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76 章(1/2)

("玲珑叩心扉");玲珑突然发作是谁都没想到的事情,裴大隆冬里跑得满头大汗，还在心里庆幸，幸亏主母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说服’了他,做好了早产的准备。接生婆子还有奶娘都是提前就准备好的，都是陈氏亲自从都督府忠心护卫的人家里挑出来的人，接生婆子是陈家养着的,绝对不会出问题。裴钧将玲珑抱进已经布置好的产房，就叫孙嬷嬷给撵出来,等看到陈氏匆匆用热水净过手面后进门,裴钧才带着浑身血腥味儿问裴大——“怎么回事？”裴大叫主子身上血腥味冲得心头一颤,他知道这估计是主子在城外解决了不少绊子急着赶回来才有的,面上的冷意丝毫不比自家侯爷差。“是端王和太子，端王那边借了裴家的手，送了您的‘外室’进府,意图刺激夫人早产,其心可诛！太子则是利用郑永臣夫妇，一个明面上犯蠢逼出您不在府里的实情,那郑夫人叫人联络了凉城外郊庄子上的人，那位张大人和伴伴来凉城肯定已经超过一个月了,咱们的人没往这方面想，还没来得及核实。”说着裴大有些愧疚,低下头，“都是属下无能,若非夫人提醒郑夫人和虞京可能会有所来往,心思龃龉，属下竟然完全没有想到这方面，今日夫人做好了催产的准备,却不知为何还没用上就早产了。过后属下会查清楚，自去暗卫那里领罚。”裴钧眼神中的冷厉几乎压得裴大和裴六等人喘不过气来，“夫人说要催产你们就同意了？我走之前交代过什么！”不等裴大回答，裴钧盯着在门口仔细盯紧了进进出出仆从的女卫之一，眼神中的意思不言而喻，贴身护着还能让玲珑早产，她们过后也少不了责罚。当然，裴钧怕吓到女卫，万一她出现疏忽，受罪的还是玲珑，他捏着鼻梁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暂时压下胸腔中被激出来的杀意。“勤王的人没动手？”裴大立刻回答：“参军署有几个判司行动诡谲，属下一直派人盯着，才发现了勤王亲信落脚之地。勤王的人在西街茶楼那边没有离开过，他们所有人都没有参与此次的试探。”裴钧唇角掀起一抹讽刺笑意来，但目前也不是跟勤王计较的时候，外头裴五进来。“主子，那位张大人说崔伴伴还等着您出去接旨呢。”裴钧抄起一个花瓶站在门口狠狠扔了出去，面上压着的怒色毫不留情释放了出来，“叫他们给本侯等着！等不及本侯现在就能送他们去投胎！滚！”裴钧的声音大到外头的张扬和崔嵬都听得见，崔嵬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看着被气到脸色铁青也不敢说话的张扬，耷拉着眼皮子在心里撇嘴，有些后悔走这一趟了。他是个贪财的，他干爹是陛下的大伴，这个位置不可能是他的，但身为太监他也有上进心不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以前他不看好废太子就没出头，如今他将宝压到新太子身上，才会收了大笔银钱跑这么一趟。出来前他干爹就警告他“银钱和权势都是好东西，享福也得有命才行，心眼子别急着用上，拿来仔细看看值不值得效忠更重要，别光靠那双招子。”崔嵬才二十出头，不服气之余还觉得干爹是不想他出头，可看见雍宁侯那一刻，叫那眼神盯得差点尿裤子，崔嵬才明白过来干爹是为了他好。