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卢白额也算是一个不错的胚子,再加上羊豫章的关系,李淳罡便对他耐心指点了一番。众人接到了院子中。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听完卢白颉的问题后,张燕歌便很想与他切磋切磋。李淳罡笑着说道,“怎么你觉得,这棠溪剑仙有两下子。”“有些手痒。”张燕歌笑道。卢白颉自然对这位小张先生是十分的欣赏。徐脂虎将众人安顿好,便离开了。她发现自己在那里似乎有些多余,二人见她离开,便可以放开手脚切磋了。不过毕竟是在人家的家里,张燕歌与卢白颉只拼剑术。五十招卢白颉已经败态频出。一百招!是张燕歌给他留面子。“你也别气馁,这小子的剑术最强,老夫要胜他都需要费些手脚。”李淳罡对卢白颉说道。“武评刀、拳、剑三榜上都有小张先生的名字,我本来与那些凡夫俗子一般,心里总是有些不服气。但是今日一战,我是服气了。”卢白颉坦荡的说道。三人正聊着,一身血气的徐凤年也来了。他将那刘文士用马给拖死了,然后又让青鸟抽了他妻子十巴掌。路上被呵呵姑娘偷袭,李淳罡检查了一下说道,“这是杀人,还是报恩啊?”再往前一寸便会伤到徐凤年的嵴椎,到时候神仙难救,但是现在只是皮外伤而已。而且这一击反而让徐凤年得到了所有的所有的大黄庭。彻底迈步进入一品,算是摸到了金刚境的门槛。徐脂虎听闻弟弟受伤,红着眼过来安慰。“只是皮外伤,不碍事的。”卢白颉开口说道。他自然不喜欢徐凤年的做法,但是归根结底这件事错的本就是那书生,还有他们卢家。听闻徐凤年受伤,身为徐脂虎公公的卢家家主亲自过来慰问了一番。徐凤年没给他什么好脸色。这老儿心里对徐脂虎恨的要死,却还要演出一幅关心的模样,还真是好演技。看模样徐凤年要在这江南道住上一段时间,而张燕歌实在不喜欢这江南道的风气,这里酒肆茶楼中满是些清谈的文士。一个个嘴上叫嚷着要诛杀国贼徐骁,但是自从凤字营的袁勐让几个骂徐骁的文士喝过尿以后,他们便不敢再大声的说了。张燕歌与李淳罡坐在一间酒楼。张燕歌也不喜欢这里清澹的食物,李淳罡喝了一口酒。“不喜欢这里?”张燕歌不避讳的点点头,李淳罡笑着说道,“读书人弯弯道道太多了,不像咱们有什么不平事,一剑了之!”张燕歌给李淳罡斟上一杯酒。“我不只是因为这样,他们对离阳不满、对徐骁不满!那他们倒是想办法去改变啊,可是到头来他们只有不满。他们不知道北凉铁骑守着北凉,就是为了让他们能如此安逸的喝酒读书找技师。有时候我真的替那些战死疆场的士卒不值。”张燕歌也喝了一口黄酒说道。李淳罡听到这话哈哈大笑。不远处七八个士子已经小声的骂了半天北凉了,从徐骁骂到了徐凤年、再骂到了徐脂虎。说到徐脂虎,言语间又十分轻佻。“若遇不平该如何?”李淳罡问道。张燕歌懒得搭理一巴掌能拍死七八十个的书生,“不如喝酒。”“当然是捶他娘的。”李淳罡喝完酒壶中的酒。拿起酒壶扔向了一个正在一脸猥琐的士子,他正在胡编徐脂虎与徐凤年之间的小故事。老头子一点力气都没有用,不然那士子的脑袋就碎了。此时他只是脑袋破了而已,看着虽然血流不止,但其实没有什么伤。七八个士子看到行凶的竟然是个独臂老头。他们顿时勇气横生,“那里来的老匹夫,将孙兄砸成这样!”张燕歌好笑的摇摇头。“揍他们!”李剑神应该一辈子都没有打过这样的架。没有什么两袖青蛇、没有什么剑开天门。只有独臂羊裘老头的拳头。张燕歌喝干坛子中的黄酒起身说道,“你们一起上,今日我们爷俩不捶的你们哭爹喊娘,那就我们两个的错。”士子们都是江南道上有头有脸的家族子弟。他们出来自然护卫、扈从都带着不少。听到楼上的动静,护卫、扈从都冲了上来。张燕歌与李淳罡真就是与泼皮闲汉斗殴一般出拳,二人自然不会用什么真气。张燕歌甚至都不敢太使劲,当然也不躲闪。二三十的护卫、扈从竟然与张燕歌、李淳罡斗的难解难分。“哈哈哈。”张燕歌笑着挨了一个护卫拳,然后一把扯过他家公子,给他脸上便是五六巴掌。打完之后将他推在李淳罡面前。李剑神更是一记撩阴腿将他踢下了楼。这一老一少竟与这帮护卫大战了一炷香的时间。那些护卫、扈从几乎没有受什么伤,反而他们保护的公子,都被打成了猪头。张燕歌一人扛住了所有护卫、扈从的攻击。三十多条木凳就是砸他的时候砸碎的。但这种伤害对张燕歌而言,连瘙痒都算不上。最后那些护卫、扈从累的倒地不起,酒楼的老板欲哭无泪。张燕歌拿出银子,赔给了老板。在老板千恩万谢中,二人从容离去。“痛快了吗?”李淳罡问道。“谢谢前辈了。”张燕歌认真的行礼。这些日子他总觉得自己有些不痛快,这些小念头藏在心里,长久下去难免会成为心魔。若是到了修行的关键时刻,到时候真有走火入魔的危险。但是今日斗殴般的发泄了一通,张燕歌还真觉得痛快了不少。他自然知道是李淳罡为了他才如此。“哈哈哈,又不是什么大事。”李淳罡大笑道,“你觉得好些了吗?”“还差点意思。”张燕歌笑道。“走!咱们再去找几个王八蛋出气。”“好。”张燕歌笑着答道。这一日城中酒楼那些士子书生算是糟了殃,一老一少捶人很讲理。不打那些侍卫、扈从,就捶那些不修口德的书生。“两位,你们过分了吧!”不远处剑气骤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