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光!机缘!契机!……当时在水潭下方洞窟之时,周清已经有很强烈的感觉要悟出来,而且自己会大有所得。奈何,竭力的强求之下,反而有些思绪淤塞了。这两日……也是在不住的推演。仓颉二十八枚文字,不断的给于组合之后,可以确定,单单的文字并没有什么惊人玄妙。而是那种奇特的道韵!而是从风云之中定下的道韵有用,也是因此……白玉板存于此地,可以梳理山川水脉,影响无形之中的风水玄妙之气。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田亩有肥沃,有贫瘠之属。山脉有高峰还有低谷。玄妙之地自然也有上佳极品,以及险恶之地。待在一处山水俱佳之地,整个人都会心旷神怡,若然修行,自然事半功倍,自然如虎添翼。待在一处穷山恶水,整日里愁容满面,心绪驳杂,如此……还如何去修行?还如何窥得大道?天宗!所处之地,无疑是一处绝佳修行之所。然!山无常形,水无常势。山水都在不住的变化之中,所差别就是有些地方变化的比较慢,有些地方变化的比较快。沧海桑田!便是此理。天宗这里虽好,若然没有外力阵法给于维护,那么,正常而言,数十年,数百年,便会有变化。偏偏,无那般预兆。白玉板之功效?此刻,得云舒偶言,周清瞬间想到一件事,自觉已经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得悟这块白玉板的玄妙。妙!的确是妙!妙不可言!「公子,您……您有所悟了?」「您窥得白玉板的妙处了?」公子无比欢喜之言,无比畅快之言,丝毫没有任何掩饰,旁侧……正在钓鱼的焰灵姬陡然也是欣喜。正要提笔落字的弄玉也是惊诧不已。公子这就灵光来了,悟出来了?云舒更是眉眼弯弯,只要公子不为愁眉悟道,皆心宜,也替公子感到高兴。「妙!」「想不到那般道理会是因此而出,本侯……,有所得了。」「白玉板!」「如今看来,一如白玉板这般的道理道韵,本侯多年前就在施为了,只是一时间没有联想到。」「这块白玉板之所以那般玄妙,可以定下天宗这里的风云道韵,梳理山川水脉,纯化天宗清静之地。」「乃是因……这些字!」「嗯,乃是因为当初书录这些字的人!」「这二十八枚文字奇异之处不多,顶多是从风云化出的篆文,而……书录之人增添的道理,却是非凡。」「直接将这二十八枚文字内蕴的风云道理也一并混入其中,方有你等先前所观的白玉板异象,二十八枚文字皆成云纹篆书!」「风无形,云无相!」「那人却给风云立下规矩,具象而出,不仅仅从虚空具象,更是具象真空之力!」「使得白玉板能够定住天宗的风云风水之气。」「……」「换言之,如弄玉你接下来要书录的道理一样,除却那些文字以外,还留下相关的道韵。」「可以有玄妙之力,令人受益!」「而这块白玉板有相似之力,更加的玄妙。」「甚至于……本侯也能够做出如白玉板这般的玄妙之物,本侯此刻合道万物,万物归元。」「足可万物化生道韵,甚至于化出更加圆满的道韵。」「这块白玉板……也可以看做自成风云风水之阵,更加的干脆直接,普通人布置风云风水之阵,需要移山推石。」「需要堆山填谷!」「需要诸多外在之力,使之风云之力逐步变化,而白玉板的力量更加直接!」单手虚托白玉板,周清满脸含笑,忍不住多说了许多许多,再次一览白玉板上的二十八枚文字。此刻,这块白玉板对自己当无秘密了。当初在白玉板上书录文字之人,一身之力当最低合道归元,若说合道万物也有可能。否则,不足以做到那些。无限感慨生出。扫着焰灵她们三人娇俏之面上的似懂非懂,周清更是多解释了一番。「……」「公子,您……您也可以做这样的东西?」「这个东西落在天宗,都护持天宗风水数百年了。」「您还可以做出更好的,嘻嘻,接下来天魔宗建成,您也做几个,奴家留在天魔宗。」焰灵姬觉得……自己还是不太懂,大体明白了,又感觉不太明白,反正公子明白就好了。