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子上的亲热可不一般。得搂搂抱抱卿卿我我。奚容看一眼,耳朵都红了。这下完全下不来台。这么复杂的玩意,这么羞耻的亲热,他虽是合欢宗少主,却到底不过是刚刚成年。即使从前跟着师姐们耳濡目染了些事,但真正到来之时,还是有点儿怂。这么大一个美人,真的要亲热吗奚容偷偷看了他一眼,发现他也在看他那种说不上来是什么眼神。那大美人看一眼又连忙别过了头,那一瞬间太快了,奚容没法仔细体会那眼神的意思。是不是在嘲笑他笑他不敢奚容连忙把绘本收起来。这一刻他脑子里已经有了大概要做什么的思路,只是还是得把绘本先收起来,以免要是做错了,这人非得笑话死他。奚容凑过去的时候指尖还有点发颤,大美人身上香香的,是难以接近的冷香,若是在以往,碰上这样的人,奚容都不敢上去搭话,生怕他一个眼神把自己冻死。而此时此刻,冷冰冰的大美人即将要变成他的炉鼎了。大乘期,无法动弹,只能任由他摆布。脸色苍白,一看就不是很乐意。奚容贴近的时候心脏跳得快蹦出来了。本来还嫌弃山洞里的光线没那么明亮,此时此刻要做这见不得人的苟且之事时,只觉得这世界太亮了,生怕自己那又怂又心虚的样子被对方发现,于是连忙从芥子空间里拿出了一面纱。很久以后回想起这一刻,一切都荒诞到不真实。美丽的蓝色的纱点着日光一般的碎金,金线勾勒出的花纹,在铺天盖地美丽璀璨的灵矿之下是晃动的瑰丽的影。宛若新人的头纱一般,把两个人笼罩其中,整个世界既隐蔽又绚烂。奚容都忘记是怎么吻的,只在恍惚间望见瑰丽的光影。冰冷的仙君浑身僵硬,仿佛是被他的血金玲蛊惑了般,双手竟是揽住了他的双肩。两个人被藏在半透明的纱里,亲吻的时候既生涩又刺激,亲了好一会儿,奚容气喘吁吁大吸了好几口起,见大美人没什么反抗的样子,果真如师姐所说的已经变成了半推半就欲拒还迎的假正经。刚刚那一下亲得他好舒服,浑身酥酥麻麻的整个人都云里雾里。如心法和绘本上一样的美妙感觉,于是再接再厉,开始了真正都能使用炉鼎之术。只是没想到接下来的功法真是害苦了他。没想到这么疼疼得他快要死了说好的醉仙欲死,说好的入至云端,怎么会这样是不是他练功的方式不对甚至,连不能动弹的炉鼎都反过来压制他。奚容吓得连忙喊救命。奚容第一反应就是,这大能是不是恢复了一点功力,如今要弄死他了双手被按住,俊美的修士高高大大的,手也很大,轻轻一握就把他两条手腕都握住了。笔直雪白的双腿根本不能动弹,奚容慌慌张张的往前走,人都往棺材边去爬了,最终还是被拿住了。那细软的腰肢几乎要被掐断。浑身上下琳琅满目的首饰和珠宝洋洋洒洒挂是身上。他的皮肤雪白,绯色的珊瑚珠和绚烂的金贴在皮肤上,这个人美丽得如同难得窥见的珍宝。奚容心想自己怎么这么倒霉,难得要毫无尊严的死在炉鼎手上了吗传出去岂不是要被人笑话死这感觉既怪异又难受,但渐渐的又舒服起来,他迷迷糊糊的想起了要运转功法。如此竟然渐入佳境。山中无日月,修士修炼时光阴似箭,奚容几乎是醒醒睡,睡了又昏迷,只觉得丹田之处十分玄奥,仿佛有精纯的灵气灌入经脉,浑身上下暖洋洋的,修为不知道增加了多少。真不愧是大乘期的大能,只是一次练功奚容简直是受益无穷。他都被这效果惊呆了,也许是巨大的力量冲击,让他不仅是血肉和经脉,连脑子都舒服得不远动弹。身体里是一个高速运转的小乾坤,脑子一片空白。