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篆!符文篆书!仓颉二十八字是从风云道韵化出,从云中篆书化出,后来的鸟虫文字则简化许多。符篆也是一种文字,却是一种独特的文字,一种将无形无相的道理强行具现化的一种文字。仓颉当初之所以放弃,怕是因后面的许多篆文越来越复杂,而且不容易辨认和传承之故。尤其是相对于鸟虫文字。后来,仓颉的精力都放在那种鸟虫文字上,没有将符篆文字更进一步,多有可惜。实在是可惜。不过,现在更近一步也不晚。如今的天下间,通行有制式文字,就算有符篆文字也不会流传很广,作为分教开宗之用,很合适。那是自己欣喜之故。以自己此刻的境界,加持龟甲对于三术的推进,将符篆文字大大拓展不会很难,却不会很快。时间!自己还是有的。就算一日参悟出一枚文字,一年也有三四百枚!十年便是三四千枚!足够所用!果然自己更进一步,臻至神灵一体的境界,或许,会有更为玄妙莫测的符篆文字化出。“公子,白玉板上的文字,便是符篆文字吧。”“那这些文字……奴家现在也能够书录啊,您不是说了,书录下来也是无用?”《符篆道书》!崭新的文字。貌似有些难,自己的《天魔策》还没成型呢,真空还没参悟呢,说着,再次取过来一张纸。更有一团小小的墨汁跟随。白玉板上的二十八枚文字,两日来……无意之中都记在心间了,心随意转,便是将墨汁落于纸上。二十八枚不大的字体出现在纸上。似乎没有什么玄妙。“还真没有什么力量内蕴!”一指将其焚灭,天魔力场之下,纸张消失之后,并无力量显化。又为狐疑。“你这样书录自然是无用。”“符篆文字欲要有玄妙化出,在境界没有到达合道归元之时,需要另外的手段给于间接达到。”“符篆文字内蕴的力量,需要一把特殊的钥匙给于开启。”“是以,你再书录一张,本侯在上面增添一些东西,就可以使之有白玉板的效用了。”周清摇摇头。那些文字从天地万物的道韵中来,并不代表直接书录具象化的文字就会有玄妙化出。真要一枚枚文字画出就有特殊之力,除非言出法随?那般境界?身融万物的层次?反正自己现在没有。符篆文字可以看做天地万物道韵的具象化载体,有了这个载体,天地间许许多多的奇特力量便是可以通过载体而出。对于自己这个境界的存在,那些载体自然无用。已然可以直接调动最根本的万物之力。而修行低于合道真空的,就需要了。一个载体存在,只是基本。欲要将载体对应的玄妙力量引出来,需要在载体上开启一道玄妙之门,那才是关键之处。唯有那道玄妙之门的存在,才使得载体会生出奇异。“公子,好了!”焰灵姬速度很快,数息之后,又是一张烙印二十八枚小小符篆文字的白纸黑字。“这二十八枚文字,是从风云之中化出,因而本源可以连通天地间的风云道韵之力。”“你现在将文字书录在纸上,力量其实已经存在,就是隐匿太深太深。”“存在于无形、有形之间。”“要将那股力量接引出来,需要钥匙,而钥匙……也非一种,本侯得悟三术,以阵图勾勒比较方便。”“接下来有暇,本侯会将一些常用的开启钥匙推演出来,既然是钥匙,肯定有相通之处。”“通用钥匙定然存在!”“现在……你再试试!”“它……已经有了定住风云道韵之力,就是纸张承载的道韵力量很微弱,不为强大。”“最好用金玉之物,化作金篆!”“化作玉篆!”“一些难得的兽皮也可以!”周清伸手一点,将云舒再次研墨的一些墨汁取出,心随意转,便是在焰灵面前的那张纸上勾勒阵图。笔画纵横无形无序,一枚枚大小不一的墨点也随意存在,看上去……颇为晦涩,甚至于难悟。