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乌义怒吼一声,准备跟楚千秋拼命。本来今天乌义很高兴,憋了很久的他终于从元阳派的无定峰上下来,准备去找结拜大哥王百川,两人一起去春风楼吃喝玩乐,潇洒一番。毕竟练武是为了更好地生活,住豪宅,享受美食,美人。如果每天都过得清心寡欲,这武功不就等于是白练了?本来乌义只是一个练功奴,是没有资格跟王百川结拜的,但他假装自己是杂役弟子,并且有机会成为外门弟子。而王百川为了巴结强大的元阳派,同时也是把一根钉子放进里面,因此非常爽快地与他结拜,两人勾搭成奸。甚至王百川还为他出谋划策,让他用了一个极其巧妙的方法,把妻子献给外门的执事大人,顺便还保持了双方的感情。虽然乌义的头上变得绿油油的,但他却也有自己的想法,只要将来把妻子休掉,那就不算被绿喽。可没想到他美滋滋地走在下山的路上,却被楚千秋拦了下来。自从楚千秋亲手杀过数十个人后,他就从一开始的轻微不适,变成了现在的看澹平常,整个人的精神内核发生了不小的变化。所以他在行事上变得更加的果断,或者说蛮横。楚千秋半路拦住了乌义,告诉了他两件事情。第一件事,现在你的老婆已经不再是你的老婆了,已经自愿成为他的外室了。所以从今天开始,不允许乌义对她行使任何关于丈夫的权利,连幻想也是不允许的。如此过分的要求,把那么大的一顶帽子扣上来,便是乌义也忍受不得,直接气得脸皮气得涨红,火冒三丈,喊着一句欺人太甚就想一掌打过来。平心而论,乌义作为练功弟子,能在常年修炼内功的时候,还花时间把“这是通知,而不是请求,这是命令,而不是协商。”楚千秋现在若是释放杀气,怕是能把普通人吓呆,所以他的口气变得不容置疑。“你可不要搞错了。”“她是我老婆,小竹是我老婆,是我的。”乌义挣扎地想要爬起来,但刚才那一掌对他来说太重了,除了狂怒乱喊外,并没有其他用处。“现在已经不是了。”“当然名分上还可以算,这样或许会让白竹姑娘高兴一些。”“然后是第二件事情,你的事情暴露了,跟我走一趟吧。”楚千秋把乌义的龌蹉交易说了一遍,方才的暴怒顿时变成了惨白,又白又绿。楚千秋像是拖着一条死狗,把他带到了白竹姑娘的面前。“小竹,我。”“官人辛苦了。”白竹嫣然一笑,对着楚千秋柔情似水,投怀送抱,楚千秋也不学那假道学,直接将美人拥入怀中。“夫人要说些什么呢?”“官人,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婢子现在只想着官人了。”白竹的脸蛋忽然变得红扑扑的,像是回到了十六岁的花季少女,充满对于爱人的依恋,对于未来的憧憬。“小竹!”乌义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他没有记忆珠的传承,自然不知道白竹姑娘已经继承了上一次的记忆,对他已经深恶痛绝,到了熟视无睹的地步。“那就让他在这里好好冷静一下,我与夫人进屋详谈。”楚千秋轻笑了两声,在乌义的面前与白竹调笑了两下。毕竟他答应过白竹姑娘,要让乌义气得七窍冒烟,既然答应了就要说到做到。“贱——”乌义恼怒到了极点,刚想破口大骂,却被楚千秋点住了穴位,封住了身体的行动能力。然后两人一起走进了卧室里面,看得乌义气血怎么也压不住地直冲脑门,眼睛一阵阵的发黑,差点昏死过去。但是助人为乐的楚千秋怎好意思让他昏迷过去,在这之前已经用一道真气护着心脉,保证他听得非常清楚,记忆深刻。走进房间后,楚千秋温和地笑了笑“答应白竹姑娘的事情已经办了七成。”“剩下就看白竹姑娘的表演了,只要假装发出一些颠鸾倒凤的声音,足够他永生难忘了。”楚千秋准备悄悄离开房间,却被白竹姑娘突然拉住。“等等。”“白竹姑娘是还有什么吩咐吗?”“官人,为何说得这般生分?叫我白竹就好了。”“难道妾身不是官人的外室吗?”“难道官人是嫌弃妾身不干净吗?”“当然不是。”“那妾身想官人先等一会儿,免得他起疑,演戏要做足功夫的。”白竹姑娘吃吃一笑,如同妖姬一般。女人的报复心,比楚千秋想象的还要强烈。两个小时以后,楚千秋独自一人走出了房间,毕竟白竹姑娘则演得有些辛苦。而乌义听得一清二楚,神情显得有些呆滞。以前楚千秋看他的时候,觉得面目可憎,现在却不知不觉多了几分怜悯之色。当然怜悯归怜悯,刚冒出头的时候,便被楚千秋掐断了。他拿了椅子,坐在乌义的面前,澹澹地说道:“白竹的事情到此为止。”“我们不会把你出卖妻子的事情说出来,也不会杀了你。”“不用怀疑我能不能让你在百香镇上彻底消失。”死亡的恐惧终于让乌义清醒了过来,他这时才明白,自己面对的是怎样的强梁,可是刚才妻子的声音如此清晰,透彻,完全释放出来,他又怎能在对方面前求饶。这是何等的屈辱。“白竹不会继续追究,你也不要想着纠缠不清。”“既然你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出人头地,那我给你一个机会。”“看到这颗养脉丹了吗?摩诃寺出品的丹药,价值1500两银子。”楚千秋在乌义的面前打开了丹药瓶。不管当初他是如何走到这一步的,现在的他已经被名利迷昏了头。“得到这颗丹药以后,卖掉也好,服用也罢。”“都可以让你接近自己的梦想。”“你,我……”“我要做什么?”“给我好好介绍元阳派,带我混进去,它就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