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京的墓园里,悄无声息的多了一块墓碑。与成排的墓碑混在一起,一点也不显眼。甚至没有姓名,也没有照片。只有一句没有署名的话语。【他是一名神秘又危险的男人。】而在这块墓碑的不远处,有着一块同样无名的碑。上面什么也没有。多一块墓碑亦或是少一块墓碑丝毫不重要,什么也不会改变。就连天气也没有变化。……组织的情报部门是更加强大的存在,尤其是作为一把手的朗姆。几个人来到了诊所楼下,坐上车前往墓园。“不过我应该找不到属于诸伏景光的墓碑了。”苏格兰语气有些无奈。“毕竟是在试探危险嘛,之前跟踪我们的FBI被杀可以说是太宰治做的,而现在太宰治死了,要是杀了那些FBI,只会有两种可能……”津岛修治单手支着下巴望着窗外。早就荣升一把手的地位了。“三天,他有想到什么计划吗?”苏格兰有些好奇。“需要帮助吗?我很乐意为病患服务哦。”黑发鸢眼的少年笑的一脸热情的模样。“FBI会认为他们遇到了第二个和太宰治一样的存在。”“我要去给我亲爱的舅舅和姑姑送花了。”津岛修治从车底下掏出了两束假花。“后面那些是FBI派来的吧。”波本语气满是平静与冷淡。没有自知之明的人,总会栽一个大跟头的。“……”波本自讨无趣的将目光移到了后座的津岛修治身上。直到停在了墓园外面。“去看看就知道了嘛。”津岛修治眨了眨眼。“要么我们直接被定义成坏人,要么……”他弯起了鸢色的左眼。“因为车上有一个重伤未愈的病患,我们要照顾病患,不是吗?”苏格兰语气平静,笑容温和,一点也没被好友所说的话给刺激到。“你的墓碑已经立好了,可以跟我们回去了,在那之前,你要不要去自己坟前看看?”津岛修治好心的问了一句。“笼目的情报水平连我这个二把手都比不过啊。”金发的男人姿态轻慢的说道。“没有名字也代表不了任何意义的墓碑有什么好看的。”波本语气满是不在乎。在墓地多出一块无名墓碑的第二天,津岛修治和苏格兰再次来到了北川村修的诊所。波本为此还付了一笔餐饮费。“笼目呢?”苏格兰看了看诊所,没看见其他人影。降谷零的墓碑应该是有名字的,毕竟对方没有家人,也没有朋友。深觉自己好心被辜负的津岛修治撇了撇嘴,却也没说什么,目光却瞥了一眼后视镜。“苏格兰,太慢了。”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波本开始折腾自己的好友。“还有天野君的野草,望月小姐的蓝色风信子。”他又塞给了绿川无一个花盆。“这么一说,好像的确有必要祭拜一下。”波本想了想,点点头站了起来。东京最大的墓园之中,有着许多熟人的墓碑。就这么放波本一个人在诊所,会不会有点太放心了呢?“他去找朗姆了。”波本语气冷漠。“人总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不是吗?”津岛修治摊着手,微笑道。车内也一时陷入了安静。比如天野里深,十六夜望月,大庭春彦,以及前田夫妇。笼目真要是几天就能解决朗姆,他波本这么多年在组织白干了?的确,笼目是地下世界相当有名的情报贩子,但是……因为卧底是无法见光的,直到死去也依然如此。除非卧底没有家人,也没有朋友会去扫墓。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往座位底下掏出那么多东西的。毫无破绽,不愧是演技第一名。“哎?但是它代表着你终于不用再用降谷零的身份活着了哦,难道没有意义吗?”津岛修治一脸疑惑的反问。“你真的在开车吗?”他仿佛真的感到十分疑惑一般询问。选择了眼不见为净,干脆的闭上了眼睛。他假死脱身之后,应该也是会有一块属于诸伏景光的墓碑的,当然,那块墓碑不会有他的名字。毕竟给自己扫墓的机会,也是很少见的。这一次他们并没有甩开跟在身后的属于FBI的人,而是若无其事的任由他们跟着。“需要给自己带花吗?算了,有点恶心,还是不带了。”他若有所思的说了一句之后又立马自己反驳了自己。笼目天天跑去朗姆工作的寿司店,点一堆寿司,带回来当做是提供给病患的食物。“我已经连续吃了三天寿司了。”金发的男人表情看上去有些不太好看。他摸了摸眼尾,没有摸到眼泪,于是用力的挤了挤眼睛,并且迅速的揉了揉眼尾,终于将自己弄成了眼尾泛红仿佛十分伤心的模样。“不,他表情凝重,看起来拿朗姆毫无办法。”波本冷笑了一声说道。“看来他会遇到一点小挫折了。”苏格兰笑了笑说道。否则会被恶意报复。“这么说的话,我好像应该也有一个墓吧。”苏格兰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啊。”津岛修治懒洋洋的回应。“这个速度完全没有感觉啊,车子真的在动吗?”波本毫不犹豫是将目光收了回去,当做没听见也没看见,全然无视了津岛修治的好心。顶着重伤未愈人设的波本当然不可能亲自开车,于是开车的还是苏格兰。而诸伏景光从来没去看过自己的墓。“走吧,去墓园。”他装模作样的调整了一些自己的气场和走姿,让自己看起来像是重伤未愈,还处于虚弱姿态的模样。如果朗姆真的那么解决的话,波本就不会只是情报部门的二把手了。“最大概率还是第一个啦,会第一时间怀疑我们,包括怀疑大家所谓的卧底身份。”嘴角上扬起一道细微的弧度说道。都是一模一样的白玫瑰。“他还真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波本神情满是厌恶。笼目却对此毫无自知之明。“真是麻烦。”波本语气恶劣充满不耐。毕竟无名的碑,墓园应该不少。“卡奥你有把天野君和望月小姐当做是朋友过吗?”绿川无看了看已然盛开的蓝色风信子,询问道。“那当然是——”黑发的少年笑容开朗。“——没有啦!”随后陡然转变成面无表情,声音低沉的回答。“只是表面功夫而已啦,来都来了,就像我给我亲爱的舅舅,姑姑和姑父献花一样。”他摆了摆手,漫不经心的说道。朋友?他已经不需要这种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