更有公子所言可以制作出这样的白玉板。还有这样好的事情。妙!实在是妙!反正,自己也发现白玉板的妙处了,当初替天魔宗寻找的山水俱佳之地固然好。然而,数百年之后呢?就说不准了。若是有几个白玉板,就再好不过了。「你想的倒是不错。」「还做几个!」「此物……好也不好。」「好处,本侯这几日也说了,你们也都有了解,可以梳理山川水脉之力,可以令一处上佳之地,更加的完美。」「不好之地。」「它……并非真正的完美。」「它所能做的也就是定下一些山川水脉,就算将来你天魔宗有数十块这样的东西,若然有一位身融万物的至高存在寻上门来。」「那时,你以为有用?」「数十年前,天宗便是有一场劫数,都差点灭宗了。」「它……有些用处,用处却非很大,换言之,用处不为触及根本!」凌空屈指弹了某人一下。还是这般贪心。做几个!做几十个!想的挺美,实则这般东西用处真的有限,于自己而言,不过新奇,之所以欣喜,乃是为另外之事。「公子!」「既然用处不大,您还这般苦思冥想,还这般欣喜?」「嗯?」「上钩了,小青鸾,给!」「加餐来了。」焰灵姬单手捂着脑袋,轻哼一声。公子所言,似乎还真有些道理。数十年前,天宗出现的一件事……自己知道的,的确差点灭宗了,既如此……公子那般看重白玉板做什么?语落,手臂挥动,将手中的竹竿扬起,便是一条二尺有余的水潭肥鱼在鱼钩上。灵觉运转,看向头顶虚空,脆语一言,便是天魔力场运转,将鱼钩的鱼儿取下,扔向头顶百丈高空。那里……一只禽鸟的身影飞来,肉眼而观,一道青色光芒极速掠过。「本侯所喜,乃是为分教开宗!」「也是为这样一门道理。」「纸张!」「也可承载其道!」「你们看……,本侯在这张纸上写一个字!」紫光闪烁,周清已经不在巨石上了。那块白玉板与龟甲也都消失不见。闲坐于绒毯上,抬手一招,取过一张上等的白纸,沉浮身前,心随意转,木案上的墨汁飞出一些。顺从周清的心意,在纸上成就一枚崭新的制式文字。白纸黑字!——生!「生!」「公子,何意?」弄玉好奇。「公子,这枚文字有何不同?」这不是白玉板上的仓颉二十八枚文字,而是无比熟悉的文字,云舒侧着脑袋,轻捋着鬓间秀发。「山川水秀,天宗这里往来的禽鸟倒是不少。」「就你了。」周清笑而不语。抬首看向头顶虚空,那里白云点点,山脉起伏之势可见,更有茂密之丛林覆盖。俱佳之地。紫眸掠过,伸手一抓,一侧的水潭上方便是出现一只诸夏间寻常见到的禽鸟,其名为白鹭!形体还是优美的。将其禁锢在虚空,封闭它的鸣叫之音,屈指一弹,将白鹭的双腿直接打断,明显的骨折,还有滴滴鲜血洒落虚空,继而被无形之力溃散。「公子!」顿然,弄玉三人更为愕然。「且看着。」周清笑语不解释。「去!」观自己已经写好的那张白纸黑字,挥手间,纸张飞至白鹭头顶。「云舒,以你之力将那张纸焚灭!」「引导焚灭后的纸张之力,落入白鹭身上。」周清吩咐着。「是,公子。」云舒虽不解,还是照做了。领域运转,一道炽热无比的掌力笼罩那张纸,呼吸便是将其焚灭,火焰熊熊燃烧。果然。纸张尽管燃烧,虚空却剩下一股别样之力。顺从公子吩咐,将那股力量直接化入白鹭身上,没有遇到什么阻碍,那股力量轻而易举的融入白鹭体内。「玄牝之力?」焰灵姬悄然道。以自己的境界,可以感知纸张焚灭之力,凭空出现一股熟悉之力,是道家纯正至极的玄牝之力。落入白鹭身上,直接作用那已经被公子折断的双腿上,肉眼可见,伤势快速恢复。甚至于,余力都将这只白鹭洗礼淬炼了一番,得了莫大好处!「公子,您将玄牝初始之力炼入纸上了?」弄玉亦是有觉,短短十个呼吸不到,那只因公子受伤的白鹭,也因公子之故得以恢复。且状态更好。从此刻飞翔的速度之快都可以看出来,明显非普通的白鹭之形了,它日若是机缘,说不得可以修行。「公子,这是您在白玉板上参悟的?」「和丹药之力都差不多了。」「以后……可以省去许多丹药了,也省去不少药材了。」云舒眺望着那只白鹭快速远去。「有那般效用!」「那样的手段,你们接下来经过修炼,也可以掌握。」