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是紫罗兰。”章珊说,“本来我是想按照灰色调四骑士里的‘紫丁香’给你起的,但是你的眼睛颜色没那么浅,而且我个人觉得紫罗兰是深邃又高贵优雅的颜色,感觉和你很配。”夏油杰:“灰色调四骑士是什么?”章珊:“学美术的艺术生最常用的四种灰色调颜色,我和朋友私底下这么称呼,分别是紫丁香、浅灰蓝、拿坡里黄和蔷薇,当然不是绝对的,只是我们画室这四样。”天内理子:“好浪漫的名字,颜料原来还有这么好听的名字吗?”突然很期待自己会是什么名字。“春日青。”章珊说,“我很喜欢的一个颜色,位于蓝色和绿色之间,我觉得这是青春的颜色,也很像我们当初一同去的那片海滩海水和天空的颜色。”本来备选还有一个马尔代夫色,这个颜色因为和马尔代夫海一样的颜色而闻名,章珊原本是希望将这个代号给天内理子,来纪念她们一曾去过的那个海滩。那为什么选择了春日青呢?因为和春日青比起来,马尔代夫更偏绿一些,所以反而是春日青的样子更接近章珊和天内理子一通见过的那片海和天空的颜色。绝对不是因为她个人觉得春日青比马尔代夫喊起来更好听唯美哦!绝对不是。天内理子自然是很满意这个浪漫的名字。这大家各具涵义的代号一比,伏黑甚尔的‘黑\'显得格外敷衍。章珊:“”只叫‘黑'真不是偏心,那是因为她以前见到无论什么牌子的颜料里,黑色就只有“黑色”这个名字啊,难道给他叫“磨砂黑”吗?那听上去好像手机壳啊!而且,她刚刚发现已经给了代号后就改不了了,要改还得用劳什子改名卡,看了看商城里改名卡的价格,铁公鸡玩家拍了拍伏黑甚尔的肩膀。“字数少不代表没深意啊,你看隔壁酒厂的代表色不就是黑吗?而且‘黑’这个代号听起来多拉风呀!”伏黑甚尔:在你眼里我是会计较那种鸡毛蒜皮小事的人吗?作为一名成熟的大人,伏黑甚尔当然不会在意自己的代号比别人代号字少这种事,帅不帅气这种事。相较这些只有幼稚小鬼才会抱着不放的事情,他还是对张珊给自己起的代号更感兴趣。“老实说,我本来是想起钛白的,因为它能够变成各种颜色,但是一想我们夕阳红已经有大白二白他们了,我不想和鹅撞名。”张珊摩挲了下自己的下巴,“后面我也有打算叫‘无色’或者‘透明’一类的,但总觉得不上口。”“无彩色怎么样?”天内理子提议。“我听宇髄天元老师在美术课上说过这个词呢。”“无彩色其实就是黑白灰。”虽然章珊总是会在文化课上挂机,但为了回味青春,上美术课的时候她多少还是会外放当码字的背景音来听的,“我记得那个时候宇髄天元老师是在骂某个学生的画面太灰完全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了——‘难道你的颜料盘里只有无彩色吗?'——我记得他是这么说的。”要用灰色来形容无法用黑白来评判的第四天灾而言其实很合适,但章珊还是想把这个颜色“我更想把灰色留给灰原呢,我打算接下来把他和七海也拉过来。”众人沉默了。伏黑甚尔:“”这一刻,伏黑甚尔回想起了曾经张珊打给他询问如何把她的同班同学和那两个特级小鬼一起拐回来的那通电话,那时对第四天灾的行动力缺乏认知的伏黑甚尔只是把这当成了张珊一如既往的脑子短路和异想天开,直接挂断了电话。结果现在不到三年,她凭借自己就拐到手了五条悟和夏油杰,还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地要把自己的两个同班同学也给捞回来,可以说是一个好苗子都不给咒术界留,此等雁过拔毛兽走留皮的手段连不要脸的他自己都做不出来。要知道伏黑甚尔当年脱离禅院家虽然是把一堆人都揍了一顿,但也没有搬空带走禅院家一半的人啊!现在倒好,东京高专三年级三个人中的两个人是她这边的,二年级的同班同学她一个都不打算放过,就只剩下一年级“啊对,我记得我走的时候一年级新生已经入学了是不是?我记得新生里有个叫伊地知的学弟挺有礼貌的还总是被五条你欺负,我记得他说过因为自己没有战斗天赋以后毕业打算做个辅助督查干脆一起带过来吧。”章珊开始计划如何将好朋友们带离苦海,“可恶,要不是硝子的反转术式太稀奇现阶段没法把她不引人注目的带走要不等我们再强大一定后直接攻入高专接人走——”好,全军覆没。东京高专这一届全被盯上了。“这种事情之后再说吧,你先把自己的代号定下来。”