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内传遍了。说魏侯爷在外行兵打仗,被一道圣旨招回来和亲。这赐婚的旨意还没有完全下,碰上了燕国的质子殿下,便急不可耐的把人掳进了家中。“听说那燕国的质子殿下生得美貌至极,将军一见倾心,顾不得礼义廉耻,把人搂进家里好好疼爱。”“那燕国质子的侍卫和魏府的精兵起了好些冲突,还被关押了起来,知道是和亲,不知道是还以为是山蛮子抢了人做压寨夫人呢。”“你说真话,那燕国质子真的那般美貌”“我是没见过,但我兄长见过一回,就在国子监对面的那书屋里,他那时去看书,只是匆匆瞧了一面便被人挤了出来,听说长得跟妖精似的,最正经的书呆子都要被迷了心窍,我兄长本来是老老实实的一个人,一心想考取功名,如今整日恍惚着,都是那妖精似的燕国质子害的。”“嘶,魏将军若是被他迷住,还能行兵打仗吗”“听说是燕国派来的专门蛊惑人的妖精,谁见了都迷糊。”“嘭”地一声,楚凌重重放下了茶杯,冷冰冰的从雅间里出来,堂外闲人无一不静声,低着头,才是几息便见安王走了出去。良久,见人确实走了。“听说安王也”楚凌不知道来了多少遍了,他站在门口,见魏府守卫森严,连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什么理由都用了,别说奚容,他连魏章都没见着。一连一个月,不知道奚容在里面如何,自打进去就没出来过。奚容身边那侍卫都被魏章扣押,这情形可不想正儿八经的和亲,倒像是抢亲。奚容生得细皮嫩肉,美貌鲜洁,身子也不好,怎么会看上魏章这样行兵打仗,刀口舔血的粗人自然是不愿意的,但是魏章蛮横,竟然把人掳进了屋。楚凌在门口敲了敲门,说要去见魏章,管家还是和昨日一样的说辞。“回王爷,我家侯爷不在府内,王爷还是改日再来吧。”楚凌和魏章是朋友,交情还算很深,自小一块长大的情谊,楚凌小时候去军营待过,两人算是生死之交,从小到大,一直没有什么龃龉。如今,楚凌却皱起了眉头。“昨日不见,今日也不见,魏章还拿不拿本王当朋友”管家左右为难,他是府里的老人,知道安王和他们家侯爷是好友,可是管家面露难色,“咱们家侯爷的确不在家”说来说去都是这几句话,编不出新的词似的。楚凌若是硬闯也不能,门口凶神恶煞的精兵正紧紧防着他,他手上连把剑都没有,实在是斗不过魏章的兵马。正是要回去,转身的时候正好看见魏章火急火燎的从外边赶来竟然真的是不在家魏章压根都没看见楚凌,直直往府里走,才到了门口,便听见楚凌喊了一声,“魏章”魏章一阵头大,他出来已经是一炷香时间,不知道奚容醒来了没有,如今却在门口碰上了安王。正想找个什么理由把人打发了。谁知道正在这时,突然有下人来报:“侯爷质子殿下不见了”“好好的怎么会不见”魏章怒骂了一声,一众下人都吓坏了,眼睛红了,跟咬杀人似的,但也只骂了这么一句,连忙下令,“把门封起来,找人”门口一阵兵荒马乱,楚凌趁机也入了内门。魏府,楚凌自小熟悉得很,小时候在这儿还和魏章玩过躲猫猫,因此一些偏僻的杂房他都知道。整个魏府的下人都噤若寒蝉,好似生怕把奚容弄丢了似的,而外面的守卫更加森严了。楚凌找得非常仔细。如今正好是夏日,魏府的树郁郁葱葱,林荫地下洒落的日光如同碎金一般。楚凌突然看见偏僻的后院里开得正盛的夕颜花中突然动了一下。仿佛小猫或者小鹿一些幼小的野兽藏在哪里。那边是一片废弃的假山,十几年前这个地方摆设得非常好,放满了名贵的花草。如今只是杂草丛生,一大片的浅紫色的夕颜花绕着树爬满的假山。楚凌往那边一看,突然眼皮跳了一下。只见奚容进从一片杂草从中跌跌撞撞走了过来。他穿了一身浅淡的素衣,黑发如绸缎般铺在肩头上,皮肤白得发冷,漂亮得似花中精怪一般。好似闲暇的午后被人类惊扰的花精灵,撞入眼帘之时,楚凌被惊艳到起了鸡皮疙瘩。他愣愣的看着,身体不自主般的朝他跑了过去,连忙把他从杂草中搂了过来,放在干净的青石板上。“你怎么在这大夏天的怕是有蛇。”奚容愣愣的看了他一会儿,好似不认识他一般。楚凌呼吸一窒,轻轻的喊,“容容”奚容那美丽的长睫动了动,耳尖红红的,漂亮得不像话,又好似有一丝楚痛,“魏章我要魏章”他话音刚落,远处已遥遥传来魏章的大声呼喊。“容容”他遥遥在荷花池的对面,宛如一匹烈马上了战场一般,不过几息就跑来了奚容跟前。他兴许真是找人急得要命,浑身都是汗,跑过来的时候喘着粗气,一把将奚容抱在了怀里,“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去哪儿了”奚容被搂抱了一会儿,突然抓住他的衣襟开始挣扎,楚凌刚想去帮奚容,魏章便已经把人放开了。