接引天地间的力量,梳理天地间的力量,阵法自然是极其好用的,这二十八枚文字略多,故而施加的阵图稍微繁琐一些。一气呵成,便是符篆成型。“这样就好了?”“公子,这也太繁琐了吧。”“奴家……奴家怕是学不会了。”“很简单的五行阵图……奴家看着还行,这种阵图千奇百怪的……,也太复杂了。”“这张纸……的确有一股别样的力量滚动,很柔和的力量,在公子您留下的真法痕迹中流转。”“奴家书录的二十八枚文字也有流转。”“这么安静的?”“让奴家画的话,直接就碎了。”太繁琐了。太复杂了。太麻烦了。瞅着面前的白纸黑字,又瞅着二十八枚文字外围的奇特纹理,各种各样的纹理都有。点!线!弯曲之痕迹!阵图的运转痕迹?焰灵姬也是放弃了,得,自己不学了,这样复杂的东西……自己也学不会啊,还是老老实实破入真空吧。到时候不用学习,直接就可以调动符篆之力。“公子,那些阵图还真是复杂!”弄玉瞅了瞅,略有参悟,便是三元颤动,脑袋都涨涨的,公子在里面增添了许多阵法痕迹吧。“我也看不懂。”云舒掩嘴轻笑。对于阵法……自己本就不精通。“这个……。”“最开始自然是复杂的,那些阵图的落笔所需力道是不一样的,笔画痕迹的粗浅也不一样。”“的确有些复杂。”“看来本侯接下来需要好好的将其细化一下,争取……你等先看懂,先容易的看懂。”对于阵图的复杂,周清也是无可奈何。那是开启二十八枚文字载体深处风云道韵的钥匙,的确复杂了一些,不过,接下来有简化的希望。不会太难。伸手间,将焰灵面前的那张符篆文书落于手上,对比心间深处岁月长河的那些东西。大致形体看着一般,然而……自己现在书画的这张符篆的确太粗糙,太原始了。必须给于优化!必须给于改进!“就算以后可以简化,怕也不是任何人都适合参悟修行的。”“符篆文字,将其掌握之后,通过特殊的手段,可以提前接引不属于自己的力量。”“自然有难度,不然,人人都可以参悟,也不合道理。”“而且,根据掌握之人的实力不同,书录出来的符篆效用也会不同,本侯现在可以书录出丝毫不逊色那块白玉板的东西。”“……”“接下来归于江南,本侯又有事情可做了。”“白玉板,总算有所得。”“它也可以继续留在此地,坐镇天宗了。”“龟甲,倒是需要好好参悟参悟。”“接下来有暇,也可熔炼所感,化出一门崭新的道理。”“弄玉,将这张符篆收起来吧,总归是除却白玉板之外的第一张符篆,有些意义!”周清再次打量着那张风云道韵符篆,复杂是肯定的,必须要给于简化,否则,按照这样的阵图烙印符篆。天下间,能够画出符篆的,怕是连双手之数都没有。果然是那样,符篆也就没有意义了。简化!就算是将阵图简化,终归也是阵图,而且很有可能要用到自己推演之后通用的一些阵图。好也不好!阵图都一样了,书画起来,的确简单许多,却也失去让一些惊才绝艳之人参悟玄妙的机会。好处!可以书画符篆的人会千百倍的增多。利与弊!总归要取其一的。轻抚着这张符篆,周清还是很有感触的,因白玉板之故,将其参悟了出来,用以分教开宗,极好!分教开宗!自己希望可以多留下一些东西。语落,将符篆递给弄玉。“是,公子!”“公子,天宗这里……您真的不准备收下弟子?有几个弟子的资质真的不错,尽管比起晓梦有些不如。”“放在诸夏间,都是一等一的。”“年纪轻轻就已经先天绝巅了,而且道理精湛,清静守心,接下来踏足化神只是时间长短。”“更进一步入玄关,也有很大的可能。”“您一身所学博大精深,当有弟子一一传承。”弄玉将那张散发玄妙道韵的符篆接过来,再次端量了一眼……确定看不懂之后。便是从随身的香囊中取出一个小木盒,将那张符篆放进去。