待到回过神来时已经不知过了多少时日,而在这期间、巩固修为之时根本无暇理会自己的炉鼎。到反应过来的时候才想起这个家伙是怎么对他的。又恐惧于他是不是已经恢复了但当他修整好了之后,往那大美人的方向一看,居然发现他异常虚弱这、这不可能吧之前那劲儿要把他吃了似的,怎么就这么虚弱了难道是他合欢宗的功法太过霸道,俊美的仙君刚刚恢复一点儿功力,又被他吸干了反倒是奚容,一开始疼得要命,后来渐渐特别舒服,如今涨了修为,身体轻盈又畅快,整个人生龙活虎的。奚容首先是把自己的衣服穿得严严实实,接着才去瞧他。“你怎么样了”俊美的仙君脸色苍白躺在柔软的毯子上,乌黑的长发如绸缎凌乱的铺开在毯子上,强健的体魄和流畅的肌理无疑都在彰显强大的雄性张力,奈何身上被抓了十几道伤,活脱脱像被凌虐了似的。奚容恍惚间记得自己又抓又踢,幸好这大美人很经得起踢打,要不然早就被踹到天边去了。寒清玉耳朵红得滴血似的,拧着眉头别过脸,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你竟是拿血金玲晃我心神本座一世清名竟”奚容愣了一下。对嗷。他有血金玲。这件法宝对于高阶的修士都有迷幻作用。这大美人那么不情愿,可是在两人双修的时候主动极了,难不成是受了血金玲的影响本来奚容还不太开心的,以为被大美人压制了,原来不是、原来这大美人是被他额头上的血金玲迷惑了。奚容满意的点了点头。除了开始的时候疼了一会儿,其他几乎所有时间里,都是他占了便宜。很舒服,又增长了修为,奚容自己估摸着至少涨到了筑基以上。而且他的进阶根本没有瓶颈,也没有任何风险,是不知不觉中已经变成了筑基期的修士。修士一旦筑基,便是正式踏上了仙途,寿元也会增加五百年,他的父亲和师兄弟最担心的事情已经解决。就怕他不努力修炼,脸筑基都筑不了,到时候天人五衰必死无疑,如今倒是松了一口气。奚容此时此刻感觉特别好,刚刚还和这大美人双修了一回,不在洞中时日为何,只感觉两人已经亲密无比。奚容兴冲冲的搂着人亲了一口,“你别难过,我会对你负责的,往后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我办得到。”奚容生得白白嫩嫩,肢体纤细美丽,刚刚双修了一回,此时此刻换了身衣服,乃是一身浅紫色的软素袍子,更显得他洁白又鲜嫩,又有仙君大人体型比他大上一圈,是不可以把人抱在怀里卿卿我我的。他仿佛是一只娇小可爱的猫似的,在人胸口趴着,时不时亲上一口,那海誓山盟甜言蜜语不要钱似的从软乎乎的小嘴里说出来,一会儿说要送他金珠,一会儿说是法宝,什么承诺都说了。还把芥子空间翻出来给人看。也不想想,大乘期的大能要什么没有可这一时半会儿上了头,像新婚燕尔的新郎官似的,身上莫名的责任感让他无比亢奋。俊美的仙君不知是虚弱还是心如死灰,一直病恹恹的样子,但身上除了被奚容抓了几道痕迹也没有别的伤了,却总是起不来,仿佛要一直那么躺下去,更容易为所欲为了。奚容想哄着他高兴,便说:“你等着,你在这儿别乱走,我去去就回”寒清玉眼眸一动,见他神神秘秘的不知道要做什么,把衣服扣好,穿上鞋,便一溜烟的跑了出去。他反射性的要抓他手腕,但他的手在虚空中顿了一下,又放了。只见那漂亮的小淫贼一眨眼便从洞穴里消失。好似要做什么来讨好他似的。寒清玉缓缓闭上双眼,运了一会儿内息,突然又皱着眉头睁开了眼。