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看着聊天页面中的消息,抬头看了眼上方的墙壁。仿佛能隔着这厚厚的墙体看到上方公寓中住着的人似的。津岛修治居然主动问他要不要帮忙……对方知道了多少?怎么知道的?以及帮忙的意思是……“发生了什么吗?”赤井秀一这边只是短暂的沉默了片刻,电话另一头的詹姆斯布来克就察觉到了这边发生了意料之外的情况。“我收到了一条有意思的消息。”赤井秀一一边回复着消息,一边说道。他当然也有两部不同的手机,分别联络不同的人。【如果我说需要呢?你能提供什么帮助?——冲失昴】他回了一条消息,使用的是冲失昴的身份。这是自然的,他所使用的社交账号也都是冲失昴的。“有意思的消息?”詹姆斯布来克语气深沉的重复了一遍。“津岛修治问我需要帮忙吗,在我没有跟他交流任何情报的情况下,你觉得这件事有趣吗?”赤井秀一仿佛觉得十分好笑一般,话语中的笑意明显的不需要分析都能够听出来。“我什么都没说,他却问我需不需要帮忙——”他再次意味深长的重申。多么有趣啊。津岛修治这是笃定他会遇到一些事情吗?“津岛修治……他知道多少?”詹姆斯布来克拧着眉问。他当然知道津岛修治,甚至知道关于对方的许多事情。津岛修治明面上所有能查到的资料都被他们fbi查了个底朝天。而关于之前那个和组织有关的奇怪的自称太宰治的男人的事情,詹姆斯布来克也知道。津岛修治在天台所做的一切他都清楚,或者说……他都看在眼中,比起当时被关在天台门外的赤井秀一等人,他从始至终都是旁观者,借用他人身上的仪器看着一切发展。而之后津岛修治与赤井秀一所说的话,他也都听见了。再之后就是酒井空与津岛修治的关系。总之很多事情都仿佛和津岛修治有着极深的关系。波本,酒井空,现任黑麦威士忌,都与对方有着牵扯。津岛修治,年纪不大的企业家,推理界独一无二的明珠,明明所有资料都能查出来,却依然给人一种……神秘的无法揣测的感觉。而且貌似……知道的还特别多。就是不知道对方究竟知道多少。“我也不清楚,或许比我们想象的多。”赤井秀一有些无奈又慵懒的说道。知道的不多的话,也不会发来这样的消息吧。“他有说能够提供什么帮助吗?”詹姆斯布来克半是试探半是认真的问道。或许可以借着对方提供的帮助,发现一些更多的情报。“这个嘛……也没有。”赤井秀一撩了吧头发,无奈道。老实说,他觉得自己长头发的时候手感更好。【嘛,我只是礼貌性的问一下而已,这样起码能表明我的立场不是吗?——津岛修治】【虽然还不清楚你为什么要对酒井空下手,但是你如果想把对方带走的话,可没那么容易哦。——津岛修治】【组织的袭击是必然的。——津岛修治】赤井秀一看着消息有些沉默。“他说……只是客套的问一下我们要不要帮助而已。”赤井秀一将津岛修治的意思告诉了电话另一头的詹姆斯布来克。对面也陷入了沉默。……【知道了,多谢。——冲失昴】“咳咳咳……”金发的男人一边咳嗽一边继续往嘴里塞爆米花。“所以你给赤井秀一发消息的目的,只是为了耍他们吧。”他看似疑问实则笃定的说道。他很自信,这种无聊的事情,卡奥就是能做出来。“哎?你不觉得这么做很棒嘛~”津岛修治眨了眨眼睛,自然的拎起了一旁的三花猫。“告诉了他们我的立场,需要帮忙的话我绝对义不容辞,但是……”握着三花猫的两只前爪开始摇晃。“战斗的方面我实在是有心无力嘛,我很弱的啊。”“而且他们确实会遇到袭击嘛,我在好心提醒他们哦。”他理直气壮,丝毫不认为自己这么做有错。“那群fbi不需要你提醒也没关系,他们应该早就做好了准备,否则不可能突然对拉弗格动手的,在动手之前,他们一定做了计划。”前任警察对此十分清楚。和组织做任务不同,fbi或者其他公安系统的成员执行任务之前,都需要提前配合其他同事,做一些准备。而组织除了一些大型任务之外,成员之间很少互相在做任务之前交流。大家性格都比较独。“知道这些,和我特意提醒他们有什么关系呢?”津岛修治轻飘飘的反问。“这么做很有趣不是吗?他们会因为这一句话而分析许多情况……”“甚至会猜测我究竟知道多少,否则怎么会问他们需不需要帮忙。”“啊,或许还已经产生了通过我提供帮忙的方式,摸出更多我的底细的想法。”“而当他们知道这只是一句客套话之后……”黑发鸢眼的少年笑了起来。“果然。”苏格兰语气满是意料之中。卡奥所做的在其他人看来无聊的事情,实际上都是为了找乐趣。如果换成他们是赤井秀一的话……苏格兰代入了一下收到消息的赤井秀一的心情。“他们大概对你只能保持沉默了。”他轻笑着道。毕竟除了沉默,他们恐怕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别的东西了。卡奥都理直气壮说了是客套一下,展示一下立场而已。fbi还能怎么样?“这样玩,他们对你的怀疑,会越来越深的。”波本漫不经心的往津岛修治的方向扔了颗爆米花。被对方偏头避过,砸到沙发上。“无所谓啦。”津岛修治放下了三花猫。“怀疑就只是怀疑,而不是真相。”“无论再怎么怀疑,找不到真相就依然身处怀疑的迷雾中看不见终点。”“最终迷雾中的人会彻底迷失,走向与真相截然相反的道路。”“你觉得……他们会猜测我和组织有关系吗?我可是亲手杀了和组织有关的……我亲爱的兄长啊。”“毫无疑问,我和组织的关系无论怎么想,都是敌对的关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