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提问：翻旧账(1/2)

按照规矩不能被知道的内容现在被夜蛾正道说出口,听着它的学生们却没有如他想象的那样露出惊讶的表情。“太好了！也就是说，很有可能搞定这个理子妹妹，我们就能回去了吧！”五条悟欣喜地说着,“望，听到了吗？我们快能完成任务了！”和兴奋的五条悟不同,夏油杰看着夜蛾正道，气定神闲的模样半点儿也看不出平静之外的情绪。他面上挂着笑容，说:“硝子运气不错，这么快就让我们发现了关键人物。但是……要是夜蛾老师早点说出来，我们早点知道天内理子的存在，也就能更快去确认情况了吧。”被他用直接的话语针对的夜蛾正道无奈地说:“毕竟是和天元大人相关的信息,在总监会里也是高级机密。天内理子的身份不简单，你们知道我们要保护她就够了。”“不不,夜蛾老师，这样可是不够的！”五条悟连忙说,“天元都已经和东京一起站在我们这边给望提供地图的提醒了，你就别管总监会的那些规定了吧？”提起总监会，家入硝子就紧抿着唇，明显的不高兴从她拉长的语气中透露:“总监会的要求……夜蛾老师，就像悟说的那样。要是因为信息不充分而导致我们高专地下的那个薨星宫再变成未来那样，整个东京都会陷入危机的,我们现在回到这里就是要解决这些危机。”“我当然是要帮你们的……”面对着学生们的围攻,夜蛾正道看向白仓望,“白仓,天内理子的身份是高级机密,这是因为她的存在是需要保密的。”但现在,夜蛾正道已经把她的存在告诉他们了——几人很快意识到了这一点。夜蛾正道还是站在他们这一边的。白仓望说:“那个孩子究竟是什么身份？【当成天元看待】,和【就是天元】还是不一样的吧。”白仓望抓到了重点，夜蛾正道缓缓点头。“准确说来，现在的她仅仅只是名为‘天内理子’的少女。她有着重任，但现在思考这些还太早了。”五条悟却了然了:“可以提醒他人要把天内理子当做天元一样尊敬和保护，可以单独提示天内理子‘有重任’，但是一提到天元大人时就有些遮遮掩掩的呢~夜蛾老师，你身上有保密的束缚吧。”五条悟的提示让几人顿悟，夏油杰肯定地说:“不能说出她和天元的具体关系，也不能说出她要怎么样才能变成天元。夜蛾老师的保密虽然是在保护天内理子的信息，但即使是我们也能听出来她和天元有不一般的联系。天内理子现在还不是天元，但她会成为天元，到那个时候，她将不再是名为‘天内理子’的少女……仅仅是身份变了吗？”“不是吧，还有别的什么也会一同改变。”家入硝子说道，“你们之前说过那位天元大人是活了很久的人，如果这里的‘成为’不是指新旧更替的接代，天元还是天元大人，而不是一个能更替的称号……”学生们抓信息抓得很快，夜蛾正道欣慰地点头。他轻轻敲了敲桌子，让学生们随着他一起看向桌面。他指尖沾了茶杯中的茶水，在桌上缓缓写了几个以汉字写成的词语，“现在天元大人下落不明，天内理子的情况也值得怀疑。她今晚的邀请，我们必须赴约。”茶迹未干，白仓望往桌上看去，只见夜蛾正道在茶桌上写下了三个竖向排列的词语。他的手指牵引着众人的视线，从第一个字滑动到横向排列的最后一个字。第一行的三个汉字组成了一个陌生的词语:【星浆体】。这是他没有听过的名词。众人一同看向了五条悟，五条悟迎接着好友们的目光，满脸疑惑:“看我干什么？”“……哦，原来悟不知道啊。”夏油杰说，“五条家没有记载吗？”“会有吗？我没关注过，应该是没有的。”五条悟不以为意，“其实整个咒术界对天元的记载也不多，他不出现在人前很久了。要不是笼罩着整个国家的结界还在，大家都会以为他已经不在人世了吧。”