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沉吟道:“耳力嘛,也是时好时坏,稍微有点熬夜或者累了,就有非常严重的耳鸣,我现在耳朵里,就好象在跑火车一样,一直轰隆隆的。我这种情况,已经折磨了我十八年以上了。唉,说实话,要不是我还算乐观,简直就是生不如死啊。”“作为军人,哪怕是指挥官,眼睛不好使,耳朵还不行,根本就不合格嘛。”林二蛋笑了:“王司令,这倒是实话。”他此时已经诊脉完毕,杨镜安也拿来了医用的银针,交给了他。林二蛋说:“杨大队长,麻烦你去抓药。”随即,他就口述了一个药方,并详细地说明了一下调制的要求。杨镜安很机灵地用手机录下了药方,就出去派人去抓药。王朝孟忍不住问道:“林先生,我这个病,还有没有希望治好啊?”一次次地希望变成了失望,王朝孟现在基本已经绝望。林二蛋说:“王司令,你这个伤,虽然损伤了视力和听力,在西医来讲,也许是两个方面的病情。但其实是一而二,二而一的问题。”孔令琛和王朝孟,都是接近五十岁的人,哪一个都是知识极其渊博的高人,听到林二蛋这么说,也是一起疑惑:“哦?林先生说说看。”林二蛋说:“王司令的太阳穴,曾经嵌入一块细小的弹片,由于比较深入,且牵扯着视神经和听觉神经,很难取出。而且在取出的时候,稍一不慎,就可能造成永久性的失明或者失聪。即便是能够取出的话,由于弹片损失了视听神经,也很难避免神经的发炎,到时候就更加地难办。”王朝孟顿时瞪大了眼睛:“天哪!林先生,你真是神啦!连这个都知道!我对自己的病情,还是了解的。你跟狼国一个世界级的专家,说的一模一样!只是用词不完全相同。那么,林先生你能猜出来,我这个弹片在体内隐藏了多久了吗?”林二蛋说:“大概的时间,应该是十九年零一个月。”“啊?”王朝孟再次怔住,“我刚才说的是十八年!林先生是怎么判断出来是十九年零一个月的?这也太神奇了。”至此,他对于林二蛋的医术,再无怀疑。林二蛋说:“我就是猜的。”他越是这么说,越没有人相信,孔令琛也是连连摇头,觉得不可思议。皇甫一秋十分得意,自己带来的林二蛋,实在是太长脸了。孔令琛忍不住问道:“林先生,既然你连我的病情也判断得如此准确,那么,你是不是有办法治疗呢?”林二蛋点头:“当然可以治疗,只是可能有点麻烦,需要你忍痛来完成一个小手术。”王朝孟惊奇地看着他:“你意思是说,不用麻药,也能动手术?”林二蛋点头:“我的方法比较奇特,不需要用麻药。不过,需要你能忍住疼痛。对了,请楚师傅也帮一下忙,负责固定住王司令的头部。王司令,你敢让我治疗吗?”王朝孟立刻点头:“当然敢!大不了就是一死,我王朝孟还从来没怕死过。”孔令琛说:“林先生,你所说的那个小手术,是不是有绝对的把握?”林二蛋说:“应该是有把握的。我可以首先通过针灸术,达到止疼的效果。另外以药物的辅助,一方面消炎,另一方面还可以补中益气,增强王司令自身的免疫力,以达到最佳效果。”孔令琛还是十分谨慎地问道:“真的有把握?”王朝孟反而不高兴了:“总督大人,哪有你这么问的?咱们去医院动手术,人家不是还告诉你,任何的手术,都是会有意外的?谁也不是神仙,哪里有那么多的把握?我觉得林先生可以试一试!开始吧!”“好。”林二蛋取出银针,做好了准备,唰唰,他的手法异常地快捷巧妙,不断地往王朝孟的头部扎上银针,王朝孟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扎上了十几根银针。于是,他坐在椅子上,不敢乱动了。林二蛋说:“王司令,如果你感觉到了不适,可以及时地告诉我。”王朝孟说:“我觉得脑袋胀胀的,好象血流的速度加快了,但很舒服,一点也不疼。”“很好。”林二蛋手上不停,继续捻动银针,“你什么也不要想,不需要有任何心理负担。如果觉得困了,也可以入睡。”此时楚震天奉命已经站在林二蛋身边,定睛观察着王朝孟的情况,随时准备为他固定住头部。“嗯。”王朝孟答应一声,果然觉得眼皮越来越沉重,就闭上了眼睛。外出买药的已经回来了,杨镜安连忙把买来的那些蜜丸拿过来,林二蛋伸出手指示意:两颗。杨镜安立刻递过来两颗蜜丸,林二蛋拈过其中的一颗,塞到王朝孟的口中:“王司令,吃下这颗药丸。”王朝孟根本没有丝毫的抗拒,就已经把药丸咀嚼了几下,咽了下去。随后他就觉得一阵困意袭来,意识就渐渐地模糊。林二蛋向楚震天用目光示意了一下,后者立刻以极其巧妙的手法,轻轻地,稳稳地,固定住了王朝孟的头部。林二蛋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一柄小刀,居然在王朝孟的头部太阳穴附近,轻轻一划!顿时鲜血涌出,旁边的杨镜安吓了一大跳,急忙拿着纱布,就凑了过去。林二蛋摇摇头:“不用擦。”随即,他手中的小刀,就在那个伤口力,快速地搅动了一下,一块细小的弹片,竟然被钩了出来!当啷,弹片被扔在旁边的地板上,因为杨镜安根本就没反应过来,弹片就已经取出来了,速度就是这么快。然后林二蛋快速又扎上了四枚银针,流淌的鲜血,立刻减缓。然后林二蛋把另一颗蜜丸拈成饼状,直接糊在了并不太大的伤口上,鲜血立止!林二蛋继续使用功力按摩,在王朝孟的胸腹之间,揉捏点按,动作很轻柔,但手掌之中,透出了丝丝的白气,那可是林二蛋修炼出来的九龙真气!精纯的九龙真气透入王朝孟的体内,他反而睡得越来越沉了。终于,林二蛋的动作停了下来,伸手向王朝孟的腕脉摸去。直到此时,一直处于紧张之中的孔令琛,这才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子,忍不住向身旁同样紧张的杨镜安问道:“镜安,过去多长时间了?”杨镜安愣了愣说:“半个多小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