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谈话,不是拿捏。刚才听了自家老爷的那番话,他可知道眼前的这位脾气够暴的。不敢拿大,继续跪在地上,只是直起了身:“老爷说,您来这方世界的目的上面的帝君们已经知晓,原本...咳这方残破的天地经不起您的折腾,如果为了些典籍,法器,在您走的时候会一同带给您,要为了增添自身的根本,帝君们也愿意截一段治水送您当礼物...”张珂:“真的吗?我不信!”老庙祝被张珂一顶,一口口水没顺下差点当场噎死。见张珂仍站在原地,没有别的举动他才松了口气,无奈笑道:“老爷就是这么说的,非要说实话的话,就是帝君们为了打发你,让诸多神灵分了神念临尘。这治水附近的庙宇,有一个算一个,里面都有老爷等着您呢!当然没有别的心思,只是单纯想跟您聊聊,能谈妥的事,总没必要打的伤了和气不是?”“呵,早干嘛去了!”张珂冷哼。打得过的时候连骂带宣战,打不过了点数劣势就想求和“老爷,这话您说错了,先不说大明朝廷,道门乃至漫天诸神,您扪心自问有哪个是主动找您麻烦的?是,虽然有天地的限制,但在龙虎山天师找上门,跟闯破长城那会动动手,您都走不到这现在。”老庙祝循循善诱:“跟您有冲突的是那群秃驴,您要找他们的麻烦老爷们都不拦着,甚至多给些...也是应当的。”“况且,冤家宜解不宜结,除却那些彻底被末法笼罩的世界,哪个天地时不时的总能碰到外神,有的是来打前站的,也有您这样的没带什么锚点的孤家寡人,这种事避免不了。熬不过来的死就死了,像您这样的,虽然不是一方天地也总算是自家人,能和气生财是最好的,当然也有不知死活的,还想着多吃多占,真撕破了脸,引的两方天地打起来谁赢了也免不了生灵涂炭......”说的有些云里雾里,但张珂还是品出了一点东西,一来副本这天地大概相当于个附庸,自己在这边闹的动静太大了引起了那边的注意,现在来说和,愿意出点血让张珂稍微安分一点,至少别一棒子打死所有人。至于什么外神,自家人,天地...云里雾里,这老庙祝自己恐怕也不知道多少,只是转述庙里那位的话罢了。真想寻答案,还得庙主人说话。但...张珂的神念跨过庙门,试探了几次人家都不搭理他,无奈也只能放弃刨根问底想法。“治水给我,再来点别的神位做添头,典籍跟法宝你们看着随意......”老庙祝:“不可能,您这狮子大张口,也太过分了!别说帝君,老爷那里也过不去。”张珂:“那你们能给多少?”“老爷说的,原永定河段能给你。连同水脉一起就没有别的神位,不要水脉,那可以给两个【七品】的神位。典籍跟法宝你装的都给你,或者能换个炼器的法门;顺便帮你把那骨头跟蟒尸简单炼制一下。”看着老庙祝说完就闭上了嘴,张珂挑挑眉:“没别的了?”老庙祝:“别的不说,这永定河,虽说被您折腾了一番,但连上水脉也是一尊【七品】的神位,而且能够让一位帝君出手,即便只是粗略的炼制也绝对是一等一的宝物胚子,这您还不满足?”但感觉你这是废旧处理啊!永定河,打死老鳌的时候动荡了一阵,一统治水之后河水改道又折腾了一下。骨头,蟒尸都是自己的战利品...想想不太划算。感觉到了他的不满,而这时庙里的泥塑突然动了动,张嘴:“贪心作祟,小心害了自己!”张珂皱眉:“强买强卖?那没得聊了,手底下见真章吧!”最讨厌谜语人,其次就是这种自命不凡的家伙。关二爷,关二爷怎么了?装什么啊,真要有本事早下来拼刀了,再不济学学罗汉们的趁虚而入,趁火打劫。就这?还谈什么谈。想止损,又不愿意低头,日雷马,看拳!抄起大魔的脊骨,张珂二话不说就冲着庙宇砸了下去。“轰!”巨大的声浪在这偏僻的山林间炸开!小庙的正殿撑起一道辉光,将当头砸落的脊骨挡在门外,同时一抹刺眼的刀光猛的从大门中飞了出来,但却被早有准备的张珂用神印挡下。迸射的刀煞之气一路横扫,将整个山头的草木山石都砍了个遍。一时间轰隆声,在山间回荡,不绝于耳。山腰,山脚处更被惊的狼奔豕突,远方山村里的乡野之民更是跪在地上跟神明告罪求饶。“老爷不要啊,老爷!”被刀气卷起的树枝崩到远处的庙祝踉踉跄跄的爬起来,也不敢靠近,只蹲伏在原地撕心裂肺的哭喊。无力的看着自己一辈子的辛苦钱,逐渐的化作乌有。老头急的直跺脚。这荒郊野岭的,哪里的寺庙会开在这儿?又能有多少香客,千里迢迢来这小庙里上香?没有庙宇支援,没有香火钱,这破旧的小庙可是他一砖一瓦搭起来的。关老爷是他深思熟虑之后,考虑到山野之间容易有妖孽出没,请这么个严神来也好保平安。可谁曾想,谁曾想。成业关老爷,败也关羽。明知道那对面的不好相与,您还一再激怒他干嘛哟!老头悔,老头痛,老头哭的嘎嘎叫大魔脊骨被挡住张珂并不意外,或者说只一下就砸了这庙翻到让他奇怪了。随着刀光被神印崩散,张珂手持神印立在身前。在他脚下,大地不停的震颤,一道深邃的裂缝逐渐张开,其中水声涛涛。随着距离治水越近,张珂的力量也恢复的越完整。现在他已经能够清晰的感知到地下的水脉,并且借助地下水之力,委婉的驱动山石。裂缝在蔓延,从张珂的脚下一路延伸到了关庙门前,再突然的裂开,深涧直接吞掉了上方的关庙,而下方的水脉更是卷起一道巨浪直接盖在了关庙的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