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脸色一白:“完了,已成定局……”“怎么办?”“快把院子保护起来,尽量不要让消息泄露出去,否则让慕容娘娘知道,我们都别想好过。”“……”所有侍卫婢女,手忙脚乱起来,帮秦云打掩护。众所周知,上了三十的女子,皆是老女人,不可上陛下龙床,而且怀柔氏是慕容舜华指名点姓不可靠近陛下的人。古色古香的屋子里,霹雳啪啦响个不停。是茶几在撞击,是壁画在摔落,也是人在磕磕碰碰。怀柔兰芝已经被醉酒,释放压力的秦云强行抱住,她不断挣脱,可胳膊拧不过大腿。她很久没有露面过了,但脸庞依旧是那么的风韵美艳,秀发如瀑布洒落,一身白色单薄睡衣,甚至没来得及穿鞋,一对玉足赤着。肌肤晶莹,吹弹可破,如少女一般,这一块,连窦姬都要甘拜下风,没她这么夸张的逆生长。此刻她玉脸毫无血色,吓的不轻。“陛下,不要冲动……您喝醉了,是不是走错屋了?”秦云喘着粗气,显然是上头了,死死抱着她丰腴的腰肢:“朕没走错!”“啊!”忽然怀柔氏惊呼一声,整个人已经被他抱起来,所走方向,正是那紫色芙蓉被铺满的床榻。她慌了,双腿踢蹬。“陛下!”“你喝醉了,快放开我!”砰!秦云很不温柔,直接将她摔了上去,一颤一颤的。然后醉醺醺的打了一个酒嗝,双眼微微发红,看着怀柔氏因为刺激导致有些难以自控:“朕没醉,朕就是来你这!”怀柔兰芝缩成一团,不断后退。愤怒道:“陛下,如果你敢再继续轻薄,那么格萨斯王的宝藏我死也不会告诉你!”“你不要太过分!注意身份!”她不说这话还好,一说问题就大了。秦云向来吃软不吃硬,尤其是喝醉了,情绪起伏大,不爽道:“朕讨厌这么说话的女人!”“哼,朕就是要碰你,怎么着?”说完,他如猛虎下山一般扑去,伟岸的肩膀瞬间罩住了怀柔氏。“唔……”怀柔兰芝红唇变形,惊慌失措,玉容变色,她拼命挣扎,好不容易推开,愤怒骂道:“你这个疯子!”秦云更怒,还征服不了你一个女人?右手一扯,尖锐的声音伴随着帘子垂落,一场意料之中,却是意料之外的事就这么发生了。怀柔氏性子刚烈,自然不愿意就范,但她的力量比起秦云可就差远了,再不济秦云在战场上打杀,也练就了一身健硕体魄。一番纠缠之后,突然,怀柔兰芝的玉脸一白,整个人僵住。她感觉到,晚了……眉头下意识一蹙。她纤细修长的五指仿佛报复,将秦云后背狠狠抓伤,甚至有殷殷血迹浮现。……与此同时,西凉万宝斋分店,自从送完工匠之后,完颜洪烈就一直待在这里,没有离开。这个爱鱼之人,一向豁达随和,遇事不惊,遇宠不荣,但此刻却是愤怒到极致!砰!他推翻花瓶,劈里啪啦重重砸在阁楼内,而后觉得不解气,一拳接一拳的击打在房柱上。“啊!!”他怒吼,不断打砸,以此来宣泄怒火。见状,他的侍女红叶,脸色很难看,小心翼翼道:“少东家,莫要伤了自己,女真使臣已经进入草原,这已是定局,咱们还是想想该怎么办吧?”完颜洪烈怒不可遏,跺脚道:“他们这群蠢货,他们是要带女真走向灭亡啊!!”“红衣大炮已经举世无敌,他们拿什么跟陛下斗!”“如果消息泄露,或者谈判成功,突厥被灭之后第二个死的就是女真!!”红叶的脸色微微一白,一头红发非常吸睛:“少东家,红衣大炮这么可怕?”“幽州战场,不是穆乐等人拖死了突厥狼骑十几万,红衣大炮才来收尾的吗?”完颜洪烈已经失态,来回踱步,咬牙切齿道:“放屁!”“多数人都没有见过红衣大炮,可我在都护府时曾经偶然见到了一次,只需要轻轻一发炮弹,直径三米天崩地裂啊!”“就没有军队可以与之抗衡,你懂吗?”他忽然仰天长啸,悲哀至极,说出了一个惊天秘密:“我恨,我恨啊,只恨自己没能逆天改命,成为了一个不能露面的丧家之犬!”“昔年二叔以血脉不纯迫害于我,抢走我的皇位,我忍了,他暗中追杀我至天涯海角,我也忍了,我本以为这辈子就这么过去了。”“但二叔这个蠢货,要把女真往悬崖下带,要将父亲的一手基业毁于一旦,我绝不容忍!”他大吼,双眼通红,逐渐锐利了起来,露出了自己刻在骨子里的锋芒。红叶见状一寒,她是为数不多几个知道完颜洪烈身份背景的人,她的母亲,也曾经侍奉过完颜洪烈的汉人母亲。“少东家,不要冲动啊。”“您只要一旦在女真版图上露面,就会遭到无穷无尽的追杀。”完颜洪烈愤怒捏拳,砰砰作响,仿佛下定了决心。“不行,就算是死,我也要露面,揭穿二叔几十年来的阴谋!我是父亲的唯一亲子,母亲是汉人又怎么了?”“那皇位本就是我的!”“只有我露面了,才能让女真国内的部分忠臣惊醒,以我的名义,阻止这场灾难。”“突厥国必亡,谁跟他们合作,谁就是死!”红叶俏脸难看,再次劝解:“少东家,可您已经消失这么多年,怎么可能阻止得了这事。”“您一旦出现,可能什么都做不了,完颜辽就会杀了你!您皇子的身份,就是对他的威胁!”完颜洪烈咬牙:“不必多说,我非要阻止不可,那怕是死!”“速速备马,离开西凉,我要立刻截下女真使臣的车马,骨家是我父亲的死忠,使臣骨伏明,他应该能听我的!”翌日,拂晓。十月的秋天,是天气最好的时候,天狼城街头熙熙攘攘,一向门客满满的万宝斋,却罕见的关门了。人去楼空,仿佛蒸发。但这并没有引起太大的影响,毕竟说到底只是一家商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