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赐予你力量,助你完成你的梦想!”老人开口,他的声音是那般的温和,仿佛一个慈祥的老爷爷,在和自家的孙子说话。但这些话,却是极具鼓动性,让人的血液瞬间沸腾起来。王伯端定然不会想到,那个被他关在地下空间的老人,那个可以供他发泄的老人,此时竟然会出来地下空间。而且,他绝对没有想到,王家会因为这个老人,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而他王伯端所谋划的一切,也将因此而发生变化。“赐予我力量?你是谁?”王腾彦眼中的神色在不断变化,他心里面有一道声音,在不住的呼喊,让他答应这老人家。但他终究还是有点本事的,还有丁点理智,因此还在不住的挣扎。“赐予你你完成梦想的力量!”老人的话,此时变得有些机械起来,仿佛是机器发出的声音。但他身上的气息,却是越发诡异,仿佛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是在竭尽全力的呐喊。屋子里面,轻轻吹动一阵清风,老人那一头雪白的头法,在风中狂舞,这个时候的老人,看上去就像是地狱中走出来的厉鬼一般。王腾彦眼中挣扎之色已经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炽热光芒,他走到前面,跪在地上,匍匐着身子,说道:“请赐予我无上力量!”“抬起头来!”老人家的声音传出。王腾彦机械的抬起头来,他双眼此时是空洞的。老人家右手伸出,食指亮起光芒,轻轻的点在王腾彦的眉心之处。这一瞬间,王腾彦像是被闪电击中似的,身子在不住的颤抖,不多时,脸上汗水不断往下掉落。但此时他的身上,却是有了一股别样的气息。不可揣测。随着时间的推移,那气息渐渐的隐匿不见,而此时的王腾彦,脸上却是布满了冷意,仿佛他已经不是王腾彦,而是另外的一个人。“去王家,带那十万兵马,取道南下,攻大景京都,从此,这大景皇朝,便是属于你的了,你就是天子,你就是天下之主!”老人的声音再次响起。散发着冰冷之意的王腾彦,此时那一双如黑洞的眼睛,又多了几许温度,那是一种炽热,是一种野心散发出来的温度。从这里可以看出,王腾彦的野心,强烈到何等地步。“去王家,领十万兵马,攻大景京都,改朝换代!”王腾彦的声音,透着一股森寒之意。当夜,他便出了王家。此时,王伯端还在自己的屋子里面思虑事情,他不知道,将有一场大风波即将到来。白发老人那干皱的脸上,此时多了几分笑意,那种笑容,让人不寒而栗。是夜,杭天逸穿过一片大漠,映入眼帘的,还是一片大漠。好在他带了干粮和水,不然这个点上,估计很难撑住。沙漠无边,是吞噬人的恶魔。杭天逸修为虽然已经今非昔比,但当下还是可以感知到大自然那不可揣测的力量。他带来的,不单单是干粮,还有一些干草。那跑了一天的马匹,就在嚼这干草。沙漠中行走,骆驼比马匹要有优势得多,但杭天逸却是没有去买骆驼,而是买马匹,只是因为马的速度,非是骆驼能比的。但现在,杭天逸怕的是,这片沙漠,还有很远的距离,而带着的干草、干粮和水都不够,如此一来,凭着御空飞行的本领,他倒是可以出沙漠。但这马匹,就当真要听天由命了。当然,杭天逸也可以发挥大力士的作用,将马匹给扛出去。胡思乱想之间,一轮明月,从东边的天空中升起,一望无际的沙漠,便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银纱。深秋的季节,深夜时候,沙漠中的温度是很低的,但此时杭天逸的注意力,全在那明月之上。“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人世间的事,不会是一成不变的!”杭天逸轻声自语,此时他的心间,又多了几许明悟。忽然间,杭天逸却是听到了一阵悠扬的笛声,从远处传来。朦朦胧胧的月色之下,这笛声带着几许清晰之气,将天地间的万物,给联系起来。仿佛此时的杭天逸,也是属于这笛声的一部分。杭天逸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听过那么几首好听的曲子的。看一些书籍说,笛子声音清脆,可以醉人,杭天逸今天晚上,总算是领略了一番这醉人笛声。当此之际,杭天逸站起身来,牵着骏马,往那笛声传来的方向而去。走出去二三里路的时候,那笛声忽然没了。杭天逸放眼看去,除却没有尽头的黄沙之外,再无他物。“莫非是产生了错觉不成?”杭天逸肉揉了揉眼睛,继续往前走去。不多时,却见得前面,有一些亮着的火把,像是镶嵌在地上的星辰。这沙漠,曾经也是绿洲,大风过后,一些被埋藏在地下的干柴,便露出来。过往的旅客,便捡这干柴来烧火。沙漠中昼夜温差大,白天炽热,晚上又像冬天降临,寻常之辈,要是没有生火,要在沙漠中过一个晚上,何其艰难。杭天逸看了一眼,他在想,适才的笛声,会不会来自此间呢?不管是不是,杭天逸都打算过去看看。在不御空飞行的情况下,这些在沙漠中行走的人,是他最好的向导。思虑之间,杭天逸已经来到那有火堆的地方。此时一个长得极为强壮的汉子走了过来,他留着一口络腮胡。身上穿着棉袄,给人粗犷之感。见到杭天逸牵着马过来,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下,眼中有警惕之色,问道:“你是谁?”他说的话,不属于大景皇朝,也不属于孔雀王朝,杭天逸能听懂,完全是因为到了紫府境界之后,在道韵规则的推演之下明白过来的。杭天逸正要回答,却在这时,一道悦耳动听的声音传来:“查亚,你在和谁说话呢?”他循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碧眼雪肤的女子正往这边走来。她身上的服饰,非是孔雀王朝所有,也不是属于大景皇朝任何一个附属小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