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一座素雅的包厢内,宁游等人围着桌子坐成一圈,津津有味的听着曲永口若悬河。曲永虽然为了大道修行,未曾破身,可曾在东都呆了足足一年,已经是个老司机了。“咳咳,这白虎楼嘛,懂的都懂!”“不懂得也别问,以后呆久了,你们自然懂!”“宁师弟想知道白玉花魁,那我就说说,不过,若想知道这白衣花魁的由来啊,还得说说这大靖朝!”曲永抿了一口茶水,颇有说书先生的风范,娓娓道来。“要知道,在三百多年前,这世间王朝啊,不过过眼云烟,虽为王朝,可终究只是世俗,只能在凡人中称王称霸,在修行者看来,依旧不过是一捧黄土,终究要消散的。”“那时候,凡人王朝就是凡人王朝,修行界就是修行界。”“二者泾渭分明,虽有交集,但并不多。”“可三百年前,大靖王朝太祖横空出世,率领儒道修士,开创修行科举,以文华之气,镇压世间,创立了大靖王朝,这世间的格局就变了。”“儒道虽不得长生,可战力不俗,三品以上大儒甚至可以比肩炼神反虚,至此,大靖王朝彻底成为了一个真正的人间、修行界的大王朝!”“修行者一旦多了起来,自然和人间的交集也多了,尤其是大靖王朝统治凡人无数,资源充沛,数百年间,有烈火烹油之相,东都也渐渐繁盛起来。”“东都城广阔无垠,可容纳人口上千万,内中凡人无数,修行者也比比皆是,甚至还有许多大势力者,以大法力,搬运山峰洞天入东都城,享受人间仙道双风流!”“修士与凡人混居,除了带来混乱以外,更多的是繁荣。”“正所谓饱暖思**,天下兴盛之处,最先兴起的,就是这亭台楼阁,文人骚客骚留恋的风尘之地......”“除去那些不入流的馆子,东都内最出名的就是白虎楼和天仙阁。”“因为这两家,都是修行者暗中建立的,除去姑娘们本身的特异之处,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功法!”“烟柳之地,销骨之所,任你再精壮的汉子,常年流连此地,都要骨销魂散,但白虎楼和天仙阁不一样,她们是阴阳大道,不仅不会损伤精气,还会让人延年益寿,功力大进。”“你说,这样的地方,能不繁盛吗?”淦!去会所真的能养身?!宁游眼睛亮了起来。“这白玉花魁,就是最为养生的风流妙人!”“每一个白玉花魁,都是白虎楼精心挑选,精心培养的......炼气化神境的大修士!”曲永一字一句,蹦出了一个惊天消息。“什么,炼气化神的修士,来做花魁?!”未等宁游开口,一个师弟就已经惊呼起来。宁游也是眉头皱起,百思不得其解。炼气化神可是寿达三百,来往无拘,飞天遁地,可镇压一个门派的大修士啊。就这样被推举成为花魁?“嘿嘿嘿,小了,师弟,你们格局小了。”曲永一看宁游等人疑惑不解的表情,忍不住嘿嘿一笑。他当年也是如此,懵懂无知。“师弟们啊,这选白玉花魁可不是俗事,乃是一件雅事!”“世间道途万千,破境方式千奇百怪,我们巡天道观结缘破境,而这白虎楼,就是以花魁赛破境!”“如今顶楼之上,最少有三位周天境巅峰的清倌人,今晚谁能脱颖而出,获得最多的白玉花票,名动东都,当选白玉花魁,谁就能破境,成为炼气化神!”曲永脸带笑意,说出了花魁赛的由来。“所以呀,白虎楼大张旗鼓的举办赛事,其实是为了培养更多的大修士!”“助人破境,乃是雅事,是大风流啊!”曲永摇头晃脑,一脸的向往。“花魁赛,名动一方,方可破境?”宁游若有所思。“那破境之后呢?这么多人捧场参加花魁赛,力捧花魁,当然是所有图谋吧?!”有师弟已经渐渐上套了,开始追问道。“嘿嘿,难道还有人想对炼气化神的修士动强?”曲永嘿嘿一笑。“不过师弟你说的不错,因为功法特异之处,白玉花魁,三年之内,在新任花魁出世之前,必须找一位在花魁赛上为自己投上白玉花票的男人,选为入幕之宾,否则,修为会有异变!”“白玉花票?到底什么是白玉花票?”有师弟追问道。“白玉花魁想要名动四方,自然要有众多有分量之人见证,否则,如何名动天下,成就风流雅事?”“这白玉花票,就是筛选入场之人的门票!”“你若身居高位,天下扬名,白虎楼就会主动奉上白玉花票,邀请入围。”“若是分量不够,就得花大代价去买,嘿嘿,这也是白虎楼最赚钱的法子,每年不知多少王公贵族,各派修士,为了一张白玉花票,倾尽家财!”说到这,曲永忍不住摇头晃脑,砸吧了嘴,似乎很是向往。“不过一夕之欢,何至于此?”有师弟微微不屑,很是不解!“师弟,未尝肉味,说话就是硬气啊!”曲永嘿嘿一笑:“白玉花魁,样貌身段,皆是一流,琴棋书画,歌舞茶花,样样精通,等你见到了,就不会这么想了!”“哼,我一心向道,无需女人!”“再说了,师兄,你好像也未破身吧,怎么说的你试过一样?!”师弟斜了曲永一眼,冷哼道。这句话似乎戳中了曲永的痛点,他脸色微红,忍不住咽了几口茶水,哼哼的说道:“师弟,你还是太年轻,白玉花魁,一夕之欢,抵你十年苦修,延年益寿,老树都可逢春,等你见到花魁,保管你眼睛都要陷进去!”曲永的话,勾起了lsp的好奇心。宁游悄悄的问道:“曲师兄,这白玉花票,如何售价,我等可否一览花魁风采?”曲永瞥了宁游一眼,感受到了同类的气息,拉着他坐下,给他倒了一杯温茶,亲手递过,说道:“宁师弟,你先喝杯茶,我再告诉你售价几何!”宁游微微不解,但还是伸手接过茶水,一饮而尽。一杯茶下肚,宁游脸色微微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