夏油杰说,“别想着逃避话题啊,你都给我们起了代号了,你也得有,组织老大的代号可不能马虎。”“我是个起名废啊五彩斑斓的黑和透明的白”张珊苦哈哈地说。“还是柠檬黄?因为我又酸又黄?”众:“”“算了,我们来起,你不要再开口了。”怎么给别人起名都好好的,给自己起就这么拉跨。不,按照以往张珊的起名水准来看,她刚刚起的那几个代号已经算是超水平发挥了,现在这个才是她的真实起名水平。组织老大的名字当然要有点逼格,众人拒绝了张珊“要不直接学酒厂那样打谜语叫我‘那个人’好了,起名字好烦哦”的提议并关闭了她的发言资格,开起了小会议。期间还驳回了伏黑甚尔“好麻烦,要不直接叫夕阳红算了,反正夕阳的颜色和这小鬼一样一直在变”这个极度敷衍的提议,并一致关闭了总是叫“好无聊我能不能先回去”的伏黑甚尔先生的麦克风。被双双禁言,在小凳子上一人抱着一只跑来看热闹的白鹅(小鹅们长大了)的伏黑甚尔和张珊四目相对面面相觑相顾无言。两位成熟的大人不是很理解少年少女们的执着呢。尤其是章珊。她已经是她列表中起名最正常最认真的一个了,起码她没像韩梅梅那样用“正在拉屎”“裤子飞了”这样的名字作为自己的游戏名字和代号!不过韩梅梅好像一直没上线怕不是被盗号了。章珊在心里为韩梅梅默哀了三秒,然后继续开始津津有味地看她老婆们为了她激烈辩论。列表突然长期失踪又突然诈尸这种事情多了去了,她对此已经习惯了。“画家”。这是他们在一通讨论后最后给张珊定下的代号。画家弄色绘制绚丽的画卷,若没了画家的指挥和操使,颜色最后也只会是颜色。同时,画家并不在纸上,也不再颜料盘中,她游离于各色画卷和混乱的颜色中,却从从不属于任何一方。她是弄彩之人,她是持笔之人,她会将这褪色泛黄的咒术界赋予彩色新面貌新未来的人。她是画家,她是弄色人,她会用她所有的颜色为这个千年不变的画卷赋予新的意义和色彩。她是旗手,她是下棋人,她会用她麾下的旗子将这个千年不变的腐朽咒术界搅个天翻地覆,誓死不休。【您获得了新代号“画家”,解锁成就“信任的冠冕”】【获得抽奖券x5】再次见到抽奖券,章珊来了精神,立刻点开卡池准备抽个痛!而在五条悟他们眼中,前一秒还在和他们说话夸赞并欣然接受“画家”这个代号的张珊突然宛如一尊会呼吸的雕塑一样静止不动的站在原地,失去焦距和高光的双眼好似断线一般。五条在张珊失去焦距的眼前挥了挥手,见后者完全没有任何反应连眼皮都没抖一下,不禁皱眉:“这是那个叫分身傀儡的咒具出问题了,还是她的本体那边现在有事”在天内理子要去检查张珊脉搏的时候,她像是终于连上了线,开口说——“我焯!howoldyou!怎么他妈的还是你!”天内理子被吓了一跳,又有些委屈。“你是在说我吗?”张珊没有回答,说完这句话后她又陷入了一开始的状态,好似刚刚的话只是她的梦呓。五条悟:“安啦小理子,张珊不可能会凶你的,她现在应该脑子不清醒。”夏油杰也来安慰:“放心吧理子,她脑子什么时候清醒过”偏偏这时候张珊又进行了国粹输出:“焯你——为什么又是这个!”理子并没有放下心来:“可是她之前起码还能正常沟通,她现在连和人沟通都不会了。”伏黑甚尔:“说实话,也就只有你会觉得她之前可以沟通了,她什么时候不是自说自话,只走自己认定的路。”张珊适时:“焯!我焯!我焯了你——等等,这啥东西?”伏黑甚尔:“”“不过这个情况确实是没见过。”伏黑甚尔说,“或许是那个咒具的问题,等等如果情况再严重点,我就帮她重启一下看看能不能让她恢复。”五条悟:“怎么重启?我的六眼都看不出来那个咒具的原理。”伏黑甚尔拽下肩上的丑宝,从它口中抽出一把五条悟看了就脑门痛的老熟人。特级破魔咒具天逆鉾在伏黑甚尔手上转了个刀花。“别担心,我会用刀背打的。”伏黑甚尔说,“为了防止我没拿到钱她就先把自己过劳死,我已经私底下练过好几次了,绝对不会出人命的。”作为被这玩意差点送去人生重启的五条悟坚决抗议。“你少唬人了!这玩意他妈的有刀背????”伏黑甚尔:“差不多一个意思,不信我可以和你打赌,我等等打出来的效果就和用刀背打差不多。”这下天内理子和夏油杰也坐不住了。“你不说打赌我们还信你,但你要打赌的话还是算了吧。”要让人相信伏黑甚尔的赌运,除非两面宿傩诈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