“夜蛾老师只能卖关子，我还以为悟会知道些什么呢。”家入硝子说，“夜蛾老师，再给一些提示吧。”“……不，不用夜蛾老师触动束缚了。总监会既然不想让知道详情的人把这个词语背后的含义传播，一定是因为这会影响到某些利益。”白仓望说，“没必要让夜蛾老师为难。能把这个词语写出来给我们看，夜蛾老师已经很支持我们了……但是，如果是能够写出来……真正想保密的人会放过这个漏洞吗？”白仓望的发现，再度让夏油杰陷入深思。“不，真正想保密的人会杜绝一切传播手段，可能就连天内理子跟天元有关这件事情都不能被他人知晓。不仅仅是说、写，要想限制行为，总监会给的要求会非常地细。”夏油杰和总监会接触过，也了解一些他们的规矩。结合了这一点发现再回头看夜蛾正道刚才能透露出来的内容，一切便显得有些怪异了起来。“是说，如果不是夜蛾老师和我们，换成是其他知道这个信息的总监会的人和外部的人，天内理子跟天元大人有关系的信息还不是很轻易地就能被知道吗？”五条悟墨镜下的蓝眸盛着浓浓的不理解，“这跟明摆着说了有什么不同？这个真的是高级保密吗？”这并不是对现状的不理解，而是在清楚一切之后的疑问。顺着这个思路，白仓望说:“比起保密……更像是在对任何一个可能通过特殊渠道了解的人说:天内理子就是和天元有关系的。即使不懂是什么关系也没有问题，对于想要做些什么的人来说，锁定目标就已经是最大的帮助了。”全程看着学生们思考和讨论，夜蛾正道越来越欣慰，他放心地看着眼前的孩子们，说:“今天出现在咖啡厅里的诅咒师目标明确，我猜测，他们肯定是冲着天内理子来的。”家入硝子猛地坐直了，倒吸了一口凉气，“等等，夜蛾老师，所以总监会到底是想要保护天内理子，还是想要把她推出去当成一个靶子？”家入硝子一针见血的提问，让室内顿时寂静。夜蛾正道缓慢地摇头，说:“这个问题我很难回答。对我这样的人来说，我们确实是想要保护天内理子的……但保护之后，或许是你们不愿意知道的真相。”夜蛾正道言尽于此，天内理子的身上究竟有什么“重任”，如何与天元扯上关系，要等到今晚见面才能清楚了。与天内理子有直接接触的只有夜蛾正道和家入硝子两人，对没见过她的五条悟、夏油杰和白仓望来说，思考天内理子和天元的关系，更深的原因是为了了解他们和薨星宫与污染发生的故事。简单交流了与天内理子有关的一些信息，夜蛾正道便没有再和他们提起天内理子，只说:“晚上8时的浅草寺，我们不能所有人都出动。我还没有亲眼见过你们提到的qb，也不知道它究竟是什么样的生物。但是，如果如你们所说，它就是一个以实现愿望为吸引来引诱女孩们签订契约的家伙的话，我们要再更加小心。”夜蛾正道的提醒是有意义的，白仓望说:“希望被实现的愿望各式各样，要是对qb来说一切愿望都是可以实现的，那么它本身就已经足够危险。”短暂的信息交流会到此为止，在对手出现之前，充足的准备和持续的探索都是他们需要去进行的。离开夜蛾正道的房间前，几人重新规划好下午的时间安排并且把天内理子的事情发到了群里，方便没有返回酒店的中原中也知晓。中原中也在群里说:【收到，今晚八时我会准时到场。】中原中也在外面忙碌，他们也要继续进行安排好的事情。即使天内理子这条线索就在眼前，他们也不能就这样放下之前抓住的线索。短暂的午休后，几人再次离开了酒店。这一次，家入硝子没有再跟着夜蛾正道。她和夏油杰一起按照白仓望之前提供的网页上的事件信息处理剩下的事件，五条悟和夜蛾正道则是分头行动，观察诅咒师们的动向，同时寻找天内理子的方向，中原中也仍旧和之前的安排一样。“在晚上的见面到来之前，我们可以先观察。”白仓望说，“在威胁存在的情况下，我们要转化被动为主动。