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衍捕捉痕迹的皱起了眉,却也没有制止她,遂眸注意到她手背上有护手霜没有抹匀开,便放下手机,坐直身体,拉着她的手帮她轻轻抹匀。许梨微愣,看了他一眼,话筒里传来顾隽郗带有一丝歉意的声音。“阿梨,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打扰你休息。”“学长严重了,哪里的话,现在也才十点多呢!不晚的。”许梨顺势靠在他的怀里,他指腹出带着薄茧,摩挲在她柔软细嫩的手上倒也挺出舒服的。“学长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电话那头的顾隽郗默了默,“我是有件事想拜托你的,就是……”有点难以启齿。见他停顿下来了,许梨又道,“学长,你别不好意思呀,我们关系都那么熟了,先不说我们之间的交情,就光说你让我们天歌娱乐白捡了一个那么大的便宜,你有什么事,我能帮的肯定会尽力帮的。”顾隽郗笑了笑,“是点私事,有关乐乐的。”许梨一顿,“怎么了?乐乐出什么事了?”她前几天在家闲暇的时候还和乐乐打了一下午的视频呢!他也放假了,最近和她联系的也比较勤,正好她也比较闲,隔三差五的就会语音聊天或者视频,看乐乐画画,让乐乐给她分享在学校的趣事。“他没事……”顾隽郗又顿了会,放低了声音,“我明天得回一趟M国,乐乐的生父在M国那边起诉我们,想要回乐乐的抚养权,已经闹到我父母那边去了,对方知道乐乐在华国,我怕会应激来华国找乐乐。”“乐乐的情况刚好一些,我不希望他被打扰,而且……”他轻叹一声,“我问过我的律师,在法律上,乐乐的生父依旧属于监护人范畴内,而且他家经济条件并不算差,这场官司如果真的打起来,输的可能性比较大。”许梨听后一整个大震惊,将手从商衍手里抽回来,恼怒道,“他哪来的脸要抚养权的啊?初菀姐和乐乐不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吗?是他先抛弃他们母子俩的,现在居然……”说到后面,许梨噤了声,气得已经说不出话来了。顾隽郗其实在听说这事的时候也是气愤不已,只觉得当初打那个渣男打轻了,应该打得他半身不遂,不然就没有现在这么多幺蛾子事了。他万万想不到那渣男还敢来要乐乐的抚养权。“我现在作为乐乐的监护人,所以必须回去亲自处理这件事情,也不好把乐乐带到身边,怕他被这件事情影响到,再者就是杰恩正在想方设法见到乐乐,如果把他单独放在国内,这边的管家和保姆,他还不是特别说,特别信任是一回事,我怕杰恩会趁我不在来华国找乐乐,所以就想麻烦你帮我照顾乐乐一段时间。”“他很喜欢你,我们也认识那么多年,交给你我也放心。”顾隽郗道,“本来想着你忙,不麻烦你的,但是陶尔和芷迎还在芬兰,一时半会赶不回来,我实在没办法才……”许梨在他声音停顿下来的那刻,就把话接过来了,“可以,我最近正好没有任何行程,这是举手之劳的事情。”她不假思索的答应,是顾隽郗的预料之内的事情。但他还是有有一丝犹豫,“阿梨,你还是先和商总商量一下……”“我听她的。”商衍在旁边淡淡接话,“你明天把人送过来吧。”电话那头的顾隽郗愣了下,没想到商衍也在,许梨眼底染上一丝笑意,倾身过去吻了下他的脸颊。商衍抬眸,微微眯起下狭长的眼,刚想主动上去,就被她巧妙的转身躲开了,还俏皮的吐了吐舌头,指了指自己的手机。商衍压了压眉心,觉得他家小孔雀现在是越来越会撩火了。“商衍在我身边呢,他都听见了,学长,你明天几点的飞机?”“十一点的。”“那你明天直接送乐乐过来?还是我去远山别墅接他?”“我明天直接送过来就好。”“行,那你把乐乐的平时要用的东西都带好,还有一些注意事项,一并发给我,我等会给你发个定位。”说着,她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对了,学长,我和商衍后天要去柏林,算是去旅游的,乐乐方便和我们一块去吗?”“可以……但会不会打扰到你们……”“不会,商衍在柏林是有工作的,我是过去玩的,正好可以让乐乐陪我。”“好,那我明天把乐乐的护照一并带过来。”确定后,许梨就挂了电话,许梨望着商衍,妊振文,“我到时候把乐乐带着,你不会不高兴吧?”商衍伸手搂住她的腰肢,将她紧紧摁在怀里,轻啄了几下她的唇角,尾音微扬,带着几分戏谑之意,“我有那么小气?”闻言,许梨笑了起来,轻哼了声。“也不知道是谁,当初吃我和学长的醋。”商衍扬了扬眉尾,手抚上她的腰侧,许梨立马挣扎了起来,“啊,痒,你别闹……说正经的,如果学长在国外要应付起杰恩,估计要耗些时间,在这期间,乐乐要一直跟着我们。”“嗯,我知道。”商衍对顾隽郗姐姐的事情不是很了解,只记得之前听许梨提过一嘴。“这个杰恩,这种时候回来要回抚养权,怕是没有那么简单。”许梨点头,“嗯,我猜也是,除了初菀姐去世的时候,他被顾隽郗打过一顿外,就没有什么音讯,知道初菀姐去世了,也没来看过一眼孩子,现在肯定没安好心。”“你也别太担心,顾隽郗在商场中身经百战,是个很有手段和城府的人,对方不一定是他的对手,他也知道怎么做才会对自己有好处。”许梨知道他是在安慰她,窝在他怀里点点头,无声地叹了口气,愈发心疼乐乐了,还为顾初琬感到不值。如果她在天之灵知道自己当初爱的男人居然还这么厚颜无耻的打扰乐乐的生活,想必,做鬼也不会放过杰恩吧!这样想着,许梨当晚就有点失眠了,午夜两点多都没有睡着。后面还是被商衍哄了又哄,还带着一点‘加班’的‘威胁’才闭眼熟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