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拜森和十五走了。李渔看了刘思一眼,摇了下头,打了个手势:“走吧。”刘思吹了声口哨,带了一支队伍,钻上其中一辆卡车。看得出来,‘黄泉’的卡车都经过改造,车体加固加厚,车厢两边有射击专用的窗口。另外他们的护卫车也搭载着高射机枪这样的重火力,打巨兽肯定没戏,对付小规模的巨兽寄生虫集群完全没有问题。李渔和刘思各带一支队伍,钻上卡车,片刻后,两辆卡车和六辆护卫车组成的车队,朝着荒野徐徐开去。一个多钟头后。坐在其中一辆护卫车里的李渔,突然看到,前面有辆货车打横拦住了去路。李渔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郊狼’营地。改造的商场大楼里,程拜森正在招呼十五,后者显得没什么谈兴,不时把玩着手中的弹弓,似乎这个东西对他更有吸引力。这时一名手下走了过来,在程拜森的耳旁说道:“头儿,门卫那边刚才来电,说是一个自称‘赤鬼’的人想见你,对方说自己来自‘黑巫’。”【稳定运行多年的app,媲美老版追书神器,老书虫都在用的换源app,huanyuanapp】程拜森愣了下,然后阴沉说道:“给我轰走!”“等等。”十五这时看过来:“黑巫的人?”“为什么轰走他,这么有趣的事不拿来打发时间太浪费了。”程拜森顿时陪笑:“十五先生说得是。”他望向手下改口道:“快把人带进来。”十五把玩弹着弹弓,用满不在乎的口吻道:“另外,别说我没提醒你,只要脑子没坏掉的家伙,都不会一个人单枪匹马地往别人的老巢里闯。”“特别是‘黑巫’的人。”听到他这句话,程拜森连忙拿起一个对讲机,迅速说道:“到营地四周看看,不,把整个镇子都给我仔细地检查一遍。”“发现有陌生人,马上通知我。”在他俩说话之际,两名基地战士领着一个陌生人来到。程拜森抬头,观察着这个穿着斗篷,戴着兜帽,脸上还有一张傩戏木雕面具的人。“你是黑巫的人?”程拜森故作姿态,端起了一杯酒,斜眼看向对方。罗阎看也没看程拜森,面具里的双眼,从进入大厅的那一刻,就看向了十五。“黑巫,赤鬼。”他简洁地说道,同时开启‘无妄灼眼’,已经将十五的信息看了个通透。“中级一层...”“神藏鹰眼...”“没有秘法...”“很弱啊。”这时程拜森突然将酒杯摔碎,站起来冷笑道:“单枪匹马敢找上门来,你胆子不小啊!”罗阎这时才移动目光,落到程拜森的身上。“夷平此地,我一人足矣。”“那,我为何不敢来?”程拜森愣了下,实没想到,这个戴面具,看起来藏头露尾的家伙。居然说出这样霸气凛然的话语。他干咳了声。顿时,大厅里涌进二十名营地战士,他们端着步枪,指向罗阎。程拜森这才冷笑道:“年轻人,话别说得太满,小心拐不过弯。”罗阎像是没看到这些人这些枪,视线往灰发的十五扫了眼,没有说话。程拜森以为罗阎害怕了,心中松了口气,这时耳机里响起手下的声音。“老大...没有发现。”声音听着不太清晰,似乎混杂着风声,程拜森也没有多想,听到这句话放下心中的石头。心底将‘黑巫’和赤鬼大为贬低,认为对方只是虚张声势。“怎么,没话说了?”程拜森坐到了沙发上,拿出一根雪茄,点着并吸了口:“那就换我说了。”“那批货,我要了。”“就不还给你们黑巫了。”“还有你,随随便便就跑到这里来。”“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你既然来了,少不得,得留下点东西。”“否则,你也别想回去!”罗阎在面具里淡淡道:“你想让我留下什么?”程拜森看了十五一眼,见后者依旧一脸轻松,没将那所谓的‘赤鬼’放在眼中,心中大定。当下哈哈一笑:“我想想,嗯,至少你得把面具摘掉吧?”那本来想傍上楚原但失败的小明星靠到了程拜森的身上,笑眯眯地说:“森哥,只是摘掉面具哪够啊。”“要我说,把他身上的衣服都脱了,扔到冰天地地里冻一冻,他才能够清醒点,才会认识到现在自己面对的是谁。”程拜森哈哈一笑:“阿丽说得有道理!”他正想让战士上去把赤鬼的面具摘了先,便见对方主动摘掉面具,露出一张线条冷峻,双眼赤红的面孔。“哟,还挺年轻。”那叫阿丽的女人笑了声,“双眼赤红,染上赤毒,恐怕活不长。”“就这样还敢放肆,森哥,不给他点厉害瞧瞧,以后阿猫阿狗都会当你好欺负。”程拜森听得连连点头,同时对‘黑巫’再次贬低,心想这个组织也不咋滴,不然的话,怎么会连感染了赤毒的病篓子都要。“小子,听到没有。”“识相的自己脱光,到营地里跑几圈。”“我若是看得开心,便放你回去。”罗阎平静反问:“我若不照办呢?”阿丽趴在程拜森的胸膛上,一根手指轻轻地划过男人的胸膛:“那还不简单。”“把他的脚筋手筋给挑了,丢到营地外去,正好,最近那里来了群饿狼。”“想必,它们会喜欢这顿大餐。”程拜森点头:“嗯,这个主意不错。”“小子,现在知道该怎么办了吧!”罗阎轻轻点头。随后不再言语。缓缓朝程拜森走去。“站住!”程拜森大吼:“谁让你过来的!”“我命令你停下!”阿丽抱紧程拜森说:“森哥,他好可怕啊,要不杀了他吧!”程拜森嘴角一扬,大手挥动:“宰了这小子!”砰砰砰砰!枪声响起。但不是从大厅里营地战士的枪口中响起,而是从大楼外传来!大厅四周的落地窗,各种窗户纷纷炸裂,那些营地战士的身体纷纷抖动,血肉横飞。鲜血纷飞落下,落到了柱子上,落到了地毯上,落到了桌子上,落到程拜森身上的身上。在这如同雨点般漫天飘零的鲜血中,罗阎步步向前,走向程拜森那张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