这次的任务有许多重要关键点都是没有提示的，更需要我们主动去观察发现、追踪探究。天内理子和诅咒师交给夜蛾老师和悟，硝子和杰像中也哥那样去处理咒灵，犯罪案件就交给我吧。”“你一个人行动？”夏油杰不赞同地看着他，“精神还好吗？”没有拒绝好友的关心，白仓望笑了笑，说:“刚才午休过了，其实我也不需要做什么，找到犯罪者后提前报个警就行了。”“案件那么多，你不可能每一个都解决的。”夏油杰说，“再危险一些的案件，你又要消耗更多的精力。”“好啦，望又不是什么几岁的小孩子，该休息就休息这种道理他还是懂的。”五条悟拍了拍夏油杰的肩膀，“杰，太啰嗦可是会变成大叔的~”夏油杰嘴角一抽，艰难地保持着礼貌的微笑，但看向五条悟的眼神带着些许凶意:“这家伙有前科。你是没见过他在天台上困到睡在雪地里的样子……那根本就是精力耗尽直接昏迷了，那天发生的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那天？”家入硝子回忆着，“你不是说那天是他去天台散步，没听见疏散通知吗。那个时候我就在想，杰你居然连这个都相信了……”但是那时候的家入硝子站在白仓望这边，帮他保守秘密，也就没有提醒夏油杰这个细节了。“好啦好啦，那天不就是咒灵们袭击医院天台吗~我都听你说过了。”五条悟说，“这么明显的事情一听就听出来了吧？天台里只有望一个人，咒灵肯定是冲着他去的啊。”“……等等，那天的天台应该还有另一个人，我远远地看见过天台的情况。在天台上出现的结界上闪着电光，那是和望的能力不一样的特殊光效。”思路突然畅通，夏油杰清醒地回忆着那天的细节，看向白仓望的目光带了些许的沉思。“虽然我到的时候那个人已经不见了，但是现场只剩下最后一只咒灵，那只咒灵就恰好是我可以解决的存在。这一切也在你的计划中吗，望？难怪的我虹龙和一般的咒灵不一样，难不成，那也是……”“那些咒灵明显就是望的任务目标们嘛！他遇到的咒灵都被污染侵蚀过，都说黑化强三倍，你的虹龙肯定也被强化过啦！反正我是第一次见到咒灵能变成宝玉神的。”五条悟说，“倒不如说现实里居然真的能出现宝玉神，已经很令人震惊了……那明明是宝玉卡组里的卡牌啊！”“嗯？原来不是决斗精灵真的存在吗。”夏油杰说，“我还以为是作者见过它，才把它画出来了。”“这我就不清楚了，毕竟我也是这两天才知道除了我们的世界之外真的还有其他的平行世界，并且它们大多数都被毁灭了。现在我们发现望以前的事情背后还有我们不知道的部分，不也是很正常吗？”五条悟咧着嘴笑着，在和夏油杰的几句拌嘴中就毫不留情地揭露了白仓望和夏油杰在医院时发生的事情背后的些许真相。白仓望默默地看着他们，控诉的目光投在五条悟身上。家入硝子连忙出声:“等等，你们不要偏题。我们不是在说阿望的身体和精神健康状况的事情吗？现在知道阿望有前科了，他确实是比我们容易疲惫，精力耗尽也会昏迷断片儿，但是也有很多人是这样的。我觉得只要阿望调整好、掌控好自己的身体状况，他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因为他很厉害啊。”“……我也没想隐瞒，但是那个时候确实不太合适。”白仓望说着，思索数秒，改变了原本隐瞒布布的存在的打算，“那时候我确实是生病了，才会精力不足倒下。不过那天有人帮助了我，你看见的咒灵也是那个人祓除的。我知道你提起这些是为什么，杰。我打算一个人行动，你们担心我也是正常的。但是……不要忘记，我是目标是和你们一起回家。”有了这句保证，夏油杰面色稍缓，说:“你知道就好。”五条悟笑着说:“能让杰说这么多也挺了不起的。