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摇摇头说道:「我们这群人怎么可能对抗得了一个富豪,你这不是为难我们。」安尼克指了指自己,然后指着琼斯和艾特里和凯尔他们。「你们什么时候产生是孤军奋战的错觉,替你们联络的凯尔先生,帮你们起诉的琼斯先生,拿到供货清单的艾特里,帮你们治疗的巴恩斯医生,还有我,你们以为这种超越时代的解毒剂是怎来的?甚至是麦克唐纳,都在替你们写新闻稿。团结起来,只要你们有一个人肯站出来,我们就陪你把这个黑漆漆的天捅破。」安尼克的这番话让众人重试了斗志,看到他们神色编了,决定继续加上一把火。「什么和解,什么所有人的获得幸福。你们这么做无非就是逃避了战斗的责任,看到惨烈的现实就打算回避,当一个把头埋在沙子里就认为天已经黑了的鸵鸟。这样好吗?拿着别人施舍的钱,过上苟且的生活。但是,如果想夺回尊严,夺回做人的样子,就有着受伤的觉悟。钱不是全部,我们要的是他们被正义审判后给的赔偿,而不是施舍。这是你们向敌人报了一箭之仇,让死去的亲人们能够得到尊重的方法。」「咳,咳,唐,唐娜,起,起诉他们。」斜靠在床上,脸色发白,呼吸缓慢的内尔艰难吐出这几个字。唐娜急忙走了过去,给他喂了点水。老者听到这,颤颤巍巍拿出一个纸袋,露出懊悔的神情。「可是,我们,我们已经拿了他们的钱,签了免责合同了。」「都签了,都拿钱了?」安尼克的语气充满失望,看来走民事起诉这条不行了,只能寄托于能不能弄上凯朗格议会去弄个法案来制裁这个家伙了。「我们没拿他们的钱,内尔说观察一会,看你们靠不靠的住。」唐娜咬住嘴唇最后还补充了句。「我们觉得拖到最后,霍夫曼给的钱会更多点。」狡猾的小市民思维,看来拆迁户的想法在那都会有。「很好,有一个就行,至于你们,就算放弃起诉,我在这有个请求,开庭那天,你们能不能出庭去看看,不用出场作证,就坐在观众席上就好,到时候带上你们亲人的遗照或者推着轮椅把受毒害的亲人送到法庭之上,我是为了他们,让他们看到正义的光。」「没问题,先生,这次我们不会再逃了。」众人擦掉眼泪,坚定地说道。「霍夫曼的威胁是吧,没事,凯尔先生,你们那边能不能找到团结的工人们集中居住的公寓,打完官司之前,唐娜一家暂时搬过去。警察也不可能24小时盯着他们,但是同志们比警察们更加靠谱。」凯尔拍着胸脯说道:「住我家隔壁就行,那块都是码头搬运工的聚居区,顿平克或者其他人敢过来,我们打的他们满头包。」「那现在就出动,我们现在就给你们搬家。」所谓搬家,唐娜一家也没什么可以搬的。简简单单用床单包裹了一些衣物,藏在床脚地板内零零散散一些零钱也被搜集起来,安尼克注意到最大面额也就一镑,回忆起来,自己在刚穿越来的时候身上的生活费都比他们一家的积蓄更多。深夜的艾格斯堡哥尼亚区特别大楼显得静悄悄,大部分工作人们已经离开,只剩下一些还在值夜班的办公室灯火还亮着。通向地下室楼梯上传来轻轻的鼾声,守门人史东斜靠着墙壁,身上背着那把巨剑横放在路上,挡住了任何向进入的人。一个黑影静悄悄从一扇没关好的窗户飘入,然后贴住墙边,似乎快要融入到墙内,就这样慢慢漂浮到台阶之前。如同一个鬼魅,黑影直接穿过了巨剑,然后奔着目标而去。守门人史东毫无察觉,继续传出鼾声。黑影来到第三层,在一个小屋面前停下,然后他丢出一小片金属碎屑。碎屑似乎有了生命般,像一只蚂蚁爬入了屋子之内。确定屋内某只大蝙蝠因为月圆不在之后,黑影闪了进去,透过屋子总算来到了地下四层。「屠夫,你有没有觉得今晚灯光暗了一些。」「狗屎,你是不是被关傻了,这里不都是昏昏暗暗的。算了,睡觉,和你这种低位格家伙聊天简直是浪费时间。」这群重刑犯没人能看到,天花板之上贴着一个黑影绕过了他们的视野,潜入道了第五层。猫爪酒吧内,斯宾塞看着面前两个坐着乖巧的家伙,骂不得,只能生气喝着酒。「祖先,你不说道什么吗?」「喝你的酒,你个蠢货,怎么敢牵涉到开膛手的事件里面,差点把同胞坑了。」情报贩子库鲁姆不敢说话,只得乖巧给斯宾塞倒上啤酒。「还有,我不是你们直系祖先,我只是他的堂兄而已。那个蠢货在千年战争时期跑去替布鲁盖作战,然后就被卢克的光明圣女弄成个傻子皈依了他们。淦,一个血族抛弃了始祖信仰,加入光明教会,这算什么,这算耻辱啊。」丹尼斯连忙附和道:「的确是耻辱,我们还是信奉始祖的。」「行了,丹尼斯你记得照顾好自己,你这个叔叔和你们祖先差不多,都不咋靠谱,以后做事多懂点脑子,知道吧。对了,抓住你的那个帮会叫什么来着,对你使用酷刑了没。」面对斯宾塞的提问,丹尼斯不得不一五一十回答。「祖先,是格子衫俱乐部,他们就在黑教堂区域,离这不远。酷刑倒是没有,只是不分白天黑夜的找人提问我,让我精神状态萎靡来套取情报。」「啪!」斯宾塞一下把酒杯拍碎在桌上,骂骂咧咧说道要去教育下后辈。「客人,一个酒杯五便士。」齐藤立刻清扫掉碎片,然后拿出一个新的。「没事,记载这小子头上。」斯宾塞满不在乎说道,然后他胸前挂着的圣徽突然跳动了下。「嗯?怎么有人敢入侵我们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