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9章魔教教主店铺里的人出来了,天傀教终于被炸出来了。四周的百姓反而安静了下来,甚至还有人连店都不看了,端着个茶壶、捧着个瓜子,站在店门口喝着茶、嗑着瓜子看热闹。傀安走出去就吼:“在我们店门前干什么?想买东西,还是想挨毒药?本教的五毒散,包治百病,一沾就死。”死了自然什么病都没有了,于是大家一哄而散,不少没走远,躲在角落里偷看。傀安开骂:“既然你们两个那么想要女儿,又不想花钱,那也行!我教昨日刚又收留了一个,还没送去教里。不用多,只要你们养足五年,养得白白胖胖的,我们就将你们的女儿还给你们!来呀,把孩子抱过来。”一个伙计从后堂将襁褓中的孩子抱了过来,端到夫妇面前。低头一看,是天生兔唇。兔唇的孩子无法正常哺乳,很难养活。当时人不懂科学,以为这种是被诅咒的,哪怕养大了也是全家蒙羞。夫妇两个猛地一瞅,吓得大叫:“不要,我们不要!”“是你们说的!”傀安指着他们两个的鼻子:“是你们说不要的,别说天傀教没给你们机会。自己偷懒,不尽到为人父母的职责,让别人白白养大了孩子,还想再白捡了回去。滚回去凑钱吧!”夫妇两个低着头赶紧走,四周的人都用鄙视的目光看着。哪怕刚才圣母表的,也翻转了想法,冷眼看着他们灰溜溜地走了。襁褓里的孩子哭了,傀安接过孩子对伙计说:“大约饿了,弄点羊奶。”伙计为了现身说事,索性将装着羊奶的小碗端到了店铺里。傀安于是当着许多好事人的面前,用小勺子舀起羊奶,一滴滴的滴入孩子的裂成三瓣的嘴里。要慢,生怕呛着。有个大妈忍不住了:“这养大了要费多少工夫呀?”“还行!”傀安慢慢地喂着:“这样的还不算难,就怕是傻子,越大越难办。天傀教大半人都是象他一样,还有很多聋子、瞎子。都亏教主收留我们,让我们能有个容身的地方,没有人嘲笑我们、看不起我们。如果是在其他地方,指不定有人还朝着我们扔石头,骂我们被诅咒的、是妖怪。”众人都说确实不容易,于是又走进店里买了一通,也算是做好事。更何况这店里东西不错,价格公道,都是干货,放上一段时间都没问题。“这个小伙子,看你挺好的。”有大妈笑着套近乎了。是挺好的,是难得看上去没有缺胳膊少腿,连根手指都不缺的:“多大了,有没有媳妇?”店里的一个伙计一边切着熏肉一边说:“大婶,你就别忙活了,我们掌柜的已经定亲了。我们教主……”“说什么呢?”傀安立即打断了他:“看准了手里的刀,别把剩下的手指都切了。”在对面楼上,关注店铺,听得真切的南宫易云顿时手指一紧,“啪~”地一声,硬生生地将手中正要喝的茶水杯给捏碎了。“怎么了?”旁边弟子关切地问,南宫易云脸色很不对劲。南宫易云松开手指,指尖的剩余茶杯碎片掉落在桌面上:“一时感觉不适,可能是伤刚才略微反复。现在好了!”“噢,那公子更要小心,我们还是等会儿尽早回去吧。”弟子释怀,毕竟这才养了没多久。这二公子也真是的,伤没好,就跟着他们出来。说是要亲自感谢人家,结果人家连面都不肯见。南宫易云拿起新倒的茶,缓缓地喝了口。表面上很平静,其实内心翻涌,醋浪滔天。刚才剩下的话,是不是说,这个黑小子和教主定亲了?不,这不可能!如此美的教主,肌肤赛雪、面如桃花,这个黑小子怎么配得上?怪不得教主不肯见他,原来已经和这小子定亲了。一时间有做掉那个黑小子的想法。稳住,稳住!教主说得对,他们正邪不两立,永远都不可能有交集。还是将她忘了吧,哪怕忘不了,也无可奈何。谁叫他们两个,一个正派、一个魔教。“呜呜呜~”突然有牛角吹起的声。随后有人高声叫着:“凌迟宫宫主驾到,众人回避!”“凌迟宫宫主慕容阡陌?”一弟子略有吃惊:“他怎么会来这里的?”顿时街面上的人,“呼啦”一下全都跑了,就连拿着冰糖葫芦正在吃着的黄口小儿,也被他家人一把抱起,匆忙而走。到处都是关门关窗的声音,川南地区第一魔教凌迟宫,杀人不眨眼。有凌迟走过,寸长不生之说。傀安站了起来,抱着襁褓,走到门口,看到远处一行人慢慢走来。十几个身穿黑衣、黑帽、手拿各种奇怪武器的人左右开道。中间则是一个用白色纱帐围起来的大轿,由八个身穿红色开口短褂的壮汉抬着。此时整个小镇,感觉好似空无一人。风吹过时,卷起了黑衣人们的衣摆,也让大轿上的层层白纱轻轻飘起。里面有一人,但有白纱遮着,隐隐约约,看不真切。轿子旁边的一手拿玉扇的高髻宫装女子跟随,女子长得甚至美貌,带着几分傲气,手中的玉扇翠如春水,一看就知道是上好的翠玉。大轿走到店面口停下,高髻宫装女子转身作揖:“宫主,天傀教的店铺到了。”就听到里面一个男子声音响起:“全买了。”嗯?傀安一愣。立即有黑衣随从上前,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我們宫主说了,这里的东西全包了。多少钱?”啥,全包了?一时间所有人都还没回过神。随从一个皱眉:“听清楚没有,全包了。一万两银子够不够?”这个抱着孩子的黑大个到底听了没有,是不是被掉下来的好事给惊呆了?抱着孩子的样子有点搞笑的傀安,立即说:“五万两!”随从一愣:“五万两?你这破店大约连铺子一起卖了也不值五万两。”傀安一个冷笑:“爱买不买,五万两!”今天他可真是超水平发挥了,要学习教主,能宰一个是一个,反正人家钱多人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