望，你确实很强，但你的弱点也很明显。”虽然嘴上提醒着好友不要太啰嗦，但五条悟显然是和夏油杰站在同一边，一唱一和地提醒人的。白仓望突然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看向五条悟，好友英俊的面容和弯弯的唇角都在无意间带上了几分漫不经心，虽然无法从好友戴着墨镜下的面容看到他的视线。但这一刻，他能发觉五条悟的关注。虽然还有些磕磕绊绊，表达的意思也容易被误解，但五条悟确实是和夏油杰一样地都在关心着他。他也能察觉到，夏油杰并不是突然翻旧账提醒他的。“没事的，我只是单独行动，不是要去单挑bss。”金瞳望着眼前的好友们，白仓望认真地说，“我要单独行动，是因为东京还有我们目前没有抓到的，甚尔很关心的一个炸弹犯在。那个来自国外的炸弹犯在2005年也没有被捉拿归案，但我觉得甚尔的关心应该重视起来，要是能在这几天里发现那个炸弹犯的踪影提前解决他，或许会对我们的任务带来一些正面的帮助。至少，不会再有麻烦的爆炸案让居民的情绪变得更负面。”总比一颗不知道被安装到了哪里的炸弹突然爆炸，市民们被炸弹惊吓到负面情绪激增，咒灵加强甚至吸引污染来寄生他们手上来得好。今天晚上要找的是天内理子，天内理子有可能跟qb有关系，无论怎样，负面情绪的增加对他们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情。“确实，这也是需要在意的。”夏油杰眉头微蹙，“来自国外的……是那个普拉米亚吧。”“我听说也有国外的民间组织追着他而来，这个势力和普拉米亚之间的事情也有可能影响到全东京，普通人这一边我会加强关注。”白仓望说。“你那几个跟着一起来的朋友呢？找他们帮忙吧。”在危机重重的陌生的时间中，不仅仅白仓望追求万事俱备，夏油杰也在时刻关注着同伴们的状况。今天的白仓望，就让他感到需要关注和提醒。从中午开始，白仓望的精力就有了明显的下降。连续的忙碌确实给他带来了不少精神和身体的负担，也不知道这样繁忙的情况持续下去、休息时间减少的话，他能撑多久。但现在，只要他们还在白仓望的身边，能够帮助他分担压力。“当然会找他们帮帮忙，就像我找你们帮助我那样。”白仓望笑道，“放心吧，我总不能一边犯困一边出门，现在的我感觉很好，要是我真的撑不住了，一定会联系你们把我带回来睡觉。”“倒是不要立这种fg啊！”五条悟吐槽着，“啊——快忙完吧，我们上周周末还计划着这周末要去八原玩的啊！”家入硝子也想起来了:“还要去横滨的医院见习，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夏油杰也笑了，“说起来，我发现了一个耳饰的秘密，到时候再告诉你。”好友们各自安排好了去向，才在酒店门口解散。在东京区域内，有可能引发大事件的咒灵、甚至是还没有长成咒灵的咒胎都在被几人清理，夏油杰也趁着这个机会增加了储存的咒灵球。他和家入硝子走在废旧的废弃工厂中，手中捏着压缩了咒灵形成的咒灵球。他侧头对身边正在收回手指的家入硝子微笑着说，“这位咒灵杀手，请再控制一下输出的力量，你刚才打爆的那一只我还挺想要的。”家入硝子挥了挥拳头，模仿藤丸立香的gandr的手势刚刚收起，她语气轻快地说:“好！”午后阳光正好，远处高高耸立的电波塔在湛蓝的冬日晴空中反射着璀璨的亮光。入口的醇香酒味是未曾尝试过的新的口感，才刚刚分离，夏油杰已经开始期待下一次和好友们的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