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1章灵鹿报恩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无法挽回了。一阵风扬起了雷震子和萧穆的衣摆,也吹起了满地的落叶、枯草什么的。为什么对决都要吹风?无论高手还是低手,大约只要不会被风吹起的动物对决,都会自然鼓风机。希宁很不是时宜地喊:“慢着!不打算让云飞背黑锅了吗?”雷震子微微皱眉,弄不明白黑锅是什么:“我不象锅,也不黑呀!”希宁小心翼翼地提议:“既然没我们事了,能不能让我們走呀?”萧穆都快要无语了:“话真多,好烦!”到底是谁话多呀?不过反叛往往死在话太多,所以多说说话,有利于交流感情,也能拖延一些时间。“萧穆,你想诬陷我徒孙,先要想想有没有这个本事!”雷震子两指并拢,身边一直悬空的剑猛地平行,剑尖直指向萧穆。在雷震子手指一挥的刹那,剑朝着萧穆如发出的箭般,对着萧穆射去。“哎呀~”希宁心中一惊,忍不住惊呼出来。她也真是醉了,这身主正宗的傻白甜,好奇心重又胆小,还特别会影响她,弄得她也跟着一起丢人现眼。可萧穆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等着剑射来。等剑到了跟前,猛地被无形的东西弹开了。雷震子双指一挥,弹飞的剑又飞了回来,这次朝着不同的方向刺去,可又被弹开了。就看到随着雷震子双指来回摆动,剑从前后左右不断地攻击,可全部都被弹了出去。希宁看得是眼花缭乱,再细细一看,就看到地上有用红线围了一个圈,并且押着符咒:“结界?”这又是什么骚操作呀,怪不得萧穆那么笃定,毕竟筹划了那么久,就等着今天。怎么可能打无准备的仗?剑都没办法飞进去,杀妖和救人都做不到。雷震子有点急了!手指着萧穆:“此事与其他人无关,老夫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要牵扯其他人。”萧穆一个冷笑:“你的徒孙叫其他人吗?这个结界只有从内往外走,你根本进不来。”说完掏出一丸丹药,走向云飞。希宁急了喊着:“哎,你这乌漆嘛黑的药丸有用吗?”萧穆捏着药丸,站在云飞身边:“此药服下,功力大增,神志俱消,如同野兽,非噬血方休。”希宁喊着:“就算吃不死人,以云飞的功力怎么打得过雷老头?还是等他渡劫时,再喂给云飞吃,这样才能报仇雪恨。”云飞和雷震子看着她,就这样看着……妖到底是妖,有着与众不同的出牌方式。可说得也很有道理呀,无力反驳!萧穆淡淡地回答:“就算他不是,但亲手杀了最好的徒孙,这滋味也够他一辈子难受的。”“那你错了!”希宁为了云飞,必须替雷震子说话:“雷老头一直就为你养父的事情难过,如果你设计让他徒孙死了,一命换一命,雷老头就会认为是因果报应,孽债由徒孙给还了。反而还落得一身的轻松,天灵宫那么大,以后还会有很多徒子徒孙的。所以看在我们都是妖的份上,放过我的云哥哥好嘛?”萧穆冷眼看着她:“放了他,对我有什么好处?我筹划了那么多年,算准了时间进入天灵宫,就是为了报仇。都是你,差点让我功亏一篑!”不是还没失败,萧穆的应变能力那么强,不是又临时折腾出一套方案来。“嘿嘿。”希宁赔笑着:“我又没有什么本事,要不以后当你道童,你炼丹时我看炉子?”这个活简单,身主应该可以干!萧穆一个嗤笑。见萧穆不满意,希宁立即又说:“你放弃复仇后,肯定天灵宫不能回去了。要不云哥哥和我一起跟你隐居修炼,代祖师赔偿过失。相处得好的话,你们就多聊聊。不喜欢他的话,就多差遣一下,这样多好呀!”是挺好的,这样身主能和云飞在一起,又能保住云飞的名誉。如果萧穆真的残暴,到时再找个时间逃跑就是!萧穆有点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你活了多久了?”“二百多年了!”希宁神气活现地回答。萧穆的表情很奇怪:“二百多年都还那么幼稚?”希宁很诚恳地回答:“不要羡慕,因为我一直活得好好的,没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恨,每天啃啃青草、喝喝露水,不用动脑子!”这下萧穆捂额了,什么妖呀,简直没办法交流。是这妖太天真无邪,还是大智若愚?而在一旁的云飞苦瓜着脸:“终于知道了吧?怪不得说人妖殊途。”是妖也受不了这个傻白甜,还很诚实、很有自知之明!不管这个妖了,干正事……希宁一看到萧穆一把捏住云飞的两颊,就知道要让云飞强行服下药丸了,赶紧喊:“慢着!现在又没有人,他服下药发飙了,谁知道是他杀了祖师爷呀?”可这次萧穆根本没有回应,大约想再拖时间了,硬是将药塞进云飞的口中,并用内力将药逼了下去。萧穆走到她柱子后面,用帕子擦着手:“走之前,我给红嫣留下治伤的药物,她服下后很快就能痊愈。估计得不错,她和其他人应该最多再过一刻就能到。”等到红嫣、清风、紫萱到了的时候,正好看到云飞杀了雷震子。身为雷震子的孙女,她的证词当然相当有效,再加上其他人都是亲眼目睹,不就铁板钉钉了?服下丹药的云飞,双眸开始充血,不一会儿变成赤色。萧穆躲在她身后,冷冷地提醒:“你最好不要再说话了,否则死的是你!”“啊~”云飞大吼一声,全身真气顿时将绳索爆成寸断。那么厉害呀!那么粗的绳子,想要爆断,还爆成一小段一小段,已经不是常人能为之的了。雷震子想要对付此时的云飞,那可能需要拼尽全力。云飞瞪着赤红的眼睛,首先就看到了站在前面的雷震子,猛地就朝着扑过去。此时此刻,希宁突然大吼一声:“云飞!”声音惊天动地,响彻天际。就看着云飞身形一顿,慢慢地转过身,用如同血染的赤目对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