那小淫贼不知道去了哪里,怎么这么久还没有回来他抿着唇一声声数着心跳,耐着性子又等了一会儿,突然从毯子上爬了起来。胡乱的把衣服穿好,狭长的眼眸微眯,感知气流的方向。以及香味。那小淫贼身上不知道是什么香味,也许也是他们合欢宗魅术的一种,直让人轻轻一嗅心口都麻了。不过随意走了一圈,竟然走到了洞口。那日觉得错综复杂的山洞里,竟然并不深,不过走一炷香的功夫就到了洞口。他在洞口站了一会儿,不知在想什么。又突然折了回去。直到天渐渐黑了起来,突然听见了脚步声。奚容手里捧着一束美丽的发光的花,往方才的小毯子那边一看,人不见了奚容在洞穴里找了起来,“大美人,你在哪”慌慌张张找了一圈,竟然在更深的一个洞穴里把人找到了。“你怎么在这儿呀”寒清玉坐在岩石边,冷淡的看了一眼,“还知道回来”奚容连忙说:“你别生气,你瞧瞧我给你带了什么”寒清玉一眼就看见他背后藏了东西,闪着微光,却不知道什么。奚容走近了,突然往他身前一捧。竟然是一束发光的花。那花儿一束一束,极为漂亮,仿佛少女的裙摆一般绽放,发出暖黄的光。在昏暗的洞穴里,奚容捧着花过来真是美丽得像个纯白的花仙子。“这花儿我都采了一天了,我们那儿叫月亮花,传说月老是掌管姻缘的神。”寒清玉的胸口莫名跳快了一拍,他垂眸盯着那话沉默不语,奚容把那花儿往前一推,全部推到了他怀里。那眼睛比天上的星辰还要美丽,笑起来、看过来,“你有没有高兴点儿呀。”寒清玉略微低着头,美丽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花,像美丽的月神一般,既强大又安静,奚容一时间看呆了。忍不住踮起脚尖轻轻吻了吻他。好一会儿,又红着脸说:“既然不生气了,那、那我们来双修吧。”这段时光分外的荒谬。像一段光怪陆离的心魔之镜。无论何时回忆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根本是不可能发生。除非自己中了蛊。恶毒的情蛊。无论是隔几日捧到怀里的花,还是那香软甜腻的吻,一切一切都是绝对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更何况是,更荒谬的双修。清心寡欲上千年,一朝破了戒,一发不可收拾。每日每夜的缠绵。温柔的情话。或是那令人震撼的海誓山盟。又或者堆满了鲜花的洞穴。明明,已经恢复了元气。却迟迟不肯离去。无端的浪费自己的灵力。故意躺在柔软的毯子上一病不起。这场梦真实得可怕。直到那日,漂亮的小淫贼如同往常一样说要出去一会。一般他要出去,无非是带些花回来,也会有山露。“病恹恹”的炉鼎自然只能在洞穴里躺着,若是身子好了,又怎么会不离去若是有一丁点力气,怎么可能没羞没臊在洞穴里,等着合欢宗里一个小淫贼宠幸大乘期的大能,正道的仙君,修的可是绝情杀道。怎么可能任由一个筑基期的小淫贼拿捏如今已经快金丹了。真是快。不知吃了他多少元阳。寒清玉如同往常一般,坐在岩石边闭目养神。只是这一次等得格外的久。直到日落西山,他没有忍住,终于出去找了人。整座鸾凤山,竟没那人半个影子。他慌慌张张的在整座山里,在空中盘旋窥查。张口想喊。却突然戛然止住了声。他好像,还不知道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