约莫二十四五岁的年纪,容貌清秀温和,眉目清亮,身上带着一股沁人心脾的药香气,看上去气质温润如玉,唇角三分笑,令人望之亲切。他脚边放着一个半人高的藤编药箱,衣裳半旧,靴子上沾着泥点,似乎是长途跋涉而来。战北寒扫了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个真正的大夫,手无缚鸡之力的那种。他眼眸往斜后方瞥去。萧令月随后走进来,看到坐在厅内的男人,她微微一怔,眼底飞快闪过惊讶和喜色。还有几分浅浅的怀念。她认识这个人!关系不浅!战北寒立刻察觉到了。男子听到脚步声,转头一看,随即站起身来,礼貌的拱手道:“两位便是翊王殿下与安平县主吧?”战北寒没说话。萧令月微笑道:“久等了,叫我沈晚就行。”顿了顿,她又问道:“阁下怎么称呼?”男子轻笑:“在下药锦州。”战北寒突然问:“药无尘是你什么人?”药锦州笑容一僵:“”萧令月见状不妙,拉了下战北寒的衣袖:“先坐下再说吧。”战北寒反手拉住她,牵着她在主位落座,抬眸看着仍站在原地的药锦州,“坐。”药锦州只好坐下。“本王唐突了。”战北寒冷淡的客套一句,“听闻药王谷中大多是孤儿出身,唯有拜师谷主一脉,才会跟随师父改姓药,阁下既然也是‘药’姓,不知与药无尘有什么关系?”萧令月皱眉,低声道:“你问这个做什么?”战北寒:“你别说话。”萧令月:“”药锦州微微蹙眉:“翊王殿下,您为何突然问起这个?”战北寒一扯薄唇:“本王的话你没回答,倒反问起本王来了?”药锦州尴尬:“殿下见谅,这个”“告诉你也无妨!”战北寒冷淡打断道,“本王不久前和药无尘交过手,他带人闯入天牢,毒杀守卫数百人,又重创了本王手下的龙鳞卫,之后便逃之夭夭,不知去向。”战北寒意味不明的看着药锦州,看到他脸色渐渐发白,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冷嗤一声。“本王听说,药无尘也是药王谷的子弟,与你同出一门,你们是什么关系?师兄弟?”药锦州激烈地道:“他不是我师弟!”战北寒:“哦?”“药王谷已经把他逐出门了,师父也被他害死了,我没有这样的师弟!”药锦州咬紧牙,情绪恼愤不已。萧令月心里扶额:“”行吧。药王谷大多都是傻白甜。连战北寒在套话都没听出来,分分钟暴露了。就这两句话的功夫,战北寒至少获得了三个信息。第一,萧令月之前没说谎,药无尘确实是药王谷的叛徒,弑师之后被逐出师门。第二,药锦州是上任药王谷谷主的弟子。第三,药锦州和药无尘是昔日的师兄弟,如今已经决裂了。不忍心看战北寒欺负老实人。萧令月低声开口:“差不多行了,想知道什么晚点我会告诉你,别问了。”然而,她话音未落。药锦州又咬牙道:“翊王殿下,实不相瞒,我就是听说了药无尘在北秦京城现身的消息,为了找他才赶来的!”萧令月:“”好吧,自揭家底,都不用人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