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四章可恶的唐静月唤不醒道火儿,且心神无法与其沟通。苏宁除了将神魂命牌放于原位,什么都做不了。灵溪陪伴一旁,暖声安慰道:“或许,我们可以换个思路进行尝试。”“好比昨晚,因果红线降临,落入我的体内。”“按你先前做过的试验来说,我断无恢复记忆的可能。”“然而结果出人意料,我似乎不再受天道因果干涉。”“这是否说明笼罩在华夏大地的仙家手段已经失去效果,或是出现了某种不为人知的漏洞?”灵溪提议道:“我去总部调几名曾经认识你的弟子,行与不行,一试便知。”苏宁盘算道:“分两批,一批是普通弟子,一批是修为高于武力八层的。”“我想验证下因果的消失是否与个人修为有关。”“另外,时间上也得有所区别。”“尤其是深夜,凌晨时分,是个关键点。”灵溪赞同道:“好,我马上安排。”说完,她匆匆走人。苏宁坐在衣柜前,再次放出心神与道火儿沟通。命牌内,有小丫头熟悉的气息。她确实还活着,这是目前为止唯一让苏宁感到庆幸的事。“咦,你不在外面站岗,跑楼上做什么?”裴川刚起床,睡眼惺忪的揉着略微浮肿的眼袋从廊道走过。看到本不该出现在道火儿房间的苏宁,他顿时心生警惕道:“谁让你来的?”“看什么看,还不赶紧出来?”“记住,星阑师叔是星阑师叔,你是你。”“未成为昆仑亲传弟子前,麻烦你认清自己的身份。”“有些规矩,是不可逾越的。”苏宁敷衍了事道:“是,裴师兄教训的有理。”“那啥,你睡裤炸线了,快去缝缝。”“哦,还有,我回来的那会,大概早上七点,看到你女朋友秦语在路口等你。”“穿着碎花小裙子,妥妥的仙女下凡。”打着哈欠,苏宁大摇大摆的走人。裴川怒视道:“姓易的,敢对我家小语动心思?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你等着,在这栋别墅,我有一万种办法整的你求爷爷告奶奶。”“别以为有星阑师叔撑腰我就怕你。”苏宁嬉笑道:“行,坐等裴师兄惨无人道的“报复”,尽管放马过来。”这种与裴川日常斗嘴的画面,他实在太享受了。可惜少了道火儿,不然会更加有趣。回到客厅,在唐静月的注视下,苏宁表情自然的走进厨房。开始了他的“本职工作”,做饭。没过一会,裴川气呼呼的下楼。听到厨房里的声响,以及唐静月的刻意提醒,他伸长脖子打探道:“师姐在做饭?”“我去,不会吧?”直到他看见苏宁那张可恶的脸庞,刚才压下去的怒火又腾腾的升起。“易购,听不懂人话是吗?”“你的岗位在外面,院子外。”“别墅,不管是一楼还是二楼,没有我们的命令,你没资格踏进一步。”“别总打着星阑师叔的旗帜“为非作歹”,这里不是风水堂,不是阳宅部。”苏宁慢悠悠的清洗小煎锅,理直气壮道:“少掌教让我进来的,负责给你们做饭。”“一楼,二楼,这栋别墅的所有房间,不需要你同意,我想进就进。”“你说我是听你的,还是听少掌教的?”苏宁嘚瑟道:“与其在我这浪费时间,不如早点去陪你的小语儿。”“不骗你,路口好几个男人跟她搭讪。”“一个比一个壮实,长的虎背熊腰。”裴川脸色发黑,扭头询问唐静月道:“师叔,真是师姐让他进来的?”唐静月眼珠转动,故意使坏道:“鬼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短短一晚上,灵丫头对他的态度可谓天翻地覆。”“我怀疑,哎,这家伙动机不纯。”裴川正色道:“怎么说?”唐静月一言点透道:“他的真实目的,显然不是内门弟子,也不是荣华富贵。”“他进总部大楼,在阳宅部闹出的那一通好戏,意在接近灵丫头。”“咱们上当啦,被他算计的死死的。”“呵,全心全意的为他着想,历练他,保护他。”“反过来,人家拿我们当棋子。”“步步为营,算无遗策。”裴川吃惊道:“您的意思,这,这混蛋对师姐有想法?”唐静月煽风点火道:“你看呢?”裴川气急败坏道:“休想,做他的春秋大梦。”“就他,从里到外,从上到下,哪一点配得上师姐?”“若非侥幸得星阑师叔指点,他狗屁不是。”唐静月连声附和道:“那还等什么?趁早给他点教训。”“我是昆仑长辈,抹不开脸对小辈动手。”“你不一样,你是亲传弟子,无需顾忌以大欺小的恶名。”裴川犹豫道:“星阑师叔那边?”唐静月信誓旦旦道:“别怕,我和二师兄护你周全,绝不让星阑师弟“公报私仇”。”裴川来劲了,扭着拳头叫嚣道:“易购,出去练练?”苏宁眼神幽怨的瞥向唐静月,唉声叹气道:“静月长老,您是真坏啊。”“以前坏,现在也坏。”“唯恐天下不乱,落井下石。”唐静月无辜眨眼道:“我有吗?”苏宁解开围裙,大步走出厨房道:“有。”话刚说完,裴川飞了出去。武力十八层的心神,苏宁不过动用了十分之一的力量。“气焰嚣张”的裴大少趴在地上,碰了一鼻子灰。不痛不痒,但很丢脸。“我……”他仰起头,看看地面,又看看苏宁。看看苏宁,又悲愤的转向唐静月。“师叔,我怎么出来的?”他弱弱的问道,满脸的不可思议。唐静月没有回答,戏虐之色转为深深的忌惮,语气凝重道:“用了几成力?”苏宁坦诚道:“不到两成。”唐静月笑了,花枝乱颤道:“行,深藏不露,难怪能让灵丫头另眼相看。”“不愧是星阑师弟挑中的弟子,果真有勇有谋。”“聊聊呗,除了昆仑秘术禁术,荡妖剑法,你还知道什么,学会了什么?”苏宁邪恶一笑,秘术传音道:“我还知道静月长老您,是传说中的内媚之体。”“很敏感,很特殊的体质。”身着昆仑青袍的成熟美妇不笑了,干坐在沙发上,整张脸从晕红到涨红。眼眸低垂,红的似要滴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