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虑之间,杭天逸抬头一看,原来已经走到衙门。他才进来院子,便看到李春来贼兮兮的站在边上,眼珠子转动,脸上的神色······真意味深长。“头儿,这姑娘是谁?可以啊,竟然背着我们,悄悄的认识这等美人!”李春来调侃说道。杭天逸知晓这小子的想法,他似笑非笑的看了李春来一眼,说道:“这姑娘名叫风灵!”“嗯,这名字真是好听,人也长得美!”李春来由心说道。杭天逸道:“的确很美,他还有一个大哥,名叫风昊!”“风昊?嗯,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李春来自言自语,接着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脸吃了死耗子的样子。“不是,她是妖族的公主?”李春来觉得,杭天逸似乎只是在说笑。杭天逸道:“如假包换!”李春来脸上,顿然间多了几许无奈之色,特么的开玩笑,怎么会遇上虞山的公主呢。“头儿,幽冥花,可是有法子了?”张辰宇问道。杭天逸道:“还算不得什么法子!”“头儿这意思,就是有思路了!”李春来道。杭天逸道:“我之前会走进去死胡同,只是因为思绪混乱,当思绪清晰之后,一切自然都会处处分明的!”其实,杭天逸比谁都清楚,他之所以会真正的放松下来,以旁观者的眼光来看待事情,是因为柳若曦那些奇奇怪怪的图画。这丫头平时里面,什么都是说杭天逸好的,会画出那些图画,完全就是要逗杭天逸笑,如此而已。“还记得吗?在来的时候,统领将我们叫过去酒馆!”杭天逸这一开口,李春来和张辰宇瞬间就明白过来,杭天逸的希望,寄托在何处。“咱们在镜州城,真的有自己人吗?就算是有,他也不见得听说过幽冥花!”张辰宇道。杭天逸点头:“所以这个法子,算得不什么法子,但至少已经有了思路,不是吗?”“不错,一点希望,也是希望!”李春来道。“好了,今晚上已经很晚了,明日里你们的任务,还是守在衙门,我出去找那个自己人!”杭天逸说道。他觉得,既然公孙胜雪特意交代了,那这个人肯定就有过人之处,正是因为如此,杭天逸心中才会有希望。“我真的很好奇,明日里会见着一个怎样的人!”杭天逸轻声自语,他的心里面是真的在期待。一夜过去,镜州城中,也没有什么变化。杭天逸打算查一查这个高长卿的,但是查了一下镜州城中的户籍,却没有高长卿这个人。显然,昨天上晚上,他要么只是随便捏造了个姓名,尽量扮演好自己的角色,要么根本不是这镜州城中的人。不得不说,他的确算得上是个敬业的演员,比前世时候,某些人的演技好得多了。如此,也用不着出去查探什么的了。杭天逸整理一下衣衫,出了衙门,按着公孙胜雪给的地址,走进了一处巷子。远远的,杭天逸便闻到了一些草药的味道,显然前面不远之处,便有一处药铺。将药铺开在这等地方,除却自家药材好之外,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不在乎能不能卖到钱。杭天逸看了看手中的地址,那个镜州城中的镇玄司灵官,便是这处药铺。此时他觉得,如果这个人不在乎药铺的生意,那是很容易暴露的。思虑之间,他已经来到药铺的前面,自己爱你的进进出出的,都是一些寻常百姓。看来这里药,远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好。如此,这个人是不是知晓幽冥花呢?毕竟在杭天逸的意识中,凡是能够入镇玄司的灵官,都是极为非凡之辈。而这个灵官,他却是懂得医药啊。杭天逸迈步走进了药铺,只见得一个约莫六十岁的老人,正忙着给人看病,这里面还有一个青年,他是帮着抓药的。老人家看病,青年抓药,场面很是和谐,很是温馨,但是现在,杭天逸却是没法子判断,这两人究竟谁才是那个镇玄司的灵官。“你是过来抓药的,还是看病的?”那青年开口,他这般问,其实说的很含蓄,意思就是要杭天逸去排队。杭天逸心神一动,这个人很有想法,他会是吗?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杭天逸却是主动的去排队。不多时,便到了前面。老人家看了杭天逸一眼,问道:“抓药?”他看得出来,杭天逸很健康,半点病状都没有,连脉都不用把了。杭天逸点头:“我的确是来抓药的!”“你要的是什么药?”老人家问。杭天逸道:“抓两味药,一味是茯苓,一味是官桂!”这是接头的暗号,也是取谐音之意,在前世的时候,算是谐音梗。茯苓、官桂,如果是自己人,便能听得出来其间蕴含了“灵官”二字。很多时候,就是这种简单的验证,没有急速含量的验证,恰恰却是让人没法子怀疑,更是基本上发现不了任何蹊跷。老人家看了杭天逸一眼:“客官你来的晚了一些,今日这两味药已经没有了,如果不着急的话,先在老朽这店里面等一会!”“可以!”杭天逸瞬间便知晓,老人家才是那个灵官。镇玄司的灵官,五品灵官是最多的,如今杭天逸是三品,在这老人之上。将近傍晚,老人家的药,就卖得差不多了,似乎最近,他没有进过药了。这一切,看上去都很自然,但是杭天逸心里面早已有猜测,肯定是在接到任务的时候,他便已经有打算,时时刻刻等着杭天逸的到来。那在店里面做事的年轻人,只是老人家请过来的帮手学徒,当然,也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真实身份。待那年轻人走后,老人家关上屋门,这才行镇玄司灵官的礼:“见过大人!”杭天逸笑道:“不用多礼,我今日过来,是找您帮忙的!”老人家叹息一声:“我早就接到消息,等着您的到来,但是却又不希望您来,因为我知道,您过来的时候,肯定是有一时难以解决的难题!”杭天逸闻言,除却苦笑,似乎也没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