现在他后悔了，新太子是不错，只可惜……底下人都不怎么中用，陛下还算春秋鼎盛呢，未来这位子是谁的还真难说，古往今来继位的太子也没几个，崔嵬在心里暗暗骂自己蠢，他是打定主意，不再跳出去了。甚至跟雍宁侯夫人说的那番威胁的话若是被雍宁侯知道了……不行，他也还得想法子找补回来才行。而那禁卫佐领张扬想法完全跟崔嵬相反，他是新太子从衮王时候就跟着的府兵，甚至跟纯贵妃也沾亲带故的，算是太子的母族，他没有第二条路可走。雍宁侯如此嚣张跋扈，甚至前头行踪不明，说不准是跟睿王有所勾结，更甚者睿王很可能是扮猪吃老虎。不然太子亲自拍谋士在淮州请的**组织，哪怕是暗杀前朝武林盟主都成功过的，不过杀个酒囊饭袋的王爷怎么就没得手呢？越想张扬脸色越差，他轻轻哼了一声，铁青着脸大马金刀站在都督府外院门口，里头正生孩子呢，他要是这会儿闹起来，雍宁侯砍了他也是白砍，陛下不可能任由外甥被人欺负到子嗣都要断绝。但他这会儿等的越久，越是委曲求全，等回了虞京他能告状的时候也就越多。不止如此，张扬还立马派人出了都督府，去探查裴钧这几天的去向，裴钧急着回来肯定是收到府里的信了，着急就容易留下马脚，如今是探查的最好时机。裴钧顾不上外头这一摊子事儿，本来怒喝出声后，他打算叫人将那些人先撵走，本来就要跟太子撕破脸，也没必要应付这些人。但听见他的声音后，里头青雉就匆匆出来了，面色有些为难，“侯爷，主子请您进去。”裴钧立马转身往里走，一点犹豫都没有，他都不介意被玲珑沾一身血，产房污秽对他来说也完全不算个事儿，血他见多了，玲珑这会儿需要他，他当然得赶紧过去。一进门裴钧就被一股热浪冲了个满面，他身上本来冷凝的血腥味儿因为这热浪都更腥气了些，他脚步顿了顿，有些后悔自己没先去沐浴过再来。这屋里井没有想象中的乱，陈氏见他进来，赶忙从床头站起来，屋里也还没血呼啦啦的，玲珑正脸色苍白吃着午膳呢。“你们都先出去，我有话要单独跟侯爷说。”玲珑喝完了面汤，捧着一阵阵疼痛的肚子艰难道，她现在只是阵痛的厉害，羊水都还没完全破呢，还来得及跟裴钧说说话。这也是孙嬷嬷不拦着她叫人进来的缘故，孙嬷嬷闻言立刻就带着人出来门，两个女卫一左一右守着，不允许任何人靠近。裴钧想靠近又怕自己身上的味道难闻，只能尽量后退一些握住了玲珑的手，“可是遭了人的算计？”玲珑摇头，“我没觉得哪儿不对，催产药也没喝，更像是自然到了日子，所以我怀疑……是双胎。”裴钧都还没来得及跟玲珑算催产药的帐，听见最后两个字，紧张的呼吸都要停了，“怎么会？不可能！大夫都没诊断出来……”“所以这只是我的猜测，我总觉得虽然我吃得多，可也一直控制着呢，肚子总比别人要大一点，而且我容易饿的频率太高了，比我娘怀翰哥儿的时候多了不是一点半点，再说正常怀身子若是没有受任何刺激，很少会早产一个月，怕只怕有其中一个比较弱，不容易把脉把出来。”玲珑捧着肚子，也有点忧愁呢。本来她还不担心，可今日突然来这么一下子，她确实有点怕。早产儿可以仔细养着，但早产本来就弱，还有个没诊出脉来的，身子想必要更弱一些，她特别怕孩子出什么问题。裴钧顾不得自己身上的味儿，上前揽住她，紧紧握住他的手，“不怕，有我呢，我这就叫尉迟康伯从虞京回来，他没回来之前我定会不错眼的盯着孩子，我保证绝不会出现任何差池。”玲珑闻言心里踏实了许多，但也发现了裴钧这份比自己还要紧绷的情绪，她轻轻唔了一声，忍过一阵阵痛，而后才在裴钧也有些发白的脸色中拍了拍他手背。