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小鸵鸟。”李卿看得有些失笑。用假晶壁把门堵上,竟然躲在房间里,开始自欺欺人了,那些瑟缩的动作有些小可爱。“性格很软,看起来那头肥龙的懒惰好一些……但就是不知道资质怎么样。”这个发展没有出乎李卿的预料。毕竟客厅和第三个房间也变成了一个新的封闭精神病房,她出不去的,某种意义上已经是第三个精神病房里的病人了。对她,还是需要再观察观察。“而里面的世界,各大种族的舞台最好再出现几次变革,有传奇强者出现,才方便我转移新沙盘。”他心中有了那么一些规划。自从混沌浓雾中的神秘巨神欧若拉,不断定期地在外面敲打、袭击晶壁之后,整个深渊世界、精灵世界一下子就紧绷了起来。“外神,已经开始注视我们了……”“开始袭击我们了……”“异世界,壁外人!”他们大喊。某个小姑娘,每隔一段都来这里敲晶壁,啃土,吓坏他们了。甚至连内战都消停不少。如今双方世界相连,他们都默认要一致对外,不然一旦混沌中的怪物闯入,全都要死。时光不断飞逝。大地上的强者们不断警惕混沌之外,苍生们也在繁衍生息,日益强大。而对于外面晶壁系、混沌中的邪恶欧若拉,各个酒馆、游吟诗人们,也在各种编撰故事,竟然引起了大卖。“话说,每日敲打晶壁的,正是古老的地上第一尊母亲,伊莉丝……她当年实际上逃过古老存在的追杀,落入一个神秘世界中,那个世界,修行一种咒力的法术,遍地都是传奇的古老存在……”“我们先说伊莉丝在那个世界遭遇了什么,再说她为什么会回来”“那个世界,咒术世界,也同样拥有很多的父,残暴不仁。”“把地上的苍生剥皮,做出魔纹伊莉丝见状,又要开始杀父,重抄旧业,开始不断修行崛起,一眨眼,竟然修行到了传奇,甚至抵达了更高境界,在那个地方杀得天空撕裂了,众父哀嚎,众神之地坍塌”下面的矮人、精灵,都听得如痴如醉。“杀得好!”“不愧是杀父之神!”他们听得那个世界的悲催遭遇,甚至有人大喊。整个酒馆的酒水、菜肴销量迅速暴增。反正外面每天都在敲晶壁,如此恐怖危机之下,“国难财”刚好抓住了百姓们恐慌的心理。异世界题材大火。“卖报了,卖报了,第二十七期弥尔顿市日报。”甚至于一些骑着自行车的报童,在各个街道、城市,给那些骷髅法师老爷、骑士大人们买报,都开始卖这种幻想晶壁系的刊登故事了。这是整个文明历史上的再一次进步。这一个文明,开始都在畅享天外的文明和国度,猜测多么离奇。甚至几个题材大火。比如,最近一个酒馆非常火热的演讲故事:茶杯头文明。那个世界的晶壁结构不是天方地正,而是一个茶杯,里面是植物生命,繁衍生息,植物王国非常鼎盛。他们像是精灵一样和睦友爱,浑身穿着绿叶衣裳,长得非常可爱。大量的黄金级骑士,组成了一个帝国皇家军队。唯有传奇级别的强者,才能成为镇国将军。强者数不尽数。但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一场恐怖的灭世大洪水袭来,把所有的生命都会冲向一个神秘的圆口。一百年一次灭世,循环不休。整个文明,把那个缺口称之为:天之孔。把那个从天而降的大洪水,称之为:灭世之罚,神洗涤人类的罪恶。于是,历代的王都在祈祷,恳求,各种祭拜仪式,祈求获得神的原谅。可是依旧毫无作用。直到某一代,新的王登基了。这一位王特立独行,懂得反抗,为了抵挡一次次的灭世灾害,这一日,国王以下嫁公主为名,命令帝国最强的勇者托斯,前往入口,进行九死一生的调查。历经各种艰险。这一位主角终于挡住了这一场灭世大洪水,在进入深渊入口之前,发出大喊声:“天孔的对面,是嘴巴!”这样最后的结局迎来了巨大反转,让整个酒馆里的人毛骨悚然。“怎么可能是嘴巴,这是什么意思?”“笨,整个世界,就是一个茶壶,里面的生命,是植物王国,就是培育的茶叶,酒水!大洪水,是倒水入水壶,泡茶,然后就开始倒茶出来喝了!”众人听了一阵恐怖!整个世界都是谎言,整个世界是巨大的茶壶。古老的浩瀚永恒存在们,在晶壁中行走,以一方世界为茶壶,苍生为茶叶,每隔一百年一次,就喝一次茶?或许古神的世界里,一百年等于人类的一天,每天喝茶一次,就是灭世一次?他们越想越觉得恐怖,并且爆发了很多思考:晶壁宇宙如此庞大,文明璀璨如繁星,会不会真有茶杯头文明,在惨遭厄运?而我们深渊世界、精灵世界,是否也是那么如沙砾一样不起眼,说灭就灭?整个酒馆里,都在热烈讨论。甚至有人开始联想:“你们还记得古老时代的大洪水么?如今变成了我们酒馆里都爱喝的酒,或许根本不是巧合。”“古神,可能真会把一个封闭晶壁世界,当成容器,倒入大洪水,用来喝酒,喝茶!”“嘘!不要乱说,古老的神祇不能随意亵渎。”他们窃窃私语。而坐在酒馆里的一个披着兜帽的青年人,却在一遍喝酒,一遍思考,“有些道理,以后或许可以这样试一试。”说罢,李卿离开了酒馆。他站在这个城市的街道上,周围熙熙攘攘,各种冒险者,矮人,精灵,甚至可以看到深渊种,来来往往。双方已经开始缓和了一些氛围,打通了贸易往来。而这里能那么热闹,无非是这里就是世界边陲之镇:特罗亚。仰起头,就可以看到天空的浩瀚透明晶壁,遮天盖地,不少冒险者都在前来,观察,窥视。李卿看向混沌朦胧笼罩的巨大晶壁,露出一丝古怪之色,“那个小姑娘,可不太安分,又想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