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朱利尔斯留在了江城,基诺维尔和格林里维斯与其他人,离开华夏。巴克带着子女,与徐春阳前往目的地考察调研。宗自德和韶雪珺也化身成为合格的师傅,带着王梦雪、蓝蝶缦、闫丹红和曲菁莎四人开始了真正的坐诊生涯。柳平偶尔到诊室指导几名学生,其余时间,要么是准备讲义,要么陪着女人和孩子。这天,桂世斌赶到药膳坊。柳平陪着桂世斌坐在包厢内,边喝边聊。“柳平,我这次来,是带着任务的。”桂世斌随口说了一句。柳平撇了撇嘴,没好气地翻了一个白眼,“桂会长,你我之间,还用得着客气吗?”“说实话,从我的内心来讲,我是不愿意来找你的。”桂世斌摇头苦笑了几声,神色令人不解。“到底是什么事?”柳平意识到事情不简单。来都来了。还要考虑吗?只能实话实说。桂世斌暗叹了一口气,看着柳平,“柳平,香根鸢的议员瓦森德,半个月前确诊重症白血病,按照西医的说法,只能换骨髓。”治个病,也能令桂世斌这么为难吗?柳平意识到瓦森德绝对不是简单人物,看了一眼桂世斌,随口说道:“桂会长,不就是给人治病吗,有啥好为难的?”“对你来说,治病确实不难,上面让我征求你的意见,你就不觉得奇怪吗?”桂世斌脸色一正,瞪着眼睛看着柳平。“我还真来兴趣了。”柳平笑了笑,“桂世斌,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好吧。”桂世斌点了点头,“瓦森德所在的派系,是香根鸢议会第一大派系。”议会第一大派系又能怎么样?柳平越发疑惑,知道桂世斌的话还没有说完,静等下文。“瓦森德是反华急先锋,甚至可以说有些仇视华夏,他一直对外宣称,华夏中医是迷信,没有任何科学依据,他极力阻止中药进入香根鸢。”“桂会长,我很好奇,瓦森德不相信中医,怎么还找我治病,最让我不解的是,瓦森德是议员,怎么不推动议会,阻止我在香根鸢建中医院。”“听我慢慢跟你解释。”桂世斌脸上带着骄傲之色,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你治疗癌症不用手术,还能治疗白血病,医术已经到了匪夷所思的程度,是癌症术后复发的晚期患者的唯一希望。你曾经说过,暂时不接诊外国患者,否则,不知道有多少癌症患者来华夏。”瓦森德走投无路了。桂世斌看了一眼柳平,继续解释:“瓦森德不想死,西医又无法治疗,只好通过华夏大使馆,向华夏求助,承诺支付高额诊金,还愿意帮助华夏采购高科技设备。”“高额诊金。”柳平脸色平静,撇了撇嘴,“我会在意诊金吗?不过,我对,高科技设备倒是很感兴趣。”“柳平,想听听我的想法吗?”“桂会长,你又来了,赶紧说啊。”哈哈……桂世斌看到柳平急不可耐的样子,忍不住大笑几声,“柳平,你在香根鸢建中医院,无论发展如何顺利,总会遇到各式各样的问题,交好议会第一大派系,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我同意你的想法。”桂世斌暗暗点头,柳平的头脑一直保持清醒,没有因为瓦森德是仇视华夏的人,而变得偏激。“华夏近几年发展迅速,也可以理解为正在崛起,西方很多国家感觉到了威胁,意图联合起来,阻止华夏快速发展。华夏的高科技与西方有着不小的差距,禁止对华夏出口尖端设备,借此机会,你可以向瓦森德提出要求。”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柳平明白桂世斌的话外音,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示意桂世斌继续。桂世斌点了点头,继续说道:“瓦森德为什么没有推动议会,阻止中医院进入香根鸢,一方面是因为你的医术高超,另一方面是医学会的大部分人支持建中医院,议会无法阻止。最重要的原因是,如果瓦森德强行推动,香根鸢的癌症患者将失去治疗机会,议会第一大派系会失去民心,被民众抛弃。”“桂会长,瓦森德肯定知道我与基诺家族和格林家族的关系,他为什么不通过格林家族,直接找我呢?”柳平满眼不解。“据大使馆传回来的消息,基诺家族和格林家族都是传承数年的大家族,各自有支持的议员。瓦森德不仅仇视华夏,还意图阻止中医进入香根鸢,两个家族怎么可能出手帮助,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有道理。”柳平恍然大悟地点头。“你看看这个。”桂世斌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柳平。柳平从信封里拿出两中纸,简单地扫了一遍,满眼惊讶,“这是高科技产品清单?”“是。”桂世斌点头,“这是西方禁止对华出口的技术清单。”“我明白了。”“排在前面的十项,优先考虑。”桂世斌提醒了一句。“瓦森德有这个能力吗?”柳平眼里满是疑惑。“这是瓦森德考虑的问题,你只需要提出要求。”桂世斌脸上带着阴谋得逞后的笑容。“行,就按照这个来。”柳平眼睛一亮,瓦森德没有别的路可走,只能选择同意。“柳平,诊金收取多少?”“诊金?”柳平拍了一下脑门,嘿嘿干笑几声,“把重要的事情忘记了。”停了几秒,看着桂世斌,“瓦森德有钱吗?”“他挺有钱,与几个大财团有贸易往来,可以多要一点。”“有钱就好办了。”柳平略一沉思,“诊金收取一百亿世界币。”“我勒个去。”桂世斌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瞪着眼睛看着柳平。狠。太狠了。一百亿世界币,相当于七八百亿华夏币。“有必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吗?不是你让我多要一点吗?”柳平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桂世斌已经无语了。“我们喝一杯,预祝我们成功。”桂世斌喝光杯中酒,神色一正,看着柳平,“上面要我提醒你,瓦森德的仇人不少。”“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