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但是成功的不多,最大败笔就是失控了。」安尼克毫不留情评价道。马丁听到这,来了兴趣,毕竟自己以后多半是要和这位记者先生一样,想老旧的,掌权的人们发动革新。「听说你们那闹得很大?难得布鲁盖王国这么大方,允许你们公开***造成问题后不追究?」琼斯不得不老实交代:「其实是有后果的,我们被要求交了保证金以及备案,最关键是议长不予追究,他出面放过我们。」安尼克扣着鼻子,然后问道:「没想到我们的议长大人这么慈善,你们有一定的关系吧。」「额,他是我的姨夫,我们家是世袭的洛锡安侯爵的分支。」得,又是一个贵族中的异类,安尼克已经不奇怪了,然后站起身,走到会议室前方,请求具象化一块黑板和粉笔后,在黑板上写下几个字。利益驱动与信仰驱动。写完之后,安尼克指着前面字说道:「利益驱动很好理解是吧,我们社会现在大多数行为就是在利益驱动之下进行的。劳动者为老板打工是为了薪水,商人倒卖商品是为了赚取差价,海盗出海自然是为了掠夺。总之,世间大多数行为都是为了获利,而成立一个政党,最核心的成员却不能只为了这些。」琼斯听懂了安尼克的意思,然后问道:「你说的是我们需要找一批信仰相同的人来扩充政党。」安尼克点点头,然后说道:「信仰这个东西不仅空虚,而且不能带来实际的利益,所以你们这次组织的游戏本质上就是因为组织了一群根本相同信仰的人去走个秀罢了,假设你们组织的人里十个中有一个工党成员,这样他就能主动去影响控制队伍的进程,不至于遭受点混乱就波及全部队伍。」「发展党员吗?」琼斯感觉这位警察比自己还热心,要不是知道他是小黑人,不管政治这些,琼斯都会怀疑他是不是来钓鱼执法的。「对,你们要严格控制加入的标准,宁可只要一个合格的人,也不要十个凑数的,这时候就是我刚才提到道德问题了,你作为工党的领袖,先要把无私奉献仁慈这些高要求自己先做到,这样才会具有领袖的气质。」「我懂了,或许很难,但是我会去做的。」安尼克最后再黑板上画了一个原点,然后从原点出发分别画出了向左和向右的箭头,在最左端写上了无.政府主义,在最右端写上了极端民粹主义。「最后来说说我的看法吧,你想在王国玩选举游戏,最重要是把自己的政党选取一个位置,就像这个简单的政治坐标系,你们认为王国现有两大政党,辉格与保守党分别在那。」伊丽莎白举起手,这点她经过了政治教授的教育,自然懂得左右代表什么。「侦探先生,我来回答你的问题吧,我认为保守党自如其名,他们喜欢保守的,守旧和稳妥的政策,如果在政治光谱上来说,自然算右边,相对应的辉格党主张限制旧贵族权利,主张给予所有成年男子投票权,他们应该算革新的,所以在左边。」安尼克微笑说道:「不错嘛,但是不完全正确。」说完,安尼克在坐标系的右端写上了保守党,然后在他的下面标注上土地贵族,在原点偏右边地方写上了辉格党,下面写上了商业贵族。「我来解释吧,相对保守党来说,辉格党自然是左的,但是从整个客观的坐标系来说,这两个政党依旧是代表大贵族和银行家的利益,这样一来,政治坐标系的左边就空缺出来了,记者先生,这就是你们的政治土壤了。」安尼克说完,然后在坐标系的左边写上了工党,然后在下面标注上工人,知识分子和农民。「弄清你们的政治坐标位置,一方面知道基本盘是那些,然后知道对手是那些,记者先生,你认为你的潜在敌人和盟友是那些。」琼斯自认不是小孩,不假思索立刻回答道:「保守党乐于看到一个新政党出来去抢夺辉格党的选票,不出意外的话,我们甚至会得到保守党的一些大金主的资助。」安尼克摇了摇头,然后说道:「我的看法倒是不一样,这要看辉格党现任领袖的目光,他们的目光够长远的话,不带有傲慢的话,会组建一个泛左翼的政党联盟去挑战保守党的执政地位,这好比三人混战,次强者只有联合最弱的,才能去站胜最强者。如果现在的辉格党领袖鼠目寸光的话,短时间来说,琼斯先生你们很难参与泛左翼的政党联盟,不过未必不是好事。」安尼克停顿下,然后说道:「你们现在在两党已经稳定的局面下寻找到突破,需要一些变通。」琼斯苦笑了下:「让我们这个小政党在两个大物之间学会平衡吗?我知道了。」「所以,世界线变动这么多,利夫王国内战之外,还有什么大事件吗?」德雷克开口道:「说道利夫王国内战,你们认为结果如何。」马丁说道:「我不在乎他们那一方能赢,但是内战导致的难民已经流入顿兰德了,我在为这个发愁勒。」琼斯则是不太关心说道:「我没关注这些,但是情感上我更加支持十一月党人。」安尼克擦去了黑板是的字迹,然后上面写上了基础两个字。「我还是以前的看法,十一月党人的基础不行,相对他们敌人,诺曼王朝背后有太多支持了,不仅是王室和大贵族,甚至农奴都不知道十一月党人在做什么。这可是一个西大陆最大农业国,十一月党人只是发动了部分革新的军队与资本新贵,失败只是必然。」「对沙皇的威权的依赖以及宗教上的极端保守,加上诺曼王朝对农奴施加了一定的改革,允许他们自己赎买回自己身份,虽然这更像是一张空头支票,但是终究给了他们一点希望,如果没人告诉他们推翻诺曼王朝能带来什么,这样最大沉默力量只会愚忠于现有的势力。」伊丽莎白想通了安尼克的说法,然后说道:「即使十一月党人控制了首都和沿海的城市,但是他们一没掌握大多数军队,二没掌握到大多数人口和土地,所以就像一个赌徒与庄家对赌,他只能一直赢下去,不能输一局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