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四十二 互为偶像(1/2)

一个喷嚏，让周至寒想起在1937年的淞沪会战的尾声，四行仓库期间，他驾驶九六式舰战迎战日本的山下七郎大佐，当时在西方军事观察团里有一个金发少年，就是刚才和自己交错而过，有着阳光笑脸的德国飞行员——埃里希.哈特曼。四年时间过去，当年的金发少年，已经成长为飞行员了。自从四行仓库那几次空战，埃里希.哈特曼就一直把周至寒当作心中的偶像，214号九六式舰战在四行仓库的上空大展神威，独斗日本各大天王的场景，时常出现在年轻的哈特曼的脑海里。回到德国，达到参军年龄后，哈特曼就义无反顾地加入德国空军，当东线战争爆发，他跟随JG52联队到达苏联。当帝国元帅因为JG52联队战绩不佳而大为光火，怒气冲冲地发了一份讽刺电报的时候，作为菜鸟，哈特曼每天都跟随他的长机，在黑海沿岸地区巡逻。实际上就是这段每天只是巡逻+零星战斗的日子，为埃里希.哈特曼日后成为世界之王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德军空军刚进入东线，很多飞行员在一夜之间成为了王牌，名誉金钱和地位随即而来，这在他们的心中滋生了骄傲的情绪，也为以后的陨落埋下了祸根。在西线的时候，哈特曼还是一名彻头彻尾的菜鸟，还没从战斗机飞行学校毕业，就和学员们一起跟随学校的教官前往敦刻尔克，近距离观看如日中天的德国飞行员大战英国的喷火和飓风。当时，作为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王牌飞行员，帝国元帅戈林认为，他的战斗机部队很快就会让英国人臣服，然后挥师东进，打垮苏联。为了让更多的飞行员快速成长，戈林命令即将进入一线的菜鸟飞行员可以分批次，到达敦刻尔克，近距离感受空战的氛围。在那一段时间，埃里希.哈特曼心中的偶像周至寒，继续在敦刻尔克上空展现出超强的统治力，这更加让即将可以单飞的哈特曼下定决心，将来成为一名可以叱咤天空的超级王牌。在敦刻尔克呆了一段时间，埃里希.哈特曼对空战有了独特的见解。他认为，在空战中想要战胜对手，必须做到首先发现敌人，判断出合理的攻击阵位，把握住稍纵即逝的开火时机，并确保在危险来临之前脱离战场。也就是在黑海沿岸地区巡逻的这段时间，埃里希.哈特曼把他自己创造的那套理论知识，融入到实践中。每天巡逻时，他认真观察，空中哪些云朵适合埋伏战斗机哪些不适合，这为他以后在空战中总是能提前一步发现敌人，打下了坚实的基础。那些零星的空战，让他在接触残酷的战火之前，提前感受战争的气氛，并平安度过最危险的菜鸟期。直到刚才那个照面，埃里希.哈特曼才知道，驾驶214号喷火大战梅塞斯密特的，就是自己心中的偶像。那一刻，他忘记了这是在空战现场，眼睛里展现出喜悦。现在他作为临时指挥官迪特里希.赫拉巴赫少校的僚机，即将和另外两架战机同时攻击214号喷火，这让埃里希.哈特曼一时之间心情复杂。一边是自己的偶像，一边是自己的祖国，这样他在短暂的微笑过后，陷入了内心的挣扎。在德国的战斗机部队里，很多菜鸟进入一线部队作战，常常会担任那些经验丰富的老鸟的撩机，以此快速成长。这种以老带新的传统，后来也成为二战期间，各国战斗机部队的基本标配。就在埃里希.哈特曼内心难于取舍的时候，周至寒也陷入了短暂的纠结。埃里希.哈特曼把周至寒当做了偶像，实际上埃里希.哈特曼一直都是周至寒的偶像。周至寒没想到和埃里希.哈特曼之间的战斗，终于要来到了。这是他不愿意面对，也害怕面对的空中对决。周至寒既不想面对哈特曼，更不想伤害哈特曼，他知道此时哈特曼绝不是他的对手，但让他亲手终结这位未来的空中王者，他下不了手。虽然留下埃里希.哈特曼，就等于给盟军增加两个战斗机联队的敌人。说的慢，实际上周至寒的内心活动只是一两秒钟而已。当他在扑向红星9号期间侧翻滚看见，身后追来四架梅塞施密特中有哈特曼时，他决定，击落埃里希.哈特曼。至于是击杀还是击落，就看他开火时所在的攻击阵位，就看埃里希.哈特曼的命运吧。空战现场，瞬息万变，局部战斗一一解释，感觉很慢，实际上这些局部战斗都是在同时进行，过程只是几分钟而已，甚至更短。就在几分钟前，红星9号从机群脱离出去分开走，往JG52和JG51联队之间的防御薄弱点突围，由于是斜插过去，所以红星9号此时的位置在红星1号的后方，周至寒飞的是提前量，这就省去了一部分追击距离。看着红星9号陷入危机，周至寒打开30%加速器，214号喷火的速度被提升到极致，以至于以速度见长的梅塞施密特越追越远。此时双方都在战斗飞行中，德国飞行员的肉眼根本无法辨认出，214号喷火这速度究竟有多快。“该死，214号喷火为什么飞得那么快？喷火战斗机的速度比我们稍逊，但为什么我感觉它和我们的距离却越来越远？”迪特里希.赫拉巴赫少校把节流阀推到底，依然感觉雷维C/12D瞄准具里喷火的机尾越来越小。“难道这是最新款喷火？”埃德蒙德.罗斯曼中尉也是纳闷，这架喷火的速度比之前遇见的所有喷火快了很多。没错，绝对是新型战机。看着214号喷火一骑绝尘，迪特里希.赫拉巴赫少校无奈，只能冷笑：“他跑不了。有红星1号和9号在，所有苏联战斗机就不会离开，我们逐一把他们消灭，最后逼迫两架轰炸机降落到我们的机场。”“明白！”三名飞行员回答。赫拉巴赫少校：“等会追上214号喷火，他必定会全力保护轰炸机，我和罗斯曼中尉进攻他的尾翼，哈特曼和施密特不必防御编队的后半球，你们从两边迂回，佯攻他的两侧，不让他有做大回旋的机会，我们合力击落他。”刚才，214号喷火连续两个大回旋击落两架梅塞施密特，让所有德国飞行员暗自心惊。赫拉巴赫少校认为，哈特曼和斯密特虽然都是菜鸟，但214号喷火并不知道，而且菜鸟也是有机炮的不是吗。子弹可没有菜鸟，咬到谁谁死。也就在此时，皮桑科和尤马舍夫各自被二架梅塞施密特咬住，随时都有可能被击落，危急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