“不要你来叫康太医回来，我叫你进来是觉得这是个好机会。”玲珑咬着唇，深吸了口气，“若真是双生子，这就是咱们跟太子撕破脸的大好机会，我今日是被外头那些人恐吓又不客气的逼迫给惊早产了，孩子又体弱，太子这是欺人太甚，夫君何不叫人快马加鞭去虞京跟陛下哭诉，求个太医或者名医来救命呢。”裴钧觉得自己要喘不过来气了，他一听到救命俩字心里就难受，他不是没跟永文帝示弱过，但拿孩子的安危，他怕举头三尺有神明，要是个哥儿就算了，要是个跟玲珑一样可爱的姐儿，他舍不得。玲珑刚才就怕裴钧觉得她太不择手段了，这会儿见裴钧脸色特别差，心里有些没底，越来越密集的阵痛也叫她有些慌乱，她掐着裴钧的手，声音有点哭腔，“我一直都有好好照顾孩子的，孩子肯定不会有事儿，我只是……不想夫君给太子的人留下任何口舌把柄。”裴钧反应过来，见玲珑眼眶子通红，赶紧亲了亲她眼角，“我知道，我知道，你别怕，我想想该怎么说，你这主意很好，但我宁愿不要这个机会，只要你能平安一切我都能解决，相信哥哥。”“嗯。”玲珑眼泪下来了，不是感动的，是疼的，她推了推裴钧，“我，我好疼，估计到时候了，您出去叫人进来啊。”裴钧猛地站起身赶紧往外头跑，差点没把自己绊倒。很快孙嬷嬷就带着人进来了，一切早就准备就绪，玲珑忍不住大声呻吟出来的时候，接生婆子早就已经各就各位，开始干活儿了。本来大家还担心投胎不好生，虽然是早产，玲珑的肚子也不算小，大家都做好了要生到晚上的准备。可没想到半个时辰不到，产房里就传出了洪亮的哭声，孙嬷嬷等人看着孩子那壮士有劲儿的胳膊腿儿，狠狠松了口气，虽然不是个带把儿的，可这身子骨看起来完全不像是早产儿，肯定能站得住。接生婆子都吐出一口浊气，床上的人生产，她们心里比生的那个还紧张，裴阎王的名声谁不知道，也都知道都督多宠爱夫人，要真是早产出点什么事儿，大家多少条命都不够赔的。所有人脸上都带着喜气，尤其是青雉他们几个，不像孙嬷嬷和陈氏那样遗憾不是个哥儿，贴身伺候这几个丫头都知道，侯爷更喜欢姐儿，抱着壮实的小主子就要出去报喜。只有玲珑还咬着牙拉着子孙绳没放，她肚子里的疼痛和下身的不适让她明白，自己的直觉成真了。“还有一个……唔！”前头那个个头不小，她身下滋啦滋啦的疼，眼前都有点发黑，还不敢放松。在场的人又乱起来，只有青桑抱着孩子出去报喜。裴钧已经沐浴过，带着浑身水汽在外头等着，看见青桑抱出来的襁褓，探头看了眼，嗯，很壮实，皱巴巴的看不出美丑，该是个哥儿，他眼神毫不在意扫过，继续紧盯着室内，看来真是双胎。“恭喜侯爷，贺喜侯爷，是个千金姐儿。”青桑有些尴尬屈膝道。裴钧：“……”千什么？偷偷站在门口探头的裴大和裴六本来以为自家侯爷是不喜欢姐儿呢，他们看不见孩子的模样，突然就发现自家侯爷大跨步冲到了青桑面前，看着孩子手足无措起来。“好，好，好！府里所有的下人们都赏三个月月钱！”裴钧不敢抱孩子，只是盯着襁褓里的孩子目不转睛。不愧是他的种，真好看，瞧着就是个康健的，小脸儿都没那么皱，比裴大家的小子好看多了。裴大：……看了会儿，裴钧瞪着他眼中的蒙古大夫，“快过来看看大姐儿，仔细着点。”这位李大夫本来还未前头总被自家侯爷觉得医术不行，心里不服气着呢，结果夫人这一早产，甚至听着里头还没生完，他半个屁都没了，灰溜溜赶忙去给刚出生的孩子诊脉。一边诊脉他还一边想，很好，很健康，不过……难不成他真是个蒙古大夫？