但奚容挣扎并不是要离开魏章,而是更紧的抓住魏章的衣襟,有些乖巧的靠着他的胸膛,“我醒来,你不见了。”魏章是要出去取些军务上的密文,不得已出去了一趟,但也是急急忙忙赶了回来,没想到奚容就醒来了。刚要解释一番,见奚容很是难受的说:“快带我去解手,我好痛苦”说话的时候有些隐瞒的难忍,耳尖和脸颊都红红的,纯洁美丽,但又带了些隐晦的涩气。钩子似的。魏章连忙将人抱了起来,他仿佛比奚容还着急的,连忙抱着人回了主宅那边。楚凌睁大眼睛,久久没有回过神来。奚容这是怎么了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方才他看见魏章抱奚容的时候,纤细白嫩的小腿都露了出来,里面好似连里裤都没有穿。他在魏府这儿到底过的是什么日子谁也不认识了,只认得魏章,连什么都要魏章,连去解手都要魏章带着。仿佛是被调教成了什么都不会的样子,全心全意要靠着那下贱的男人做任何事。不知吃了什么,或者用恶心变态的法子教了什么事,他能走能跑,怎么那就不能自己解手,是不是魏章禁止他自己去,非要奚容求他才可以。“下流胚子”如此一想,奚容已经出于水深火热之中,今天他来,必须把人救出去楚凌跟了过去。昨日,奚容又到了断药日。今日和明日奚容都是不好过的,好歹是熬过了昨天晚上,那最难受的时日。但是第二日依旧是很不好。如今已经是好几次这样的,魏章一直哄着陪着他,这几天奚容根本什么都做不了,神情恍惚,像受惊的小动物似的,仿佛把魏章当初了母亲一般,什么都要他。一开始是要哑奴的。但魏章这些时日几乎时时刻刻抱着哄着他,又是喂吃的,又是穿衣服擦身子,吃喝拉撒都要他一手解决,他恍恍惚惚,是不会自己上茅房的,只能是魏章带着去。带着奚容解了手,又抱着人回了房,刚想温存的哄哄,不长眼的家伙开始敲门了。楚凌门口大喊:“魏章你出来你看看你干的什么脏事,你把奚容怎么了”魏章怒道:“我干什么了我”楚凌:“谁准你把人带回府上的,容容被你折磨成什么样了人都成这样的你还不放过”魏章咬牙切齿,那狗东西在奚容面前诋毁他,他非要揍他一顿。但才往前走,就被奚容紧紧搂住了。“不准走”本身是抱着奚容在榻上的,奚容浑身发着抖,在外面找了他一圈,不知是冷着了还是害怕,真是可怜死了。还说不准他走,怕他走了还主动上手抱住他了。好可爱。好乖啊。简直心都要化了。一时间什么怒气都没有了。魏章抱着奚容,吻了吻奚容的侧脸,高挺的鼻梁在他耳垂蹭了蹭,弯着眼睛笑道,“好好好我不走,我就在这儿陪我们容容。”这些日子他的确照顾奚容照顾得很好。虽是在病中断药,人却没瘦,还稍微有了点儿肉,软乎乎的,特别可爱。整天搂搂抱抱的,就差卿卿我我了,虽然不能怎么过分,但是安抚般的亲亲头发,或是亲亲侧脸耳垂是可以的。魏章又吻了吻他的耳垂,正在这时,门突然被撞开了安王怒气冲冲闯了进来,“你在干什么你今日光天化日之下做这种下流之事”奚容被抱在榻上。这几天为了解手方便或是,擦洗方便,都没给奚容穿裤子,如今才抱上榻,在自己私密的房间里,根本没那么多顾及,又是搂搂抱抱,衣服弄得凌乱,奚容在他怀里靠着,魏章俯身在亲吻他的耳垂,没看见奚容又长又直的腿露了出来。从安王这个角度来看,奚容如此柔弱美丽,像只被野兽叼住的鹿似的。正是不能反抗般的被魏章这个贱人欺辱魏章见他进来,他皱着眉,连忙用毯子把奚容包裹起来。冷冰冰的盯着安王,“滚”安王根本没听他说话,已经是气冲冲的去抢人,“把容容给我”魏章冷哼一声,“他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你是谁,凭什么给你”安王抿着唇盯着他,“陛下还没赐婚,怎么就成了你未婚妻你如此把人掳掠回家,又是这般虐待,已经是犯了王法”他说着,便朝奚容伸出了手,“容容,来,跟我走,我会救你。”奚容现在还有点恍惚,若是过几日安王来,奚容铁定毫不犹豫跟着人跑了,可是今天他习惯性的跟在魏章身边,因为魏章把他照顾的好好的,不让他那么疼那么难受。如此,见有另一个男人突然闯进了屋里,一时间浑身都在抖,别说更早楚凌走了,更是紧紧抱住魏章。“不准走,魏章,我好难受”他声音软软的、娇娇的,更撒娇似的带着丝哭腔,光是听着便恨不得把心肝掏出来给他吃。别说走了,连忙有将人好生抱在怀里轻轻的哄。又冷冰冰的盯着安王,“来人,把安王请出去”他说话大声了点儿,奚容有些不满,他又连忙搂着摇了摇,“不是在骂容容,待会儿给我的心肝容容做个小点心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