「如焰灵的天魔万象,若是封印在纸上,被别人施展出来,也等若你亲自施展。」「和封印在别人身上的力量又有不同。」「小至武者、修者的修行之力,你们将修行感悟化入经文,也算一种相似之法。」「大至将天地间种种之力落入纸上都有可能!」「风!」周清再次取过一张纸,在上面烙印崭新的一枚文字,很容易辨识,就是大秦通行的篆文——风。「使用之法,如先前。」「其内力量不小,抛向虚空。」那张纸漂浮在云舒跟前。「风!」云舒隐约明悟了什么。只手抚摸着这张纸,明显感觉那枚黑色的风字之中,被公子奇特之法灌输了力量。还很强!关键很是温和,不为杂乱。又是一掌打出,将这张纸打向虚空,直接焚灭,玄力包裹化生之力,上空瞬间掠过一阵极速旋风,天地元气都被搅动。「这样有趣?」焰灵姬扔下手中的竹竿,也走上前来。也是素手召过一些墨汁,取过一张白纸,一双妩媚明眸闪烁亮光,便是在纸上……。轰!那张纸直接碎裂万千碎片,随风而散。「这……,怎么会!」「是奴家没控制好力量!」焰灵姬觉得有些尴尬,嘻嘻一笑,再次取过一张纸和一些墨汁,这一次收敛本源。不为落下至强之力。再次将本源之力融入墨汁,令其在纸上成型。轰!白纸再次的碎裂开来。「嗯?」「两次都碎了?」弄玉诧异。应该不难吧。为何焰灵姐姐两次都没成,没到底的,焰灵姐姐境界极高,对于力量的掌控和驾驭也没的说。心念于此,弄玉也是如法炮制,取来一些墨汁,将本源之力融入墨汁,欲要纸张成型。轰!纸张悠悠然被无形之力粉碎。「这……。」云舒见状。也是一试。焰灵姐姐和弄玉姐姐都没有成功?很难!为何公子写两个直接成功了。轰!五个呼吸之后,云舒呆呆的看着面前那张……碎裂的纸张,也是刚有一丝墨汁落在纸上。纸张便是不能有成,碎裂开来。「哈哈。」「欲要成就一枚这样的文字,可非简单的将力量封印其中!」「本侯先前说过,风无形,云无相,你等欲要以大秦崭新的制式文字将风、生字体化出。」「除非修炼至合道的境界,才能够随心所欲,不受那般束缚!」「在合道境界之前,你们想要做成那样的事情,需要学习另外的文字。」周清手中把玩着不知何时再次出现的龟甲,焰灵她们三人施为的结果如自己预料的一般无二。都是全部碎裂开来。而非成功。碎裂的结果才是正常的。「另外的文字?」「公子,什么文字?」「奴家需要突破至真空才能够用如您一般施为?」「鸟虫文字?」「大周籀文?」「金文?」焰灵姬哀叹一声,学习新的文字?自己最不喜那些了。「另外的文字!」「仓颉二十八字?」弄玉则是秀眉微蹙,想了想,道出一种文字。「不错。」「正是仓颉二十八枚文字。」「当初仓颉书录那二十八枚文字,其实……还可以书录更多,然而,比起后来的鸟虫文字,无疑复杂许多。」「因为里面夹杂许多别样的天地力量。」「本侯此刻的境界,也可以写出后续的仓颉文字。」「或者,那些文字不应该称之为仓颉文字,而应该称之为——符篆文字!」「上古以来,文字极多,象形文字,皆可称之为篆文,如今的大秦制式文字,倒是象形稍逊,表意增强。」「而鸟虫文字,便是最好的篆文。」「仓颉二十八字……更是被施加道韵纹理的篆文。」「符!」「符者,信也,信用也,凭证也!」「本侯接下来欲要写就一部《符篆道书》,将仓颉二十八字给于完善,期时,你们学习符篆文字,书录特殊的符篆文字。」「通过特别的手段,便可以做到刚才那般。」「有所令,则符篆必行!」「白玉板上的二十八枚文字,为符篆文字中的云中篆书,云中篆书只是一种选择。」「除却云中篆书!」「还可以有河图篆书,龟甲之行,河图烙印,妙悟道理,也可化出相应的河图篆书。」「就是河图篆书可能看起来很奇怪。」「还可以化出异兽篆书!」「万物皆从无极演化而来,则昊天万物皆可化作相应的篆书!」「仓颉当年若是坚持那般道理创造文字,或许……,他也会踏足玄妙之境,鸟虫文字虽好,不为入本,浮于表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