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桥皱着眉如实告诉方老医生。“刚才在台上时,我隐隐约约觉得下.腹有下坠感,从台上下来,我就让师叔母陪我去洗手间,然后发现裤子上有淡淡血迹。”“现在,下坠感更强烈了一些,我担心会不会......”方老医生诊完脉象,脸色又凝重了几分。“夏夏,你要早产的征兆很明显。”方老医生眉头紧锁,心情沉重又困惑,“在此之前,你的情况一直好好的,怎么突然这样了?”厉老爷子猜测,“你是不是在宴会上乱吃什么东西了?刺激性的,生冷辛辣等对怀孕不好的食物?”“我没有在宴会上吃过东西......”夏星桥声音一顿,猛地想起了什么。她说,“宴会开始前,我在这里小憩,然后被酒店的女经理叫醒,说厉先生担心我饿了,于是吩咐她送了几块小点心和一壶红茶来。”厉老爷子马上指出不对劲的地方,“沉寒怎么可能在你睡觉的时候,让人把你叫醒,叫你吃东西。”夏星桥联想到甜到腻得慌的点心,红茶味道也不是她熟悉的。她脸色刷地一白,“我当时睡得正好,被叫醒,脑子迷迷糊糊的;想到厉先生素来细心体贴,对酒店女经理送吃食的行为,没有多加怀疑。”通常刚睡醒的人,味觉也没有那么灵敏。“昙花毒未解,孩子肯定不能现在生的;我给夏夏针灸,稳住她的状况,你们打电话叫救护车,送夏夏去医院安胎再说。”方老医生当机立断说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只带了银针在身,能暂时稳住夏星桥的状况,短时间内不让情况恶化,但要安胎,还是得去医院用药。厉老爷子马上打电话叫救护车不到十分钟。医护人员们就随救护车赶到了。“你们小心点,别颠簸到孕妇!”厉老爷子严声提醒,把夏星桥转移到转运床的医护人员们。“是,老爷子。”医生低着头,敬畏应道。方老医生拉着厉老爷子说,“你回宴厅继续参加宴会,我和我夫人跟去医院就行了,沉寒问起,你就说我身体有些不适,先回去休息了。”厉老爷子陷入沉思——沉寒是小夕的父亲,在这种重要时刻,要是沉寒丢下那么多宾客,那小夕的认亲宴,将会成为上流社会茶余饭后的谈资“嗯。”厉老爷子缓慢点头。决定等宴会结束,再告诉厉沉寒,夏星桥进医院安胎的事方老夫妻本来要跟随救护车去医院的。但当方老医生跟厉老爷子通完气,搭乘电梯到一楼,走出酒店时,发现救护车已经开走了。“不是交代了,让救护车等一下吗?”方老医生又急又有些生气。“可能医生们一心想着把夏夏送到医院,进行安胎,忽略了我们。”方老夫人说道。方老医生赶紧打电话,叫来渟渊苑的司机,让司机送他们去医院宴会厅。颜山海的目光,不由地被戴面纱和额饰的乔所吸引。跟在他身旁的颜夫人,眼里闪烁着妒恨的光芒。颜夫人知道,丈夫之所以盯着乔看,是因为乔长着一双非常像乔揽月的眼睛。突然,乔直直地朝颜山海走来赫连渊西装包裹下的身体,全身肌肉紧绷着,像骑士般紧跟在乔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