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项飞羽的脸色一变,焦急道:“怎么了?”“胜男他怎么了?”秦云捏拳,愤怒到颤抖:“项家主,你糊涂啊!”“大晚上,朕怎么可能来接走胜男!”“你们被骗了,被骗了!”“什么!!”项飞羽惊吓到失声,国字脸唰的一下就苍白。激动道:“不可能,老夫明明看见是陛下的,怎么可能出错??”丰老脸色冰冷,但稍微冷静。“陛下,极有可能是易容术,会不会是东厂的人?”闻言,秦云背脊骨冰冷,心中强烈的不安,几乎将他吞噬。一秒记住“帝都不是在锦衣卫监视之下,怎么还出这样的事?”“这府上,可有生人靠近?!”这两句话,他是怒吼出来的!完全失态,也不像往日的那么随和从容。项胜男在他心里的地位,就好像是知己一般,一直默默无闻的帮助自己,无法想象如果她出事,自己将面对如何的自责!项飞羽见这个阵仗,彻底慌了,立刻道:“没有生人!”“只有这府邸上有一个患了眼疾的老人,说是原主人留下的。”“什么?!!”秦云大吼,双眼充血。“是不是一只眼睛正常,一只眼睛是灰色的!”他揪着项飞羽的衣领吼道。项飞羽脸色难看:“对,对!”“啊!”“欺人太甚!”“朕不杀你,誓不为人!”秦云怒吼,响彻黑夜!先是送死猫给萧雨湘,而后易容成自己,骗走项胜男,秦云的愤怒,足以焚天,足可灭地!紧接着,他冲出宅子,大骂。“一群废物,胜男往什么方向走的?”有锦衣卫颤颤巍巍的回道:“南,南门……”秦云宛如流星一般冲出去,上马疾驰!丰老跟锦衣卫立刻跟上。可是冲到南城门,南门的城防官兵说,没有看到有人出城。“陛下,千真万确啊,末将敢拿人头担保,绝对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现在的帝都,守军比从前多了两倍!”守军跪地严肃道。丰老拱手:“陛下,那个老头应该不会傻到带项姑娘出城,多半还在城内。”“您不要着急,以东厂的手段,想要杀项姑娘太容易了,多此一举将人骗走,恐怕是别有用途!”秦云五指捏拳,骨节泛白,甚至发出砰砰的响声!他双眼充血,不断环视四周,已经到了暴走的边缘!“朕,怎么可能不急!!”月光下的街道,响起秦云震怒的下令。“立刻封锁帝都,给朕找,她不可能走远,如果找不到胜男,所有人革职查办!”“如果胜男出事,全部都给朕陪葬!!”从丰老到锦衣卫,再到禁军,尽数一颤!他们已经感觉到了陛下的震怒,或许比任何一次都要来的强烈。“是!”领旨之后,无数人涌动。先是帝都四门,直接关闭,增兵八万,将城围成了不透风的墙。禁军发出铿铿之音,开始地毯式搜索。锦衣卫全数出动,遇见可疑的,就立刻抓起来盘问。一股危机和压抑,再度弥漫帝都。就在秦云急成无头苍蝇之时。项飞羽突然骑马冲来,脸色非常难看。“陛下!”“老夫想起来了,胜男离开之时,曾经带上了一件蓑衣,似乎是要去划船!”秦云怒吼,一点不给面子。“为什么不早说!!”项飞羽被吼,却半点没有脾气,只是十分的懊悔。“帝都之内,那里有河!”秦云焦急的问道。丰老立刻道:“陛下,有三条河,西湖,玉河,京湖。”秦云再问:“那一条河,人最少?”“京湖!”下一秒,秦云骑马冲了出去!犹如是一批脱缰的野马,怒吼道:“迅速派两队人,前去西湖跟玉河查看,势必要找出那个老头!”“碎尸万端!”声音中夹杂着滔天的仇恨,甚至一度超越了秦云对于王敏这等大敌的恨。东厂鹰犬,全该死!丰老立刻照办,然后跟上秦云。帝都内部,显得极为震动,挨家挨户都不敢点灯。“这是怎么了?”“好多军人!”“能调动这么多军队的,恐怕也只有陛下了。”“天啊,什么人还敢跟陛下叫板,不怕死吗?!”……京湖。幽静而祥和,湖面上只停靠了一只船。这里是帝都的边角处,所以来的人很少。那微微滑行的船,灯火还亮着。项胜男就在里面,一袭水墨色长衣,被她穿出了女人的柔美,又不失那种娇媚。她轻轻解开蓑衣,面纱下的美眸带着一丝疑惑,看着眼前的男人。“陛下,你还没有告诉我,你让我来这里干什么呢?”她面前站着的男人,微微露出了一个笑容。如果其他人在这里,恐怕要吓得魂飞魄散!这特么,不就是陛下吗?五官,身高,一模一样,甚至是连神态都极其相似,有着那股尊贵和睥睨之相。可他不是秦云,而是彻头彻尾的东厂鹰犬。并且乃东厂总督,鹤无极!奇怪的是,他的瞳孔也被易容术遮挡,与常人无异。“朕大晚上单独接你出来,还能是干什么?”鹤无极挤眉弄眼,露出些许贼笑。让人惊恐至极,竟和秦云本尊丝毫不差,太恐怖的模仿之术。项胜男没有怀疑,这就是自己熟悉的那个秦云。微微蹙眉:“陛下,那你独自出宫,这样安全吗?”“丰老呢?”鹤无极目光微闪,笑道:“朕今晚不打算回去了,所以没有带着他。”“不打算回去了?”项胜男的脸色古怪,而后恢复那一日的冷淡。“陛下,不打算回去,可我打算要回去。”“有什么事,就直说吧,让我父亲知道总归不好。”鹤无极笑眯眯道:“咱们两也算是有夫妻之实了,你这样说话,就让朕很失望了。”他站了起来。跟秦云可谓是如出一辙,说话也装的入木三分,易容术,堪称绝巅!项胜男脸颊微红,又带着不满和狐疑。“你上一次不是说,咱们只是睡了一觉吗?反正在陛下的眼里,睡觉就跟喝水一般。”“你这辈子跟不少女人,都同床共枕过吧?”“也对,咱们又没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