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归玩,闹归闹,别拿底线开玩笑。眼前这个还不知道名字的黄毛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惹上了第四天灾,在说完那一通臭屁后就优哉游哉地走开了,把玩家操纵的人物和两个义愤填膺的小伙伴留在原地。七海:“他是京都校一年级的禅院直哉,是禅院家的未来家主,实力没得说,但为人就是你刚刚看到的那样,是个不折不扣的垃圾。”灰原:“那家伙太过分了!怎么能这么说话,张珊同学你放心,等等我们一定帮你出气!”张珊:“没事的灰原,七海,谢谢你们帮我说话。”七海:“没必要道谢,哪怕我们不是同伴,作为一个正常人听到这种话也是会愤怒的。等等,你不会是也看上他那张脸了吧?”灰原:“不是吧!那家伙和夏油前辈他们不一样,是个真正的人渣啊!”张珊:“怎么可能?那种家伙配让女性喜欢吗?我在你们眼里就这么不挑?我宁愿啃窝边草我都不要他!”七海:“如果可以,窝边草也请不要啃。”咒术师学校的交流会自然和普通学校的交流会不同,普通学校的交流会顶多也就是联考加运动会,咒术师学校的交流会那就更刺激了,直接就是扎堆干架。章珊通过快进大概理解的交流会就是两个学校的二年级生带着一年级生合法打群架的活动。划重点,“二年级生”。“夏油杰五条悟,你们蹭我的分是时候该还啦!”放着最强队友不用是傻子。对禅院直哉而言,这应该是值得纪念的一天。因为他在开局一分钟以内就以一己之力被迫对抗了整个东京高专,被动地为自己的队友争取到了不少的时间。来,快说,谢谢直哉。“混账女人,果然你不躲在男人背后就是废物!”被倒吊在树上的禅院直哉气急败坏的在那叫嚣,用词之恶臭到我方除玩家外的其他小伙伴都摩拳擦掌想再揍他一顿。而被人身攻击的张珊本人却依旧笑容不减,甚至带着露出八颗牙齿的营业笑容说:“你要是不服你也可以躲男人后面啊?有队友不用单挑就是傻子,都是男的怎么你和我队友的智商差别就那么大呢?是因为他们用上面的圆思考你用下面的圆思考吗?别呀,虽然你下面的数量多比上面的多但是体积不大哇。”“区区女人……”在家耀武扬威的禅院直哉生平第一次被女人怼成这样,一是半会儿舌头打结没能第一时间做出反应。然后他就听见“咔嚓”一声,对面的女人给他来了几张照片。“你说的太对了,女人配不上您高贵的两点一线,所以我觉得应当成人之美投其所好。”张珊脸上一成不变的柔和微笑在禅院直哉眼里已经快变成阴霾了。“所以我帮了你一把,已经把你的照片和联系方式发到了数个同性交友网站上。哦对,还把你现在的照片发过去了,配图是‘喜欢绳子艺术但缺少研究同伴的大世家继承人’,我甚至还贴心地为你写了一篇小短文来讲述你是多么希望在身负世家继承人的重压下排解寂寞,就不收你稿费了。”禅院直哉彻底傻了,眼前这个女人的所作所为彻底超过了他古老程度堪比考古文物的三观,完全就不符合他认知里的“女人”,哪怕是他那个敢于反抗他而被他教训的堂妹也没有这么恶劣!“你……你这女人,不知廉耻……”“我再不知廉耻也没有像你一样不守男德去同性交友网站上发这种东西,哎,直哉啊直哉,你说你怎么就不懂呢?男德是男人最好的彩礼啊!”说完这句话,干净利落地招呼小伙伴们一起离开,走之前还特别贴心地担心禅院直哉倒吊会脑充血的问题,于是挖了个坑把他埋得只剩了个脑袋,这才拍拍身上的土拉上和小伙伴们一起把禅院直哉恼羞成怒的怒骂留在身后。禅院直哉再嘴欠,他现在也还是个绿名,这种没办法清空的血条玩家没兴趣打,反正对于玩家来说要算账也不急这一时。“知道你口才好,但没想到损人也这么厉害呀。”回去的路上,五条悟说,“你肯定被他记恨上了,被御三家的未来家主记恨上可是灭顶之灾呢,不过有我这个最强顶着你肯定没事的啦。”夏油杰:“明明悟你刚刚看得也很开心,拍了不少照吧?”五条悟:“反正他的注意力都被张珊引过去了,根本就没注意到我,就算他注意到了他也打不赢我。”最强,就是这么任性。解决完禅院直哉后,一年级生们去打咒灵,夏油杰和五条悟就开始狩猎起了京都学子。对,“狩猎”,因为除了这个词以外章珊一时半会儿真的找不到能更贴切地形容眼前惨状的词汇。这是章珊第一次直观地感受到夏油杰和五条悟的“最强”真的不是中二少年的吹嘘。虽然将规则的时候她快进了,但她还记得明明团体战是比哪方杀咒灵得到的分多吧,为什么到了这俩黑白双煞那边就变成了追着对面打?