屋里玲珑则是越来越坚持不住了，本来双胎还早产应该很好生才对，毕竟孩子个头小，前头那个都生出来了，后头这个也不该费劲儿，可不管接生婆子怎么喊，玲珑怎么深呼吸，这孩子就是不出来。又过了达半个时辰，玲珑眼前都已经看不清楚东西了，只觉眼眶子叫汗沙得疼。“啊！！”玲珑想哭，“你们推一把！推一把！我受不了了！”每次使劲儿都太疼了。接生婆子没办法，只能咬着后槽牙在玲珑肚皮上使劲。玲珑感觉到一阵尖锐的疼痛，只感觉身下一滑，她眼前先是白茫茫的，随后整个人都陷入了黑暗中。“主子？主子？”孙嬷嬷顾不得那孩子，赶忙上前仔细盯着，确认主子只是力竭睡过去，井没有血崩，这才松了口气。彻底放松下来后，孙嬷嬷就发现不对了，她抹着头上的汗回头，“孩子怎么不哭呢？”青雉捧着襁褓急哭了，“奴婢也不知道，隔着襁褓拍了，也不管用，这可怎么办？”还是孙嬷嬷有经验，其实接生婆子也知道法子，她不敢。孙嬷嬷从旁边接生婆子提供的工具里取出一根银针，咬着后槽牙在小主子手指上扎了一下。那几乎只有成人两个半巴掌大小的孩子弱弱哇了两声，咂摸了下嘴又没动静了。孙嬷嬷等人：“……”“赶紧抱出去给大夫瞧瞧。”还是陈氏开口催促，这是个哥儿，偏偏比姐姐小一半，怪不得大夫没诊断出来，就怕这么小养不活。孙嬷嬷亲自抱着孩子出去的，面色特别严肃，“给侯爷道喜了，恭喜夫人和侯爷喜得龙凤胎。”裴钧上前瞧着自己的长子，深吸了口气，天，这孩子有他两个巴掌大小吗？不用他说话，大夫就过来了，这么小的孩子不好把脉，大夫擦着额头上的汗，仔仔细细诊过了半盏茶功夫，这才松了口气。“回主子，大少爷胎里有些不足，身子要弱一些，仔细养着也无大碍，等过了髫龄**些强身健体的功夫，不会影响身子康健的。”裴钧心窝子这才踏实下来，不就是习武？这对他来说一点都不困难，哥儿嘛，就得好好操练，身子骨肯定不会出问题。本来要是姐儿虚弱，裴钧还想着是直接出去逼那个张佐领对他不敬，再去跟永文帝告状呢，既然弱小的是府中哥儿——“再晾那些个人一个时辰，然后劳烦裴大娘子你费心，叫裴大哭出来，将人撵出去，一个字都不必多说。”陈氏：“……”倒是没什么问题，这是不是有点太不给夫君面子了？裴大：“……”干点人事儿行吗？孙嬷嬷听说孩子无大事，抿唇偷笑，带着孩子先进去了。裴钧吩咐完，也不管外头裴大夫妻俩多么哭笑不得，跟在孙嬷嬷身后进了屋，众人刚收拾完屋里的腌臜，见侯爷进来也不多说话，照顾孩子的照顾孩子，其他人都退出去了，只让裴钧自己陪着媳妇。等人都出去后，裴钧小心翼翼脱了鞋，运功让身上热乎起来，仔细着避开玲珑的下身，小心将人抱在怀里，玲珑没醒之前，他是不准备出去了。什么催产药，什么以身犯险，要算的账等看见自家像来温婉明艳的娘子苍白着脸睡着，全都从裴钧脑子里飞出去了，只要这小娇娘和孩子都平安，他什么都能听她的。两口子搂着睡过去的时候，裴大没让几个兔崽子看笑话，也没用陈氏发威，自己在身上多拧了几圈，红着眼眶子满脸悲愤从正院里到了二门外。不等张扬和崔嵬说话，裴大直接一挥手，“来人！将这些黑心冷血的混蛋给我赶出去！要是我们夫人和小公子有什么不好，金銮殿前，你们就等着跟我们侯爷拿命交代吧！”张扬怒不可遏道：“放肆！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本佐领面前耀武扬威！我等可是带着圣旨来的，雍宁侯是要抗旨吗！”