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公厕外面,陈大计先把卫生纸揉成纸棒塞进自己鼻子里,然后扯开破锣般的嗓子喊道。“有人嘛?!”那样子、那气质、那罗圈腿,像极了某艺术家小品里的片段。男生“不忌荤腥”,听的嗷嗷怪笑。“陈老大我们很快的,你要是真着急就催催隔壁的美女们!”女生脸皮薄,被男生这么一起哄,就如同受惊的喜鹊一般叽叽喳喳的跑了出来。有胆子大的,甚至还白了一眼咱们新任的“委员大人”。陈大计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甚至嬉皮笑脸的站在路边,朝着逃离的女生们不停的点头哈腰。“您老慢走,欢迎下次光临!”又等了半个小时,再三确定男女厕所都没人后陈大计才哼着小曲走了进去。“赵胖子、超儿他俩真不讲究,也不说帮帮咱,拉的还贼刺啦多!”“哎,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谁让咱天生不凡呢,哈哈!”如今的陈大计,正好印证了一句话,“久蹲茅厕不知臭”!分明是谁也不爱做的脏活累活,愣是被他干出一副拯救地球的既视感。“我家小云云,长得真漂亮,白天吃一锅,晚上拉一炕......”哼着自己胡编乱造的“歌谣”,陈大计干的正起劲呢,厕所的灯泡忽然开始不断的闪烁。随着灯光的闪烁,阵阵冷风呼啸而来。见此情景,陈大计立刻停了下来,扑棱着大脑袋东张西望。“卧槽,是灯坏了还是闹鬼啦......”话还没说完,忽然感到有人在背后拍自己。还有个虚弱的声音同时传来:“王八......丞相......”“哎呀卧槽!”陈大计猛的转身,重重一脚踹了出去。“我去他大爷的,还真是闹鬼了......一只耳?!”没错,忽然出现在陈大计身后的,正是颛顼三个鬼儿子之一,魍魉鬼。因为被无面用染血的书信割去一只耳朵,因此被陈大计取了这么一个难听的外号。只是如今的一只耳实在有些凄惨:被陈大计一脚揣进男厕的小便池里不说,全身上下还尽是累累伤痕。就连气息都十分萎靡。要不是陈大计忍臭把他从便池里拎出来,这货都有被尿淹死的可能。“卧槽,一只耳你可忒缺德!”“来茅房里偷袭计爷我是不?想趁着咱撒尿撒一半、来不及系裤子踹咱大屁股是不?!”陈大计边说,边一脸嫌弃的将魍魉鬼丢在地上。可怜一代皇子:本就身受重伤,刚又被陈大计一脚踹在裤裆上,费了老大功夫才一点点缓过劲儿来。不过说话更加有气无力、甚至断断续续,仿佛随时可能一命呜呼。“丞、丞相,快、快带我去求见姜、姜皇兄,大、大劫......”由于魍魉鬼实在太虚弱,以至于陈大计压根就没听清他说的最后两个字。“打劫?一只耳你魔怔了吧,来茅房打劫!”“这儿除了粑粑、尿,还能有啥......哦对了,还能劫色......”“一只耳,你特么就是臭流氓啊!”眼见自己跟眼前这货根本说不明白,魍魉鬼奋起余力大吼一声。“帝荡山大劫,姜皇兄救我!”吼完之后两眼一翻彻底晕死过去。正在宿舍里的华九难听到吼声先是一愣,随后立即一个闪身夺门而出。寻声径直往厕所方向跑去。“张超”见状自然紧紧跟上。“先生还请慢点,小心有诈!”华九难一边狂奔一边开口。“不管有没有诈,大计他在那边,咱们不得不去!”张世祖老成谋国,一边跟着狂奔一边用密术通知待在后山给生灵讲经的无心。“佛祖快来,小先生这边有事!”其实不用张世祖说,听见魍魉鬼声音的无心已经带着小参娃闪烁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