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苏韵白被接回来了。该说变态不愧是变态,去了一趟圣德书院,不仅没被圣德书院改变,还反而把圣德书院从上到下折腾了一通,然后再把圣德书院一锅端了。现在圣德书院都已经上新闻,刷屏网络了。那些家长仿佛这时候才知道圣德书院的真面目,才知道孩子都在里面遭了什么罪,在记者镜头面前痛哭流涕表示后悔。系统跟着景纱一起看新闻,啧啧称奇。“靠我男主一人受罪造福千万家,宿主真是大善人啊。”难怪把人送去圣德书院啊,宿主这是看不惯圣德书院,所以想借刀杀人吧?用魔法打败魔法,用一个变态去对付另一群变态,宿主真是高啊!系统,“宿主你就是嘴硬,其实天底下再也没有比你更善良的人了,呜呜,我真是爱你了!”景纱,“……你在想什么鬼东西?!”系统,“宿主,我懂你!”景纱皱眉,觉得这个狗统越来越贱兮兮的了,她又把系统给强制进入睡眠状态了。系统,“呜呜呜,宿主你果然是个善良的小天使,知道我累了,还让我多休息……”景纱,“……”她被系统搞得正无语的时候,张助理推着苏韵白进来了,看到景纱正在看圣德书院的新闻,张助理忍不住摸了摸鼻子。而苏韵白则是面无表情。景纱走过去,吸了吸鼻子,明明是装的,但看起来却是难过内疚的不行了。“我不知道圣德书院竟然是这样可怕的地方,不然说什么也会阻止叔叔把你送过去的,好在你现在平安无事的回来了……”她给了苏韵白一个拥抱.明明知道这个女人的拥抱和笑容都是淬了毒的,但苏韵白就是贪恋。是的,以前是想要掌控,现在是真的贪恋,不受控制的想要她的目光完完全全只停留在自己身上,即便她做出再多伤害自己的事,自己也可以原谅。甚至于景纱不伤害他了,他还会难过还会生气。然而景纱就只是拥抱了那么一下,很快就撤开了。苏韵白抬头看着景纱,他问:“不是你让我父亲把我送去圣德书院的吗?”景纱眨眨眼睛,“怎么会呢?叔叔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不知道吗?这种事怎么会是我做的了主的呢?”苏韵白,“真的吗?”景纱一脸真诚,“当然了,你不信任我了吗宝贝?”苏韵白,“我相信你。”张助理都快看不下去了,虽然苏韵白性格也很阴郁,但他现在看起来真的好可怜啊,被景纱骗的团团转就算了,还被景纱各种伤害,人都残疾了,景纱还不放过他。张助理忍不住私下跟景纱说:“景小姐,其实少爷变成现在这样,也是有原因的,你能不能对他好一点……”景纱似笑非笑的看着张助理,“这算什么?坏人和坏人之间的惺惺相惜?”曾经健全、矜贵而骄傲的富家少年,突然变成了一个残疾、自卑偏执的神经病,世人总是对曾经耀眼的明星突然陨落而感到惋惜可怜,至于这其中那颗明星到底做过什么恶行的事,又有谁在乎呢?张助理被景纱那种眼神看的很尴尬,但他还是说:“少爷他小时候过得很不快乐,可能因此留下了心理阴影,导致人格不健全……”“所以呢?张助理你决定以后贴心照顾他,弥补他不健全的人格和人生嘛?”张助理立刻闭嘴,“告辞。”让他去贴身照顾苏韵白,他又不是活腻了上赶着去给苏韵白折腾。景纱,“……”呵,当大善人大家都会,嘴上哔哔几句,反正不需要自己付出什么,慷他人之慨嘛,付出代价的又不是他……但是让他付诸行动,那就不行了。至于同情苏韵白?笑死,苏韵白童年过得不好,留下了心理阴影导致了人格有缺陷,跟她有什么关系?该为此承担责任的不是苏鹤威这个变态父亲吗?为什么是别人?所以就让苏鹤威继续感受一下,教子无方的后果好了。当他一手教育出来的变态儿子,把变态的手段都用到他的身上时,不知道他还笑不笑的出来。苏韵白回来后,父子俩的关系就变得比较奇怪。苏韵白对苏鹤威的仇视没有了遮掩,赤果果的表现了出来,甚至给他一个机会,别说嘎掉苏鹤威一条腿,他能立马嘎了苏鹤威一条命。而苏鹤威对这个儿子……嗯,感情也相当复杂,说感情也不对……他只是把苏韵白当成一个小猫小狗而已,基于血缘的关系,又一直好好养着苏韵白而已。真要他对苏韵白有什么父子感情,那是不可能的。所以苏韵白嘎了他的腿,他是相当的恼怒的,但这种恼怒又不是不能原谅的,只是原谅的前提,是他加强了对苏韵白的权威控制,这就显得苏家每天都笼罩在苏鹤威的高压之下。从物质条件上来说,苏韵白现在是斗不过苏鹤威的,更何况他发现现在的苏鹤威已经不是以前喜怒不形于色的权威存在了,他现在易怒易暴,简直就像个疯子,只有景纱才能安抚他的情绪。苏韵白敏锐的察觉到,在他被送去圣德书院的这三个月,景纱和苏鹤威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这让苏韵白也暴躁不安,他去找景纱,他卑微的向景纱诉说他的爱意。任何一个少女,在听到一个少年如此虔诚如同跪拜神佛一般的爱意时,恐怕都无法拒绝。然而景纱双眼却始终保持着明亮清醒。她笑嘻嘻的问苏韵白,“真的这么爱我吗?”苏韵白仰着脸,被景纱扎掉的那只眼睛里安装了义眼,使他看起来跟正常人没什么区别。“是的,我真的很爱你……”“那么,愿意做我的狗吗?”景纱歪着头,“你从那里,爬到我面前来给我看看。”苏韵白表情一僵,景纱轻嗤一声,“嘴上说着爱我,却连为我做狗都不愿意,你也有资格爱我?”她说:“你连你爸爸一半都比不上呢,他虽然又老又没用,但是让他给我做狗的时候,他可是一丁点迟疑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