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上午,前来就诊的病人远超平日,多数病人穿着朴素,都是从郊区或农村赶来的患者。柳平与孔鸿昱四人商量决定,四老也参与坐诊,柳平负责重症患者的针灸,普通患者有四老处理,如果学生遇到疑难杂症,交给柳平诊治。柳平没想到,病人越来越多,诊所门外排起长队。夏菲依然在诊所外直播,不时采访前来就诊的病人。夏菲拿着手机走到一名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的身前,“阿姨,你是江城市人吗?”中年妇女摇了摇头,“不是,我家住农村,距离江城二百多公里,我儿子在直播间听说诊所的医生的医术高超,连夜开车带我求医。”夏菲脸带歉意,试探着问道:“阿姨,能告诉你的病情吗?”哎……中年妇女叹了一口气,“心脏病。看过几家大医院,都说要做心脏搭桥守术。可我不想手术,抱着试试的想法来了。”夏菲扭头看着中年妇女身后的中年男子,“叔叔,阿姨不能太累,我带她去休息一会儿,回来还排在你前面,行吗?”中年男子笑着点头,“菲菲主播,难道我一个大男人,这点度量都没有吗?”夏菲拿来一张椅子,让中年妇女坐下休息。坐诊的学生是博士沈晓筠和宋伟纶。沈晓筠扭头看了一眼宋伟纶,小声问道:“伟纶,今天来的患者很奇怪,我已经接诊了三个心脏病患者。你那怎么样?”宋伟纶苦笑摇头,“我也接诊了几名心脏病患者,都不愿意做心脏手术,我治不了,交给柳师叔了。”柳平一直在治疗室给心脏病患者针灸,每次同时治疗两名患者,每送走一个病人,都叮嘱对方,半个月后来复诊。一名年轻男子推着中年妇女进入诊所。孔鸿昱看了一眼中年妇女,表情凝重,扭头对陈红蕊说道:“去把柳平交出来。”嗯,陈红蕊应了一声,快步跑向治疗室。孔鸿昱检查过中年妇女的脉象,表情愈发沉重,认真地看着女子,出言询问,“你的冠心病好多年了吧,伴有心绞痛,常常服用预防心肌梗死的药物,”中年妇女点了点头,“医生建议我手术,能少遭点罪。我担心术后不理想,死的更快。听说柳医生医术高超,就跑来试试。”孔鸿昱认真地点了点头,“如果柳平治不了你的病,你也只能手术了。”柳平跟诊陈红蕊回答大厅,看了一眼坐在轮椅上的中年妇女,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柳平从医多年,这是第二次见到如此严重的心脏病,第一例已经是六年前了,柳平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彻底治愈患者。一名满面红光的老者走进诊所。陈红蕊立即走到老者身前,“老人家,你是来看病的吗?”老者笑着摇了摇头,“我是附近的居民,听邻居说诊所医生水平高,药价便宜,我过来看看。”陈红蕊点点头,指着墙边的椅子,“老人家,累了坐那休息。”老者无意看到坐在轮椅上的妇女,表情顿时变得凝重,低头沉思。柳平接过轮椅,对年青男子说道:“你等在这里,我带阿姨去治疗室。”年青男子郑重地点头,给柳平深鞠一躬,“柳医生,拜托了!”柳平拍了拍年青男子的肩膀,写出两张药方交给白紫涵,“马上熬药,每张方子熬制三副,熬好后送到治疗室。”嗯。白紫涵接过药方转身离开。柳平推着中年妇女走进治疗室。柳平扶着中年妇女躺在治疗床上,手指放在腕脉,仔细检查妇女的脉象。几分钟后,柳平抬起手腕,拿起病厉看了几眼,患者名叫赵蓉,“赵阿姨,你的病很重,我要给你针灸,配合服用中药,大约一个月可以痊愈。”“真的?”赵蓉的眼里放出异彩,“只要不手术,我愿意针灸。”柳平知道赵蓉的心肌开始坏死,抓起数枚银针刺进心经,内力沿着银针进入经脉,慢慢抵达心脏,温养坏死的心肌。赵蓉感觉一股热流在体内流动,热流所过之处舒适无比,最后停在心脏。一个小时后,柳平拔出银针,开始疏通赵蓉的肝经、肾经和肠经。柳平一边捻动银针,一边解释,“赵阿姨,你长期服药,体内积累了药物的残毒,必须排出去。”赵蓉心口极其舒畅,胸闷消失,高兴地点头,“听您的。”又过了半个多小时,白紫涵拎着药袋走近治疗室。柳平拔出银针,拿起一个药袋,打开吸口,递给赵蓉,“赵阿姨,喝了吧。”赵蓉一口喝光药汁,满眼感激地看着柳平,“谢谢。”柳平写出医嘱交给白紫涵,“病人交给你了。”白紫涵认真地点了点头,推住赵蓉走出治疗室。满面红光的老者看到赵蓉精神状态好了许多,脸上出现血色,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柳平疲惫地坐在椅子上,暗暗庆幸,如果不是内力大幅提升,早已经昏倒了。陈红蕊跑进治疗室,看到柳平脸色苍白,心疼地掏出手帕,小心地擦去柳平脸上的汗水,“平哥哥,你太累了,外面还有十几个病人,下午不搞义诊了吧。”柳平笑了笑,“那怎么行呢,男人说话要算数,至少发放二十个义诊号码。”陈红蕊沉默了几秒钟,点点头,“好吧,我先去给你弄点吃的,一会儿再去派发义诊号码。”柳平摆了摆手,“不用麻烦,马上就好,大家一起吃饭。”陈红蕊看到最后一名患者高高兴兴地走出诊所,掏出手机拨通后说道:“雅倩,准备好,我们马上过去。”沈晓筠伸了一个懒腰,“累死我了。”康舒雯拿着病历,满眼惊喜,“今天上午共接诊六十七名患者,其中五十四人采用针灸加方剂的治疗方法,平哥针灸了三十九人。”啪啪……大厅里响起热烈掌声。孔鸿昱满脸佩服,出言称赞,“平均每十分钟治疗两人,厉害。”柳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也没有办法啊,你们诊病的速度太快了,我不快不行啊。”陈红蕊满脸焦急,出言催促,“大家快去吃饭,一会儿还要义诊呢。”众人吃饱喝足,在诊所休息了一会儿,义诊正式开始。义诊号码不多,前来就诊的大都是三十多岁左右年轻人,大都不需要针灸。柳平不时出言指导坐诊的学生,还不到五点,义诊结束。坐在墙边的满面红光的老者,一直盯着柳平,眼里不时闪过疑惑的神色。柳平长出了一口气,“晚上我请客,这几天大家都累坏了,明天不上班,大家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