裴大冷笑，“我们侯爷自会亲自跟陛下讨个公道，何时圣旨竟然成了我们雍宁侯府的催命符，我们侯爷是谋害皇族了还是通敌叛国了？大帽子你们会戴我们也会，别跟他们废话，都给我撵出去！”裴三裴五等人做不到裴大这么唱作俱佳，只能尽量瞪大眼珠子面无表情以示悲愤，直接抽出剑来，将张扬一行人撵出府去。崔嵬根本没用人撵，带着讨好的笑匆匆将圣旨塞给裴大，小跑着就出了都督府，所以他看起来井没有张扬等人狼狈。他甚至没等还要跟都督府辩论的蠢货，带着自己的人立马离开了都督府，收拾东西就要回京，出发之前崔嵬派人偷偷给都督府送了信。裴大看到崔嵬的信，里头字字句句是发自肺腑的愧疚和道歉，直言会回去请陛下责罚自己没有拦住张大人的嚣张和以下犯上，毕竟张扬就算是宣旨的，也没有雍宁侯夫人尊贵。裴大心里喟叹，这倒是个识时务的，不过这事儿他也做不了主，只能等着主子们醒了再作定夺。玲珑不到傍晚就生完了孩子，直睡到第二天早上才醒过来，身下特别疼她也顾不上，只觉得自己饿得前心贴后背。“嬷……”“我在呢，饿了？我喂你喝粥。”裴钧就在一旁看虞京的消息，听见幔帐里的动静立马上前道。玲珑有些诧异，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不太自在，“您怎么在这儿呢，我身上……”“我不在意那个，你糊我一身血都不止一回了，计较这点规矩有意思吗？”裴钧小心伺候着她喝粥，大大咧咧道。玲珑：“……”虽然但是，什么叫糊他……啊呸，她说不出来，这人说话也太不讲究了。可玲珑心里那点被穆家养出来刚要冒头的规矩自然而然缩了回去，她靠在裴钧身上喝粥，声音软软的跟撒娇似的，“孩子呢？后头那个生的艰难些，叫大夫看过了吗？”裴钧点头：“看过了，哥儿和姐儿都没问题，至于艰难些，估计是那孩子太懒了，也不知道随谁，从昨天生下来就哭了两声，喂奶都不积极，就知道睡觉。”玲珑：“……”那肯定不是随她，她上辈子孩子也不这样呀。瞧见玲珑偷偷睨他，裴钧笑眯眯弹了下她脑门儿，“也不知道谁冬日里往软榻上一窝就是一天，不叫你都不带动弹的，你看哥哥作甚。”玲珑不吭声了，喝完两碗粥就要看孩子，不管随谁吧，这回好歹孩子是能她自己养着了，她都稀罕。等奶娘们抱着孩子进来以后，玲珑先接过小不点儿，越看越稀罕，“瞧她这皮子红的，长大了定随我皮肤白，瞧着五官也精细，将来倒是不愁找个好女婿了。”裴钧：“……”孙嬷嬷有点尴尬，往前递了递咬着手指呼呼大睡的胖团子，“主子，这才是大小姐。”玲珑看着怀里哪儿都小巧的小团子，再看看五官带着几分英气的壮实闺女，一时说不出话来。作者有话要说：放心孩子都是好看的，毕竟两口子都好看。怀疑是个小公主之前，裴某人：不行，不能哭诉，我不能诅咒我闺女，万一叫老天爷听见了呢？发现弱的是小公子后，裴某人：没问题，闹不死太子算我输，小子皮实不怕诅咒。胎里就抢不过姐姐的弟弟：怪我懒吗？我只是不愿意做无用功罢辽。感谢在2021-11-0123:58:44~2021-11-0223:56:3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随意的猫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2("玲珑叩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