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队出场的突厥击手率先将红羽箭矢入靶心,箭矢入靶之后一阵有力抖动,无疑是很稳的一箭,突厥人中响起了一整欢呼。大周击手压力很大,这种玩法很新鲜,靶心是木头的,冒冒然攻击很容易浪费关键的一分,他选择保守。一声嗖嗖的破风声响起,代表大周的白色羽箭在靠近红羽箭的地方停下脚步,也是稳稳地入。不过,突厥击手脸上的严肃神变成了玩味的嘲笑。浅了,因为眼神很好箭术很强,他能感觉到白色羽箭的羽尾比红色羽箭离靶心远,这局他能拿下。大周击手暗道一声不好。突厥手张弓搭箭拉满,姿势傲然拔,朝着白色羽箭瞄准,轻轻放开羽箭。红羽箭径直落到了白羽箭的落脚处,白色羽箭向后挪了一份,隐隐开始摇摇坠。大周击手皱起了眉,现在他有两个选择,要么向中间再一箭,利用惯将箭矢带入一分,将两只箭固定住。要么向左侧攻击红羽箭,右方不稳,此时攻击红羽箭必然会坠落,但是他的两只箭也将坠落。是冒险拼一个平手,还是求稳攻击。对方的箭矢比他力度强,搭入再多的箭矢恐怕也会被落,他选择攻击以免丢掉更多的分。又一支箭落入靶区,三支箭应声而落,靶面处隐约有一些凹陷。围观群众一整叹息,外行只是看个闹。不过,如此精巧的比试,只看看闹太不值当。有些好胜的人开起了赌局,猜胜负和猜比分。每人十只箭,只计算相减以后的净胜得分,比分自然是最刺激的。开赌局和参与赌局的人有两个意思,一是预测一下结果,证明一下自己的眼光,二是对大周将士的支持,虽然场上很明显大周将士技不如人,可许多人还是压了他胜,虽然参赛者未必知道,但是不妨碍围观者火的支持之心。为大周人,自然希望大周人能胜。第三箭,突厥手将弓箭牢牢入红色羽箭的脱落处,已经有了上一次的痕迹,这是最深的一件,要落这一箭比落第一箭还难,他又拿到一分。大周手心里一惊,他也想哪里,这样下去,他恐怕得输五分了。不过现场节奏紧凑,时间有限,也容不得他多想,他用尽力气拉弓,将箭入靶心边缘。靶心是木头,靶心以外镀了一层铁水,箭是没办法在上停留的,他将箭矢入边缘,是不是能够得分攻击他这一箭是会因为靶心外一面的坚固被排斥掉落,还是会因为有了新的压力向着靶心一侧更加深入突厥手也不知道答案,不过他可以试一试,他拿起弓箭入白羽箭靠近靶心的一侧。白色羽箭没落,反而更加深入了。大周击手没有再想着攻击,只求把输的比分数降到最低。场下一些懂弓箭的人稍加分析,分差三分以内立刻被人压满了。沈三问很好奇,什么人能在这时候开起盘口,这记录得多费事,谁还知道谁压得那一块,好奇的找来人询问。不多时,就有维持秩序的衙役上来回话。“驸马爷,这些猜比分的,都是一些熟人,也不接受陌生人的押注,不然早有人去维持秩序了,都是朋友,大财主开盘也不会赖账,所以没人管。记录也容易,大部分都是压大周赢得,记个名字和数目就好了,都是小本玩闹,也不会接受大额投注,算的清。”沈三问:“那现在如何了都是多大”来人回道,“以王家小公子玩的最大,每人每次一百两,现付,比试完了一场一结。”洛阳的王家虽然多,但能用王家来证明份的只有一家,小公子自然是嫡系里面最年轻的那个。沈三问:“王公子在哪里”王彬回来了不声不响的不来台上看,反而窝在下面维持他的纨绔形象一百两啊,十个朋友就是一千两,有二十对比试,这是要散一万两的节奏啊,真是败家。来人指了指,可惜那位置的角度正好在沈三问所在高台的盲区。沈三问很无语,直接让人请他上来。王彬很不乐意的随着人来到张扬和蛮儿所在的高台。蛮儿心里冷哼一声。沈三问:“汴州如何了,你倒是有空。”王彬:“汴州无事,本公子只是回来支持大周将士。”汴州无乐事,公子闲不住。沈三问:“我也想玩,在王公子这里挣个百八十两。”没想着拦着他就行,王彬:“买定离手,你买什么通知我一声,我还是下去吧。”沈三问:“别离我那么远,近一些,我给你安排个好一点的观景位置。”王彬很乐意的在高台不远处挑了个地方,招呼来他的十几个狐朋狗友。沈三问是不可能看出来箭的门道了,不过他可以作弊,“张将军,这场比试大概会是什么结果”张扬:“突厥赢了,比分在三分以上五分以下。”沈三问:“不会吧,我看他在靶心边缘可以站稳。”张扬白了他一眼,“靶心就那么点地方,只有四五箭好落,还是得在正心争地盘,他争不过的。”沈三问唤来人,“听到没,去通知王公子,大声喊,沈驸马压突厥胜,比分三分到五分,没带钱欠着。”空手白狼,反正他是肯定赢得。蛮儿一阵无语,她一直以为的那个温文尔雅的驸马居然是这样的,你赌就赌了,输赢不过也就百两,还得问过之后才下注,这也太那什么了吧。张扬追了一句,“所得分我一半。”沈三问:“好”蛮儿:“”物以类聚。果然,场中二人争前恐后得将箭头入边角位,不一会儿,大周手再也找不到合适的地方,只能再靶心。突厥手毫不客气的在后面跟着攻击,击几次之后就找到了规律,能稳稳落白羽箭。可惜,箭已经用完了。大周手最后入一箭,拿到一分。章节内容正在努力恢复中,请稍后再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