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昆仑的房车上,灵溪虚弱的躺着,好在已经从昏迷中苏醒。唐静月守候一旁,眼底的担忧不言而喻。她抓着灵溪的左手,小声询问道:“丫头,真龙星有陨落之兆,我们真的不原路返回吗?”“近两天的赶路,此刻回去还来得及。”“我死了不要紧,可你,你要是……”后面的话,唐静月说不出口,她眼眶泛红,自责哽咽道:“怪我,太心急了,应该再等上几天。”灵溪摇头道:“我不离开京都,那群人不会动手,真龙星便不会出现陨落迹象提前预警。”“拖下去,根基被毁,一辈子停留武力十层,我将生不如死。”“而原路返回,完全是自投罗网任人宰割。”“那个人很厉害,一块磨刀石一石二鸟,逼着我被迫离京。”“明知前路凶险,我却不得不去。”灵溪自嘲道:“按我说的做,是生是死由我一力承当,不怪任何人。”唐静月偷偷抹泪道:“五辆一模一样的房车同时出发,分五条路向昆仑围拢。”“不出意外的话,前两天足以蒙混过关。”“可后面,瞒不过去的。”灵溪安慰道:“没关系,能瞒多久是多久,等下记得通知其中两辆车改变方向。”“恩,一个往道门开,一个往紫薇开。”“我们,往玄门开。”唐静月诧异道:“我们去玄门?这不是浪费时间?”灵溪解释道:“如果将华夏六脉所占的山头看做一条蜿蜒曲折的长龙,那么昆仑独占龙头,在京都的正北面。”“昆仑往上,是道门。”“道门往下是玄门。”“这两脉同占昆仑西北角,相隔很近。”“到这,山体走势突变,佛门占据西方,运宗占据南方。”“至于紫薇,在最东边。”灵溪眼眸明亮道:“苏宁现在是高手高高手啦,看得到真龙星异变。”“他这会一定在赶往京都的路上,想回来救我。”“我要做的很简单,中途与他汇合。”“有苏宁在,没人能伤我。”唐静月猛地抬头,模样呆滞道:“你说什么?指望苏宁来救你?”“灵丫头,这都什么时候了,别开玩笑行不行。”“苏宁不是在昆仑疗伤吗,何时去的玄门?”“他他他,拿什么救你?难道他和小师弟在一起?”唐静月顿感匪夷所思,连连发问道:“你有事瞒着我?和上次真凰星异变有关?”灵溪笑而不语,骄傲且期待。唐静月不乐意了,哼哼唧唧的抱怨道:“拿师叔当外人,心凉,哇凉哇凉的。”“可怜我这两天吃不好,睡不好,胆战心惊。”“你,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胳膊肘一心朝外拐。”“不对不对,你还没嫁出去呢。”唐静月大呼小叫道:“哪有你这样的闺女,矜持点好不好。”灵溪闭目养神道:“我说了你也不会相信,还不如不说。”唐静月正色道:“生死关头,你现在说了我就信。”房间里,悄然安静。灵溪以秘术传音,说了许久。唐静月的神色一变再变,从最初的镇定自若到目瞪口呆,再到最后面的同情难以置信。半晌,她跌跌撞撞的起身,似恍然大悟般问道:“你从一开始就计划好了这些?”灵溪轻应道:“是的,他们逼得我无路可走,根本不给我其它选择,只希望没耽误苏宁窃取魂血的大事。”唐静月从床头柜上拿起纸巾擦拭眼角,感慨万千道:“魂血固然重要,但你是他媳妇。”“你们俩命格相连,活着才是最重要的。”“真凰涅槃,浴火重生,苏宁可以呀,白捡十七层的修为?”“从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一下子变成位列华夏武道巅峰的存在?”“乖乖,这造化捡的,真是让人羡慕。”灵溪抗议道:“哪里是白捡,明明是拿命拼来的。”“还有,苏宁是靠才华吃饭,不是小白脸。”唐静月嗤笑道:“情人眼里出西施,你家苏宁的才华我是一点没看到。”“文不成武不就,唔,也就做饭还行。”“但厨艺这东西算不上才华吧?”灵溪反驳道:“怎么不算,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每一行都是技术,技术可不就是才华?”“放在从前,厨师是御厨。”“你看电视剧里,说天上还有食神呢。”唐静月手扶额头,满脸无语道:“你要这样算的话,我说不过你。”灵溪得意道:“事实胜于雄辩。”唐静月转身,掏出手机,按灵溪的意思吩咐其它两辆车更改方向路线。半晌,她通话结束,从一旁的抽屉里找出华夏地图,铺展在床边。灵溪侧身观望,伸手指点道:“这边,这条路最近。”“对了,猫叔被你从萧家借来了?”唐静月头也不抬道:“保险起见,我去找的萧墨葵。”“那只死猫一天天啥事不做,就知道睡睡睡。”“别提他,听到都来气。”……京都陈家,早饭过后的陈玄君一反常态没有去花园散步,而是直接来到书房。在他身前的书桌上,同样摆放着一张华夏地图。此刻,他拿着水笔随意涂抹道:“五辆车,两辆去昆仑,其余三辆分别开往道门,玄门,以及紫薇。”“啧啧,有意思,鱼目混珠声东击西,以为这样就能摆脱追踪?”“愚蠢,可笑至极。”他面露不屑的坐下,端起天狗刚刚冲泡好的白茶,小抿一口,目光专注道:“陈家派出探子七十名,两位魔剑殿的老古董,武力十二层的修为。”“外加岐门疯婆子,擅长布阵,武力十一层。”“单是这三人,灵溪就难以应付,又如何抗衡道门,运宗,佛门的联手?”“此次截杀,集四方之力,谁能救得了她?”天狗站立窗边,躬身回道:“四爷,道门出动了两位长老,五十名弟子。”“运宗一位长老,六十名弟子。”“佛门两位长老,九十名弟子。”“玄门与紫薇没有动静,仍处于观望中。”陈玄君满意道:“够了,如今的昆仑无人可用,灵溪必死无疑。”天狗踌躇道:“四爷,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蒋,蒋天师离开陈家的那一晚,在茶楼里,他……”“他曾偷偷的告诫我,说华夏六脉谁都可以碰,唯独不能碰昆仑。”“而昆仑一脉,灵溪与苏宁更加碰不得。”陈玄君讥笑道:“别在我面前提那个怂货,什么道门大长老,这个不敢,那个不敢,要他何用?”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笔趣阁手机版更新最快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