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飞艇(1/2)

引言你一向遨游海底。在海底，多少未曾留下姓名的人被遗忘，多少坚实的船锚锈烂在水乡，多少船队折戟沉沙，多少心底的希望泡了汤，多少雄心壮志被埋葬。在它那快船活动的天地间，在他那凶残野蛮的舱房里，有成千上万的淹溺者的白骨做了它的压舱物。那可怕的水乡是你最亲爱的故乡。你曾畅游于潜水器和潜水员从未到达过的地方，在那里你曾躺在水手中间与之共眠。在那里，你看到，母亲为了自己的孩子，宁可葬身鱼腹，你目睹够许多相爱至深的恋人紧紧拥抱着，从烈光熊熊的船上跳入大海心贴着心地淹沉在汹涌的波浪中，在上天赐给的不公和虐待中，他们却信誓旦旦，彼此忠诚。—引自赫尔曼·麦尔维尔《白鲸》艾格斯堡西边，安尼克深吸一口气，确认了下口袋中的信件还在。这是一大块平整过后的土地，青色的沥青铺好的巨大场地，周围有一大圈铁丝网围绕起来，每隔数百码就有一所哨塔在铁丝网边上耸立，仔细看去，距离自己最近的两个哨塔之上，每个方向都有一挺黑漆漆的枪口伸了出来。「安尼克中校，我们到了，祝你旅途顺利。」「行，谢谢。」安尼克拿着一个简单的手提箱，走下了浑身被涂成白色的海军专用马车，朝着这处军事基地走了进去。「你好，长官，我是担任本次运输的艇长。格兰杰将军说稍微晚一点到达，你是现在就去飞艇上等他还是在基地内参观一会。」一个身穿海军制服的男子迎接了过来，安尼克注意到他白色的制服上，肩膀上有一颗银色的星星。「你好，少校，喊我安尼克就行，你要是觉得为难，安尼克先生就行。我们先去飞艇上看看吧。」「好的，安尼克先生，这边请。」这位少校手一挥，立刻有两位勤务兵走了过来，一人献上了一束鲜花，一人帮忙提着箱子。安尼克在这位少校的陪同下，穿过了营区，来到了空港区域。一二三，足足有三架飞艇停在机坪之上，他们两小一大，通体为银白色的雪茄般，下面悬着黑色的吊舱，几对推进的螺旋桨就在吊舱背后，几个粗粗的缆绳系住了他们，以防止被大风刮走。新「真大，最大这个有两百多码长了吧。」安尼克看着面前这个堪比一栋大楼横过来的飞艇啧啧称奇道。「安尼克先生，你今天要搭乘这艘为圣王乔治一世号，两百六十码，最粗的截面有四十码的直径，能搭在足足一百二十人，并且载有轻型火炮数门，如果不搭载乘客改放炸弹的话，我们可以将上万磅的炸弹丢到敌国的土地上。」这位海军少校自豪地介绍道，眼中露出狂热的神色。「我猜猜，这艘飞艇的造价有数十万镑？它有多快？」被安尼克这么一问，少校情绪蔫了下来，他小声回复道：「圣王乔治的造价在三十万金镑以上，最大开销是不定期还需往里面补充氦气，至于速度，它足足有九十码，是目前最快的交通工具了。」听到这，安尼克立刻换算了下，自己的敞篷汽车能量产的话，大约造价在四百镑，海军除了无畏舰之外，一条装甲巡洋舰貌似也不到三十万金镑，这样看起来，这艘飞艇实在是贵的离谱。「咳咳，少校先生，有家jd公司已经研发出一辆使用新式发动机的四轮车辆，它的最高速度能达到一百码以上了。或许不到十年后，这里也要遍布那种四轮车辆了。」少校嘴巴微张，然后摇摇头说道。「地面行驶的速度能有一百码吗？没有轨道的话，难道不怕翻车？」「我相信它有这么快，而且比马车坐的更加舒服，因为我就是它的第一个驾驶者。算了，我们上去吧。」少校还想说些什么，然后想到面前这位不仅官阶比自己高，更重要他才22周岁不到，果断识趣的闭上嘴巴。顺着放下的舷梯，安尼克顺利登上这艘飞艇。吊舱通体骨架为轻盈的铝镁合金，安尼克摸上去感觉到他远没有钢铁般坚硬，但是很容易理解，毕竟飞在天上的东西，死重越低越好。正体分为三层，头顶上传来低沉的机器轰鸣声，看来主要的动力和操作部分被设置在顶层，有一个竖直梯子通向上面。自己身处客舱，轻薄的木板与玻璃将飞艇与外界隔离开，这里布置更像公交马车，两列双座的椅子被不在在客舱内，只有在飞艇的最前方，一左一右留有一个单人沙发与小桌子。「安尼克先生你坐这边。」少校把自己带到了右沙发边上，小桌子上已经摆上了茶点与一瓶未开封的红酒。「真是感谢，我没想到还能体验到一等座的待遇，我以为这次旅行比较难受，现在看起来相当不错。」安尼克半是客气半是认真的说道，这种黄金位置自然不是有钱能买到的，这个时代能飞在天上体验一次旅行可是少之又少，虽然没有大长腿好看的头等舱空姐，但是这服务也算不错了，最关键是自己站起往前几步就是透明的一大块玻璃，绝佳的观赏视野。「你满意就好，那我们先给你上点热茶还是咖啡？」「茶水就行，我自己在这等着将军的到来，然后就出发？」「行，对了，这次旅行除了两位之外，还有一批新招募的海军战团的成员，他们估计也快到了。」「哦，那就热闹了。对了，这艘飞艇的主要填充的气体不是氢气吧。」来到飞艇之上，安尼克才想起地球上早期飞经常发生火灾然后坠毁，罪魁祸首就是在飞艇内填充了氢气。「氢气与氦气混合使用的，我们建造了双层壳体，内部填充氢气，外部再用氦气把他们和空气隔绝开来，不然一旦在高空发生了氢气泄露再碰到雷电的话，我们这百来人估计只有你和将军能逃生了。」听到回答之后，安尼克笑着回复道：「看来三十万金镑还是花的物有所值嘛，我这就放心了。艇长先生，你去迎接将军吧，我姑他也快到了。」「好的，你先休息。」安尼克说完，就把自己身体挪到了沙发之上，足足半天的旅途，自己得先适应下，面得到时候晕机。不，是晕艇。少校把自己安排完之后，本人通过了舷梯走了下去，剩下两个勤务兵帮自己把行李放好，敬了个礼之后，也顺带走了下去。地板下面，传来咔咔的装填声音，安尼克透过窗户看去，几辆小推车放满了炮弹与炸弹就停在飞艇边上。看来下层就是战斗舱室了，现在这状况，这是给飞艇补充炮弹和炸弹吗？至于其他武器，航空鱼.雷似乎还是超出了这个时代人的设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