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人本来想辩解的。但张了张嘴,好像是事实,他们无可辩解。“这里是樊城,你杀了我们,也不会有好下场的。”有人开始认怂,试图和解。“不如我们化干戈为玉帛,此事到此为止,如何?”“你觉得呢?”徐子墨淡笑道。“我这人一向很公平的,别人要杀我,我当暇眦必报。”正在这时,只听外面传来呵斥声。“我才多久没在家,这就全部乱套了!”“家主,”“家主回来了。”“明月呢?”一阵吵闹声从外面传来。没过多久,只见一名身穿青袍,散发着浓浓圣威的中年人走了进来。这中年人不苟言笑。他目光深沉,不怒而威。就像那种久居高位,给人的压迫感特别强。中年人走进来,看着祠堂中的情况,微微皱眉。随即又看了看上首的徐子墨。双眸猛然一缩。“前辈驾临我骆府,我等招待不周,还请恕罪。”只见中年人朝着徐子墨一拜。这仗势,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惊。要知道这中年人的身份,乃是骆家的家主骆樊王。他不但自身的实力已经入圣,更是管理有方,这些年骆府在他的带领下,也算是蒸蒸日上。在一流势力中,隐约有靠前的趋向。看到骆樊王如此恭敬。旁边跪着的骆飞鹤有些迟疑的喊道:“大哥。”“闭嘴,不成器的东西,”骆樊王轻喝。直接一脚,将骆飞鹤踢飞了出去。骆飞鹤的身体狠狠撞在祠堂的墙壁上,一大口鲜血吐了出来。“你可知罪?”骆樊王呵斥道。“我知罪,我知罪。”被骆樊王这么一踢,骆飞鹤的身体也能够活动自如了。他连忙连爬带跪的来到骆樊王的面前。他知道,自己大哥是真的怒了。别看他是这骆府的二老爷。其实在这骆府,也就能在下人面前,耀武扬威。在骆樊王,以及府中一些老祖面前,没有任何的地位可言。他甚至毫不怀疑,他的生死,都没人在意。“我不是让你跟我认罪,去跟前辈认罪,”骆樊王厌恶的说道。骆飞鹤一转头,没有丝毫的迟疑。直接朝徐子墨爬去,想要请罪。“滚,”徐子墨轻喝一声。那声音如同惊雷,此刻的骆飞鹤就如同断线的风筝般,直接被强大的力量冲击飞了出去。这一击的力量很强。这骆飞鹤是彻底废了。哪怕不死,后半生也只能在床上度过了。这种人求饶,徐子墨都觉得恶心。“前辈,都是我没有看管好府中的人,你有怪罪,我一力承担。”“我的怪罪,你承担不起。”徐子墨淡淡说道。“不过你这人聪明,我喜欢跟聪明的人说话。”听到徐子墨的话。骆樊王大手一挥。直接吩咐道:“今日在场的所有嫡系,全部关押进血窟中。百年内不得出来。”一听这话,所有人都慌了。作为骆府的人,他们比谁都清楚,血窟那是什么地方。血窟内,基本都是邪魔外道,骆府的仇人。基本上被囚禁里面的存在,都是终生无望。要么孤独终老,要么互相厮杀而死。他们被放入血窟内,一个个细皮嫩肉的,可想而知后果是什么。然而骆樊王根本不理会。看着护卫将这些嫡系拉了出去。“家主,我们只是帮凶而已,”这时候,有人突然喊道。“是蔡夫人吩咐我们做的。她不想明月小姐回到府中。”听到这话,骆樊王双眸中一道精光闪过。依旧无动于衷。直到所有人求饶的声音渐渐远去。骆樊王才看向徐子墨。“前辈可还满意?”“我会在你们骆府住几天,”徐子墨点点头,说道。“前辈住多久都行,有什么吩咐也尽管提。”“刚好,我缺一个伺候的丫鬟。”徐子墨看了看骆明月。“这丫头我看着顺眼。”骆樊不敢有丝毫的拒绝和不愿。旁边的老者带着徐子墨,去安排休息的庭院,骆明月紧随其后。唯有骆樊王。直到徐子墨离去,他才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双眼。原本跳动的心脏渐渐平息下来。他深处右手,只见他的掌心,竟然长着一颗眼睛。黑白眼珠转动着,十分的诡异。这是他的秘密,谁也不知道。掌中眼,乃是他修练的圣宫秘籍,此眼修练到大成,甚至可看因果轮回。虽然他如今不过小成。但依旧能用此眼看透许多东西。只不过他刚刚看徐子墨时。徐子墨周身,那是无穷无尽的寂灭之气。这是个杀神。走到哪,便会带来毁灭。尤其是徐子墨体内,排山倒海般的力量。哪怕只是泄露一丝丝。都足以令他这个大圣感到心惊。所以骆樊王一过来,就处置了所有人,务必让徐子墨满意。他相信自己的掌中眼。掌中眼的预警与颤抖,都告诉他,眼前这个人,不是他们骆府惹的起的。送走了徐子墨。骆樊王也有些身心疲惫了。处理了这么多嫡系,他又何尝愿意啊。他缓缓在旁边的座椅上坐下。正在这时,一阵轻柔的脚步声响起。骆樊王缓缓抬起头。只见一名身穿青色长裙的妇人缓缓走了过来。这妇人看上去三十多,但保养的很好。皮肤白皙,不见一丝的皱纹。而且她好像是天生的媚骨。一颦一笑之间,都让人心境难以平复。长裙穿在身上,又给她平添了几分端庄。让人不禁想要征服她。哪怕是骆樊王,眼眸深处也有欲望被勾起,但依旧强压了下去。这妇人走到骆樊王的面前。纤纤玉手放在他的太阳穴周身,轻轻给其揉着。“老爷,该歇歇了。”骆樊王抬头,沉默少许。最终还是开口,问道:“明月的事,是你安排的?”“我不知道,”妇人摇了摇头。她便是蔡夫人。骆樊王的夫人。也是他最忌惮的人之一。这蔡夫人的来头很大,与玉女宫有很大的关系。所以骆樊王也礼让几分。对方说不知道,那便是不知道。骆樊王也不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