顺便又取出一些纸张,原本自己想着书录一些经文,留给天宗的那些女弟子的,倒是出了一些意外。公子从白玉板参悟出一门崭新的文字。虽然书画符篆暂时有些困难,不过,公子之言会给于简化的,使得更多的人都可以书画符篆。那……无疑就是一条别样的道理。若是将来有真正的传人学到这种手段,无疑也是好事,对于分教开宗而言,也是极好的助力。弟子!这两日赤松掌门和公子言谈,她们也有听到。“当我的弟子,将来可是要离开天宗的。”“要自寻一处天地的。”“天宗这里的弟子……就待在天宗的,那些好苗子留在天宗更好,本侯如今的辈分,在天宗也是不低的。”“将来也有机会指点他们,不会让那些资质惊艳的存在耽搁的。”“至于本侯的弟子,在诸夏间!”“本侯有预感,第一位弟子不远了。”收徒之事,早晚之事。天宗的弟子,留在天宗就是极好。天宗的修行传承,诸夏间称第一,没有第二个诸子百家感称第二,是以,那些人在天宗同样可以成就道理。数百年来,一位位道家先贤已经证明了那一点。自己也是天宗弟子,不会忘本的。而自己的弟子,有别的用处。“第一位弟子不远了?”“公子,是谁?”“您见过了?”焰灵姬再次归于水潭边,继续垂钓。“接下来就知道了。”周清摇摇头。应该没见过,闲暇推演,便是所得,自己的弟子机缘不远了,就在近期!近期!一个月!数月!一年!数年!都有可能!“不知道谁的机缘那般好,可以成为公子的第一位弟子。”“想来资质肯定顶尖,比晓梦还要好?”“这个有些难吧!”“和晓梦一样也可以。”云舒继续研墨,接下来自己也要书录一些经文道理的,公子的弟子会是谁自然值得期待。公子一身的修行,肯定需要资质绝对惊艳的存在,才可以传承修行,若是资质普通,反而不合适。何等资质?晓梦就是一个参照之人。起码也得和晓梦差不多吧。“资质是修行的条件之一,却非必要条件!”“晓梦的资质,千年难得一见,她属于那种极其耀眼的,只要修行下去,就会走到尽头。”“若然机缘足够,奋力一跃,可有所得。”“有些人却属于中正平和,稳打稳扎,看不出很耀眼,却一直存在,也能够走到最后。”“那种是属于有大毅力的。”“儒家的荀夫子堪为此列,他的资质不错,却非顶尖,近一个甲子的岁月停留在化神绝巅。”“一朝突破,当非凡。”“此刻荀夫子的境界比起焰灵你也只高不低,就算也踏足合道,本侯都不会奇怪。”“那个境界,才是荀夫子该有的。”“祖师!”“祖师那种人,属于奇人。”“儒家孔丘曾有语:鸟,吾知其能飞,鱼,吾知其能游,兽,吾知其能走。”“走者可以为罔,游者可以为纶,飞者可以为矰,至于龙,吾不能知其乘风云而上天。”“吾今日见老子,其犹龙邪!”“哈哈,论来……这番话当年也有人对本侯这样说过。”“惜哉,故人往矣。”“接下来陛下东巡,洛邑之地,当有一观。”自己的弟子?是一个什么模样自己也不清楚。或许是晓梦那般的人。或许是荀夫子那样的人。也有可能是祖师那样的人。谁知道呢?无论如何,若成为自己的弟子,肯定有独到之处入自己的眼,再有数月,皇兄东巡,自己为之跟随,可以好好一观。“洛邑之地!”“九公子!”“公子,韩国沦亡已经过去很久了。”刚落笔数字的弄玉闻此,不由的秀首轻抬,公子所言的洛邑之地故人,明眸深处掠过一道久远的思绪。不由一语。“韩国,沦亡许久了。”“诸夏间,本侯的故人也不多了。”周清也是叹道。当年他是那样的决绝,那也是他的选择。一晃就过去这些年。诸夏已经变了一番模样。法行天下,诸夏会一直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