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红色的火光,在国会大厦外熊熊燃烧。烈焰在凌晨的寒风下,跃跃而动,将这漆黑的夜空,映出了一片血红。这场大火烧了一天。消防队员已经提前到来,并用尽所能地扑灭火焰。直至清晨六点,火焰才勉强被扑灭,留下来的只有散发着青烟的余温,还有那满地都是的黑色焦炭残骸。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没有任何伤亡人员。这场大会很突然,也很奇怪。尽管现在的天气略显干燥,但也不至于会突然间起火。而且这场大火正好发生在兴登堡继任总统和阿道夫成为总理之后的时间。深黑的谜团,一下子就吸引住无数记者到来。他们纷纷前来国会大厦这边,试图探索一下,这里是否有什么大新闻。但是,在这里记者到来之前,阿道夫就已经在国会大厦边上,似乎在指挥着消防员,进行着暗火的处理。记者们自然知道这位新上任的总理。尽管他在德国东部的城市中不是很出名,但是,他在西部城市中却是一位家喻户晓的人物。不仅如此,就连各大容克贵族和大资本家银行家都对阿道夫赞不绝口。这里面自然是有阿道夫的‘联合反动势力’的原因在里面。但还有一点,那就是他们想让阿道夫上来。兴登堡已经老了,老得太糊涂了。他不单解决不了德国的危机,更解决不了德国gcd。容克贵族和资本家们的耐心是有限的。既然他解决不了,那就换一个人。换一个有手段,有魄力的人。所以,在阿道夫试图‘联合所有反动势力’时,他们答应了。他们的答应,虽说也有看重阿道夫的承诺,但更多的,是想改变现在落魄的德国。所以他们对阿道夫的宣传,不可谓不重视,让德国无数家宣传媒体都知道了他。当记者看到阿道夫在现场时,他们蜂拥而上,试图向阿道夫发起采访。阿道夫也很乐意回应他们的问题。此时的他,已经是成功者的代表人物。从原来默默无闻的士兵,一步步地,爬上了总理之位。人们对他的赞誉,成为了他的骄傲。他喜欢上这种被人采访的感觉,在看到记者的到来,阿道夫站直腰杆,从容不迫地接待他们。然后,他道出了一个惊人的消息。“这场纵火案的幕后黑手,就是德国gcd人,因为在不久前,警察抓到了一位嫌疑人,经过质问得知到对方的身份和目的意图。”这个惊人大新闻,立即被各大媒体传播开来。不少gcd员站出来,据理力争。然而,他们却无法否认一件事实,那就是那位被逮捕且承认一切罪责的人,就是他们的党员。不仅仅是媒体在添油加醋,大资本与容克贵族也容不得gcd的存在。所以,借助阿道夫的势,他们便开始对德国gcd进行打压。三月,大势所趋之下,加上被阿道夫联合起来的容克与大资本做靠山,已经心有余而力不足兴登堡,已经没有力气去压制阿道夫的火焰。他的精神已经疲惫得连思考都费劲。最终,他妥协了。但兴登堡所妥协的对象并不是阿道夫,而是阿道夫背后的大资本与容克。妥协的结果就是‘紧急法令’颁布。废除《魏玛宪法》中有关保证人身自由的条款,并在当天下午,正式宣布德国gcd有意暴动,定为非法。按照阿道夫的预想,接下来的剧本就应该是将包括台尔曼的1.8万名gcd员给逮捕入狱。可是,台尔曼早有预料。他就像是狮子一般,凝视着阿道夫的一切举动。每当他走出第一步,台尔曼就会相对应地走出第二步。在国会竞选中,他们gcd赢得了很上百个席位,甚至比nazi党还要多。这个情况让很多gcd都感到惊喜,因为他们觉得,自己距离胜利已经只剩下临门一脚。唯有一人,开始做出了最坏的打算。台尔曼,他便是这样的人。特别是在阿道夫成为总理之后,台尔曼便立即回想起玛利亚曾经说过的话。‘德国的上层阶级不会允许你们,掌握着真正权力的容克们也绝不会放过你们。’‘幻想,终究只是幻想。’现在,就是幻想破灭的时候。台尔曼立即下达党内的最高指令。他只留守了一部分人在柏林,然后其余的人都往波兹南转移。这个最高指令很让人摸不着头脑,台尔曼极力劝说,加上使用了主席权力,才勉强将大部分人都转移过去。紧接着,他命令只属于他们德国gcd的数千名赤卫队,在波兹南内部开始设防。在苏德合作之时,台尔曼便开始借苏联的势,在德国东部扩大了他们gcd的影响力。即使在法律之下,他们还无法做到没收贵族与大资本财产的做法。但是,台尔曼等人确实在德国东部的各大城市,取得巨大优势。借着这个优势,台尔曼便展开了两手发展。一手是明,一手是暗。明,积极参与国会大选,以‘改良主义’的方式迷惑敌人,同时还给党内的人做一个局,让他们彻底打破幻想。暗,开始发展属于自己的武装力量,从1926年开始到现在,陆续派遣了数百名军官,并在苏联的协助下,训练出了属于他们的赤卫队。而且这些从苏联回来的军官,会被安排到其他城市,继续训练他们的赤卫队。一开始有些人很不理解,这样去做究竟是为了什么。一些党员甚至认为,台如今,在台尔曼的要求下,党员迅速撤离,甚至连留在柏林内的各种机器设备,都会想尽办法将其带走。台尔曼有一种预感,不久之后,阿道夫就会对他们出手。这个预感在2月27号晚上被实现了,凌晨的28号,就是2月的最后一天。紧接着,在3月1号的时候,魏玛政府正式宣布台尔曼等人成为非法政党,并开始进行逮捕行动。