这算什么?为了抢你们的野怪,所以决定先把你们全鲨咯?听着远处传来的惨叫,章珊突然发现,自家队友里好像除了理子和一年级的同班们,剩下来的好像都是恶人。……下次有空可以叫上甚尔过来,四个人凑一桌恶人麻将或者恶人扑克,让丑宝发牌。有五条悟和夏油杰,章珊基本上就直接躺赢了过去。章珊:这就是被带飞的感觉吗?好nice啊。天内理子在逃命。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个奇怪的森林的,她也不知道身后那个拿枪追杀自己的怪物到底是什么东西,她甚至连这里是不是现实都不知道,她只知道她要逃出去。刺目的灯光打在了她身上,金属机关的“咔咔”声随即响起,天内理子条件反射就地一滚借树木挡住了一发致命的子弹。来不及多想,她爬起来朝着森林深处继续逃命,明明已经和那个猎人打扮的怪物拉开了不短的距离,但天内理子的第六感却依旧在疯狂的叫嚣仿佛她脚下踩得不是树叶而是通往地狱的阶梯。……等等,树叶?余光闪过一个似是木桩的的东西,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却先一步刹住车朝那块地方踢出了一个松果。埋伏在下的罗网瞬间收起掉在半空,在“不顾一切逃跑”的恐惧想法暂时停下后,天内理子这才看见前方一点的树枝上那些挂起的罗网里的围绕着苍蝇的人类的苍白肢体。天内理子以为自己应该会尖叫,亦或是吓得瘫倒在地,但实际上她蹲下身,捡拾起了身旁的几颗松果往前方的落叶上砸去。“咔嚓!”“咔嚓!”锋利的捕兽夹如同嗜血的食人鱼一样从落叶的伪装下跃起,似在嘲笑天内理子逃跑的想法是多么天真。那个怪物是猎人,而自己是她的猎物,它根本不打算放跑它的猎物。天内理子意识到了这一点。怪不得自从她踏上这片林子开始,那个怪物的灯就只是不远不慢地在后方跟着,目的就是为了引自己走上这圈致命陷阱。它要她死。啊,又来是吗?天内理子想。第二次了,上次是人这次是怪物,怎么一个个都想要我的命。天内理子静静地站了一会儿,然后蹲下身抱起松子继续开始朝前方冲去。陷阱落空的声音接二连三的响起,那个猎人样的怪物终于意识到它这次的猎物已经脱离了陷阱,加快脚步追了上去。它是这林子里最厉害的猎人,虽然地上那些猎物用来触发陷阱的松果和石块稍稍拖拽了它的脚步,但他还是成功地将它惊慌失措尖叫的猎物逼进了它在森林里设下的猎人小屋。惊慌失措的女孩躲进了小屋内,但年久失修的木门根本挡不住它的冲撞,随着木门的瓦解,猎物的尖叫也越来越恐慌绝望,它明白这场狩猎要结束了。终于!它的头和半个身子撞穿了门板,接下来只要它去拉开门闸或者举起枪——“嘭!”“这场狩猎结束了。”猎物生前看到的最后一个场景,是手握猎枪的猎人,虽然猎人握枪的姿势还稍显青涩,眼下还有干涸的泪痕,但它不会认错它的“猎物”。毕竟,它曾经是这个林子里最厉害的猎人。怪物倒下,天内理子却没有行动,而是再给枪填上了一发子弹,朝着那个怪物的头又开了一枪,确保它应该再也站不起来后才端着上了膛的枪小心翼翼地走出去,一脚踹飞了那个怪物死前仍然抓在手里的猎枪。刚刚在陷阱那里的时候,意识到自己被动逃窜只会落得死亡下场的天内理子注意到了远方这个小小的木屋,猎人既然要在森林中打猎就一般都会在林中建立自己的休息和补给点,所以那个猎人小屋是她唯一可能找到反击武器的地方。于是她故意留下了给猎人绊脚的松果和石块,又装作慌不择路被吓疯了一样一路尖叫暴露自己的位置让猎人以为猎物已经吓得丧失理智跟了上来,接着她借自己的尖叫声作掩护拿下墙上的□□上了膛,最后等猎人的头陷入门板的时候抓住它暂时无法瞄准开枪的这一几秒彻底结束了这场狩猎。天内理子曾经确实是被人宰割的猎物,但今后不再是了。“啊,副会长大人……”“呜哇?!”天内理子从办公桌上弹起,环视一圈后不好意思地对被自己吓到的来汇报工作的职员道歉,“不好意思,刚刚做了个梦……”“不不不没事的,您不用不好意思,毕竟您的辛苦我们都看在眼里,我们还打算全您注意下身体不要操劳过度呢。”来汇报工作的职员说,“不过,看您刚刚反应这么激烈,是做了个不好的噩梦吗?”“噩梦……吗?”天内理子抬手摘下了头上的猎鹿帽。“嗯……也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