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庸他知道,这白剑的主人是谁,所以才有恃无恐。“你想摆脱我?”屋外电闪雷鸣,映照出持剑人的面容,此人正是玄翦!“你的手上已经沾满了鲜血,你死了,这份死亡名单才会终止。”“那我们岂不是有更多的共同话题!”魏庸毫不在意,面带讥讽,左手轻轻打了个响指。从后面走过来一个侍女,怀里抱着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玄翦看着那个婴儿神色凝重。“你知道这个孩子,是谁的吗?”魏庸慢悠悠的向玄翦问道。剑尖离魏庸更进了一点,玄翦:“你这是在玩火,你知道吗?告诉我纤纤在哪里!”魏庸不为所动,答非所问。“我听说你这把白色的剑,是为了报恩而杀人,这很好,你可以带着纤纤离开,还记得我给你的条件吗?你只有杀掉那个人,死亡名单就可以终止。对了,之前那个窃听我们谈话的人解决掉了吗,”玄翦恨不得把眼前之人万剑穿心,可是自己的妻子孩子还在等着自己,他相信这狗贼即使自己杀不掉他,也肯定会有人来杀他。“已经解决,还是那句话,这大将军将是最后一个目标,希望你言而有信!”魏庸耸了耸肩,表示玄翦你大可放心。丑时,乌云掩月雷声消减,玄翦心中不能在等了,为了纤纤,也为了自己的孩子,他必须尽快。从魏庸那住处离开之后,玄翦直奔魏国大将军府。将军府中四下无人,寂静无声,不像魏庸那胆小鼠辈,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玄翦见状心想:“这魏国大将军,乃是披甲门当今掌门,他这一门专修至刚硬功。至刚硬功属于硬功一类,可将肉身练作盾甲,刀枪不入。看这场景,恐怕这大将军,已经练至最高境界可使全身上下无弱点,将罩门藏在体内。”对于玄翦,不管他是刀枪不入,还是水火不侵,只要挡我的道,我就灭了他。玄翦一路畅通,没有丝毫阻碍,只是心中更加谨慎。来到了大将军寝室之外,玄翦察觉到一丝不一样的味道。这个房间内充斥着一丝血腥之气,弱不可闻,但是对于玄翦这等高手来说,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负伤了吗?大将军率魏武卒与秦国十万铁骑,交战与平阳大胜,这个消息满城皆知。把受伤的消息封锁了,看来事情并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玄翦心中暗想,并没有放松警惕。屏气凝神!翦剑周身聚气环绕,杀气在这片空间激荡,整个房间尽是肃杀之意。十成功力!玄翦上来就是绝杀!“谁!”一声怒喝声响起。一个上身赤裸,却缠满了白色的丝带的男子,察觉到危险赫然起身,又急又猛之下,白色的丝带渗出血红之色。看不清来者是谁,但是不用想,绝对不是请他吃饭的。一把明晃晃的白剑映入他的眼眸。“越王八剑,黑白玄翦!天字一等,你是罗网之人!”“我乃魏国大将军!你敢行刺予我!”这把特殊的剑,他只看了一眼,就认出来了。玄翦没有应答,眼神中迸发出一种耀眼的光辉,翦剑划出死亡的轨迹,刹那芳华,其中还夹杂着无数剑气!“必须躲开,要不然会死!”他连忙向四周躲避,可惜周围三步之内,却已在剑气笼罩之下,无论向任何方向闪避,都似已闪避不开的了,果断抓住旁边魏王赏赐给他的佩剑,挥剑抵挡。“啪。”满屋剑气消失于无形。大将军手中的剑从中间断为两节,掉在地上,发出一声清响。他心中无限感慨,自己没有死在战场上,却死在了刺客手里。假如自己没有中毒,凭借硬功大成,就是黑白玄翦,也难以伤自己分毫。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吗?脖子慢慢出现了一条血线,随即无力的倒在地上,不在动弹,只有鲜血在地上无声的流淌。玄翦微微喘着粗气,刚才自己已经用了十成功力,如果击杀不成,只有放弃了。玄翦望着魏国大将军的尸体轻轻说道:“愿死亡,能给你带来平静,安息吧。”不过在他心里却感觉到异样,在剑刃触碰到大将军的脖颈时,竟然没有一丝阻力,太过匪夷所思。毕竟人都已经死去,玄翦把疑问埋在心底。这时周围传来喧杂之声,片刻大将军府灯火通明。玄翦不做停留,直接闪身离开。典庆冲进大将军的寝室,眼前的一幕,今他目眦尽裂,他的师傅也是魏国大将军,已经倒在血泊之中。“师傅,我一定替你报仇!啊啊啊啊啊啊啊!”典庆跪倒在地,发出怒吼,声音久久回荡不绝。魏庸处理好政务,并没有就此休息,魏王有令,未来的一段时间都由他来巡查防务。当然这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站在城墙上,魏庸看着天空中的风云变幻,还夹杂着隆隆的雷声,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只是喃喃说道。“这要变天了。”这时,从东面城门处跑过来一个传令兵,神情有些恍惚,似乎遭受了巨大打击,看到魏庸站在城墙上,才勉强回过神。“大…大人,大将军在府中遇刺被杀,已…已经去世啦!!!”魏庸听到卫兵的传话,心头犹如落下了千斤巨石,重重松了一口气。脸上神色不变,嘴角却微微上扬。“下去吧,知道啦。”传令兵作揖,准备离去。“噗呲!”一把白剑,把他的胸膛贯了个对穿。传令兵瞳孔瞪大,双目圆睁,脸上尽是痛苦之色,随着剑刃抽离体内,无声的倒在地上,身后的人才慢慢展现出来。“你果然还是来了。”魏庸看着玄翦说道。玄翦抬头凝视着魏庸,开口道:“名单上的人都已经死了,而且最后哪一位我也解决掉了,我欠你的,也已经一笔勾销了,希望你能信守承诺!”“嗯,没错。你做的很好,只不过,我猜罗网是不会放过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