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里昂。邓布利多一脸凝重的看着手上的那张羊皮纸。他紧皱着眉头,轻声说道。“有我们的人去印证这个消息了吗?”麦格在一旁深吸了一口气。“根据尹涅斯塔先生传来的消息,他们暗中派人尝试接触了第一批从管教所中被改造出来的麻种巫师,他们已经全都完全变了一个人。黑魔头对他们整个人进行了彻彻底底的洗脑,每个人都成了血统优越论的狂热支持者,信奉麻种巫师天生就该是纯血的奴隶,还差点暴露了和他们接触的人。”邓布利多沉默的看着手中的羊皮纸,听着麦格给他汇报的结果,良久之后才重新开口说。“被关进那间管教所的都是成年巫师,他们原本已经形成了属于自己的一套牢固世界观,只凭借简单的洗脑根本不可能这么快就能达成这样的效果。这些人极有可能是被用夺魂咒控制,或者被遗忘咒强行改变了认知。”“这样的手段只能起到短暂的效果,成年巫师的意志力不像孩子,长时间的夺魂咒会消磨他们的生命,而如果遗忘咒给他们插入的记忆和意志和他们原本的意志有极大的反差,那他们就会经常性的陷入自我怀疑,否定自我,甚至自杀。”麦格脸色惨白,她能从邓布利多口中听出这批人悲惨的未来。“这些人明明都已经落到他手上了……他不是要压迫他们吗?为什么还要夺走他们的命!”邓布利多长叹一口气。“尹涅斯塔那边是什么反应?”“那些法国人早就想解救他们的同胞,现在他们更加按耐不住了,我在来的时候,有不少人围着我,说我们必须要尽快表态,如果再拖下去,那所谓的平权阵线就根本没有存在下去的必要了,他们不会就这么看着自己的同胞变成人形的家养小精灵,他们会自己行动。”邓布利多一脸平静的听着麦格的讲述,他缓缓开口道。“这就是他用这一批从管教所出来的人命,想要换到的东西。”麦格忽然一愣,她思索着邓布利多的话,接着瞪大眼睛。“他想要我们主动进攻那座管教所!”“从他现在的举动看来,他的目的就是如此。”邓布利多一脸沉静的十指交叉到一起,“尹涅斯塔应该也能看到这一点,他的手段很直白,利用这些麻种巫师没有半点掩饰,可即使有人能看出这一点又能怎么样?”“没有能压制的住那些法国巫师的愤怒,就算我们把所有的利弊都和他们讲清楚,他们也根本不会考虑这些。”麦格颤抖着嘴唇。“可为什么黑魔头想让我们去进攻管教所?那对他有什么好处?”“记得我们之前把乔恩他们从阿兹卡班抓住的两名傲罗推出来之后,你们都在疑惑为什么那些臣服于黑魔头的法国巫师们没有一点的反应吗?”邓布利多突然谈论到了另外一件事。在两周前,也就是12月初的时候,巫师平权阵线,就把麦克尼尔以及斯卡比奥推了出去,他们侵入了法国巫师电台(魔法界有自己运营的电台,话说到20世纪他们会不会有自己的电视频道?),随后给两名巫师喂下了吐真剂,当着全法正在收听电台巫师的面,揭露了此时的法国魔法部傲罗队伍已经被英国巫师所占据的事实。伏地魔控制下的法国魔法部反应的也十分迅速,他们在巫师平权阵线(后面简称“巫平线”)准备进行第二遍重复播报的时候,就直接掐断了电台,所以当天究竟有多少投靠伏地魔的法国巫师知晓了这件事,邓布利多这边并不知情。只是事后并没有发生原本他们所预料中的那样剧烈的反响,这让很多巫平线的巫师们大失所望。“我这里其实有一个相当可靠的情报来源。”邓布利多说,“在我们通过电台把消息传出去以后,那些法国的纯血和混血巫师其实产生了很大的骚乱,但全都被黑魔头用血腥手段镇压了下去。”“在利用纯血理论把一群团结在自己身边的同时,他仍然没有忘记自己最初起势时树立权威的手段。臣服奖励利益,违逆赐予死亡。”“凭借无人能及的个人实力,他这样固然可以让一些声音消失,但抹消不掉人们内心的想法。这些想法在平时可能不会有什么问题,随着时间的流逝,有些事情就会被慢慢遗忘,而有些事情则会变成习惯。”“可如今的法国,他还没有到自己在英国的那种稳固统治的程度。”“他必须要另外一件事发生,来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这件事不仅要够大,让每一个法国巫师都关注的到,最好还能提高他在法国人心中的威望以及不可动摇的统治地位。”听着邓布利多的讲述,再联系前因后果,麦格自然已经听明白了自己问题的答桉。“所以他想要吸引那些法国人注意力的事,就是引诱我们去进攻管教所?”“没错,现在整个欧洲,明确反对他统治的组织只有我们。他需要一场大的胜利,来稳固他的法国的地位,或者说稳固他在欧洲的地位。并且尽可能的消灭我们的有生力量,本来我们在人数上就占据劣势。”“他就这么有自信,认为一定可以打败我们?”邓布利多目光很坦然。“我曾经败于他手,他率领的精英巫师在人数上近乎是我们的三倍还多,而我们才刚刚报团没有多久,收留的巫师有很多都没有战斗的经验,那座管教所还是他亲手打造出来的堡垒。如果双方的差距都大到了这种程度,他都还没有自信的话,那他也就到达不了今天这样的成就了。”麦格脸色难看无比,她的声音中带着很强的挫败感。“那我们,真的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邓布利多没有立刻回答她的这个问题,他轻轻的用一只手食指敲打着另一只手的手背,片刻之后像是在喃喃自语道。“有没有机会……还是要看里德尔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