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熙禾都很恼火,跟炸了毛一样冲着景纱吼,“不准叫我小杂种!不准叫我小杂种你听到没有?”景纱,“那我叫你凤渊?”“我有名字!我叫熙禾!我是熙禾!”景纱哦了一声,继续我行我素叫他小杂种。熙禾忍无可忍,气的头发每天都跟被雷劈了一样。“景纱!你最好给我搞清楚,到底谁才是奴谁才是主!”“你在提醒我什么?嗯?”景纱突然欺身而上,抓住熙禾的领子,眉眼居高临下看熙禾,那冰凉的手指也如小蛇一般在脖颈处轻轻的勾拉。熙禾屏住呼吸,身体僵硬,一动不敢动。他既怕景纱做点什么,又期待着景纱做点什么,身体已经很诚实的随着景纱手指游移的方向颤抖起来。景纱声音轻飘飘的,让他感觉不真实。“小杂种,小奴才,喜欢主子这么对你吗?嗯?“熙禾骨头都酥了,眼角泛红,一副发春的模样,连嘴角都不自觉的溢出呻吟来。“喜欢。”景纱的手指落在他的腰带上,他以为景纱要继续,都做好了躺平让景纱为所欲为的准备,结果景纱突然抽身了,站在一步之遥的地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熙禾打了个激灵,浑身冰冷的从那种不真实的旖旎中回过神。他被景纱耍了,恼羞成怒,抄起一个东西就朝景纱砸过去。景纱挥开砸过来的东西,冷着脸转身就走。熙禾又慌了,她生气了吗?“景纱,你回来!”景纱扭头,从熙禾的角度正好看见那盈盈腰肢,熙禾口干舌燥。景纱问:“回来干什么?你希望我继续吗?嗯?”熙禾,“……”谁希望了?他一点都不希望!他恼羞成怒的喊:“你滚,你给我滚!”景纱眉眼更冷,“别对我用滚这个字,我不喜欢。”她眯着眼睛,说:“我滚了,就不会再回来了,懂吗?”熙禾眼眶通红,委屈的要死,“你、你你给我爬!”景纱走上前,拍拍他的脸,“瞧你这委屈的小模样,想要就与我直说,何必强撑着。”熙禾羞耻至极,“你不是要去找那些乌七八糟的女人嘛?你去啊!我不要你管!”“我只是跟她们玩玩而已,你气什么?”景纱渣言渣语随口就来。“在我眼里,自是你最重要了,我留在魔界,不就是为了你吗?”熙禾怔怔的看着她,景纱那无情目一旦深情起来,实在是让人真假难辨,他不知不觉的就被蛊惑了,有那么一瞬间真的就要以为,景纱是为他而来,景纱满心满眼只有他。⑧①ZW.ćő不对!差点被这个狗哔女人骗了,她明明是为了凤渊!熙禾一下回过神来,“你这个骗子!你比谁都会骗人!你谁都不爱,不爱凤渊也不爱明音,更不爱我!你只爱你自己而已!不,你连你自己都不爱!你只是想玩!你想把这世间一切都玩弄在股掌之中!”系统,“哟呵,这小杂种不错哟,居然看透宿主你的本性了。”然而看透是一回事,能不能挣脱这宿命又是另一回事了。景纱轻笑起来,“胡说。”她那两个字,满是纵容和宠溺,“我哪里是想要把这世间都玩弄于股掌之中,我只想要把你捧在手掌心而已。”熙禾想要骂景纱,骂她明明是胡扯却偏偏一本正经。然而,窥心镜却窥探到了景纱的内心,景纱的内心竟然告诉他,她说的都是真的???熙禾,“……??”景纱看到他迷茫起来,轻轻捧起了他的脸,“小杂种,我后悔了,在你从我身边离开的那一刻起,我就后悔了。”她说:“我们重新开始可好?”熙禾恶狠狠的说道:“你以为我会忘记你是如何抽我凤髓的吗?你以为我会忘记你是驱使我以身犯险去寻找凤渊魂魄的吗?你以为我会忘记你是如何把我这张脸变成凤渊的吗?你以为我会忘记你是如何一次又一次牺牲我的修为去温养凤渊神魂的吗?你以为我会忘记你要把我送上诛仙台的事吗?景纱,你以为我还会上你的当吗?”景纱歪着头,不知道他哪里来的那么大怨气。“我第一次到神界,不是你主动滚到我面前,要跟着我的吗?抽你凤髓是身为主人的我应有的权利,驱使你、让你为我做一切都是你应当行使的责任,从前你也不曾有这么多怨言,怎么现在怨气这么大?”熙禾,“……”是的,从前他是没有怨气的,因为他知道想要强大,就必须要低下头颅。可现在他为什么满是怨气?为什么会觉得委屈?他想不通,只好恶声恶气的说道:“总之你给我记着!想要我原谅你,除非九天崩塌六界消亡!”景纱一脸的莫名其妙,“我说过要你原谅我了吗?我只是说我们重新开始而已,你依旧是任我驱使的小杂种,我依旧是你的主人。”“……”,熙禾,“玛德!你做梦!”他现在是魔界最高统治者,他是魔君!他现在才是主,景纱才是奴!“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你休想再让我做你的奴!”景纱只是眯着眼睛,“你会趴在我的脚边,跪着求我收你做奴的。”说完,她起身离开。熙禾冲着她的背影大喊:“你做梦,景纱你在做梦!”也不知道小大声给谁听。当天晚上,熙禾正在修炼,却陡然发现自己进入到了另一个白茫茫的空间里。他企图从这一片白茫茫中走出去,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走不到尽头,他的法力在这里也完全无法施展出来。熙禾刚开始还很淡定,可随着被困的时间越来越久,而他对于如何出去却仍旧毫无办法时,他开始失去了耐性。“这是哪里?这到底是哪里??”虚空中有声音传来。“这是深渊幻境。”“我怎么会在这里??”听说深渊幻境是这六界之中最神秘的幻境,人只有有了不可战胜的弱点,并且滋生出了心魔,才会被拉入深渊幻境,并且心中最恐惧最害怕的一幕会在深渊幻境反复上演,让被拉入进来的人承受着重复的永无止尽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