但这个时候的台尔曼,已经离开了柏林,并且迅速控制波森地区,打算将其打造成一座军事堡垒。在台尔曼撤离到波森地区的同时,还想玛利亚那边发送了一份电报。这份电报立即让玛利亚警惕起来。她很清楚德国gcd的困难之处,毕竟他们是身在一个充满危机的德国里面。原时空的德国gcd就是在这场国会大厦纵火案中,直接被诬陷,然后逮捕。台尔曼没有受到任何审讯就直接被关入监牢,于1944年的时候,在布痕瓦尔德集中营惨遭杀害。但这个时空的台尔曼,因为有了玛利亚的及时提醒,并且做好了充足准备。所以,阿道夫成为总理的第一天,他便隐蔽性地带着党员撤离柏林。紧接着就是纵火案的诞生。在柏林公开宣称德国gcd已经是非法政党,并且要进行逮捕时,德国gcd内的大部分党员,这才如梦初醒。他们惊讶与魏玛政府的无耻行为,同时也对nazi党阿道夫的手段感到诧异。一开始,他们还在质疑台尔曼,为什么要突然间全部撤离柏林。因为这种做法,无异于放弃这段时间以来的竞选成果。台尔曼的回应只有一个。“那时候的我是逃亡主义者,我必须这么做,我别无选择。”那时候的他并不是不想解释,而是来不及解释。他必须当一个逃亡主义者。而现在,残酷的现实摆在面前,面对同志们的心有余悸,台尔曼立即宣布。“全党上下,进入一级战备状态。”这番话让全部党员立即行动起来。尽管他们很不愿意这样去做,但不得不承认的是,他们的幻想确实是破灭了。明明自己是遵纪守法,顶多就是要求没收贵族财产,严格看管资本运行,仅此而已。怎么他们就破防了呢?一破防就要杀人,玩不起啊。心里愤怒归愤怒,但面对nazi党这种流氓,他们是不可能直接走过去与他们对峙。这样的事情不是没尝试过。在阿道夫走上总理一职之前,台尔曼就发起过好几次申请,但负责传递申请的同志,不是被辱骂就是被殴打。如此一来,就更不可能谈判了。谈判破裂,准备死守。在得知德国出现如此之巨大的变故,整个欧洲立马陷入一种微妙的状态。这是巴尔干危机时的前兆,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连说话都不敢大声。已经没什么精力的兴登堡,在威廉皇子怂父之后,便没有了之前的斗志。可即使如此,他依旧掌握着真正的实权。他想驱逐德共,可不代表他愿意与苏联为敌。如果把德共逼得太死,恐怕会引起苏联的更大反应,到时候就是苏德接壤了。可就在兴登堡准备制止阿道夫的行动时,阿道夫却找到了另外一个势力。英法的力量。自从魏玛政府决定亲英法而远苏联时,英法驻德国大使馆便多了不少声音。阿道夫成为总理之后,他做了很多事,而其中一件就是拜访英法大使馆,希望能与他们进行沟通。他面对法国大使时,直言道。“法国和德国之间的利益是一致的,上一辈的恩怨就应该在上一辈的时候烟消云散。”“我们的敌人从来都只有一个,那就是gc主义。”“而法德的未来,是友谊的。”这番话确实打动了法国的心,但同时也坚定了法国在改变整体战略的决心。马奇诺防线已经被财务部以‘经费不足’拖到到现在。反而是国防部的军工发展,正稳步进行着。如果要让德国真正靠拢他们,首先要做的,就不可能是防御,而是威慑。只有强大的威慑,才可以控制住殖民地。同理,只有强大的威慑,才可以让德国靠拢自己。而且法国大使对阿道夫的印象很好,在给巴黎做出汇报时,就称赞阿道夫是一个‘说话很好听,而且很诚实的人’。因此,法国给予了阿道夫不少支持。然后就是英国。相对于法国,阿道夫与英国代表的交谈就简单直接了许多。“兴登堡老了,而且太悠游寡断,已经不再是以前的老谋深算。”“一旦兴登堡在处理德共的事情上退缩了,德国就极有可能成为红色。”“到那时候,只靠一个法国是不可能阻挡得了苏联的扩张。”通篇下来,阿道夫都在说一件事。‘选择我,我能帮英国保持欧洲大陆均势。’英国大使原封不动地将阿道夫的意思传达给了伦敦。如今的英国首相是国家工党拉姆齐·麦克唐纳,放弃金本位和让英镑编制就是由他抉择了。由于他是直面经济大萧条的首相,拉姆齐对苏联的崛起同样充满了忌惮。因此,他认可了阿道夫,同时对一直与苏联妥协的兴登堡,持有不满态度。逐渐地,英国也开始倾向于阿道夫。该是阿道夫的突然崛起,让各地法西斯团体逐渐浮上表面。一位名叫奥斯瓦尔德·莫斯里前工党议员,组建了一个新的组织。名叫英国法西斯联盟。自此,英国内有了法西斯的声音。自从有了英法两方大势力的支持,阿道夫便展开了一系列行动,并且要求兴登堡再一次更改《魏玛宪法》。他要求《魏玛宪法》授予自己‘无限的立法权而不需要经过国会和总统的同意’。兴登堡想反对,但阿道夫背后的容克和大资本家却成为了阻力。唯一能与nazi党分庭抗礼的德国gcd已经被逼的成为对立面。这一刻,兴登堡算是知道,自己真的养虎为患了。但他老了,容克不可能将所有精力都投入到一个将要老死的人身上。最终,修宪法案成功表决,阿道夫的下一步就是解散国会。33年在六月,阿道夫发出了最后通牒。他要求德共的领导人台尔曼,立即投降。回应他的,是dpm轻机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