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刘九洲有些担心地看了眼府衙的门口:“大人啊,这七皇子毕竟是皇帝的儿子啊!”“怎么?”“这要是闹到陛下那里,您……”李洪却摆了摆手:“无妨,陛下的为人我清楚,好了,带人进去,我要审讯冯明!”“是!”刘九洲让人将冯明拉着,此刻的冯明已经被吓的脚都软了,他嘴里只是滴咕着:“放了我,我,我我弟弟可是冯通啊!”“闭嘴吧!”李洪的亲兵指着他道:“这个时候了,你弟弟也保不住你!”这冯明似乎也看出来了,只是嘴里滴咕着:“我,我弟弟会来救我的!会来的!他可是七皇子的人!”“什么!你说李洪不听!?”七皇子似乎想到了这个结果,从他和李洪来到杭州府,这个李洪就根本没在乎过他这个皇子。各行其是。朱志本来也没想和李洪有什么纠结的,可没想到,还是有了碰撞,这冯通的事看似和他无关。可今天这个场合,这么多人看着,他的话竟然被李洪直接忽视,他这个皇子的脸没地方放。朱志站起身:“走,我们去府衙看看,我倒是想问问李洪,我这个皇子还是不是皇子了!”冯通忙上前:“七皇子,算了,这个李洪凶得很,他要是对你怎么样,可怎么办啊!”这就是火上浇油,七皇子冷笑一声:“他敢!”李洪敢不敢,朱志还真的画了个问号,不过,今天这个场子,朱志必须去。要不然,他在这江浙一带是没法混了,以后谁还在乎他这个七皇子呢?户部尚书而已!且还是挂职的,老子说到底也是七皇子,朱志心里这么想的,所以他带着众人,还有一百名布政使司的士兵。朱志当然不会以为,今天这个场面,时并没有必要存在,他到时候可能会动武。至于李洪,朱志给他一百个胆子,自己这个皇子在,他也不敢动粗的。显然朱志有些高估了自己,最起码,他还是不了解李洪。建昌卫所。“扩廓帖木儿的主力还没有出现?”徐达看着面前的地图。“粮草现在有些紧张,我已经催促户部了。”李文忠说着看了眼徐达。“听闻户部现在是李洪做主?”“嗯,这个小子升的很快,可能是陛下对他很看重。”徐达却看了眼李文忠:“文忠啊,这个李洪可是个人物,将来,这大明还真的是要指望他呢。”“大将军,你是不是和陛下一样,太看重此人了?”“我不是真的看重他,是这小子真的有本事,对了,你说户部催粮,我听闻这一次江浙的筹款也是李洪去的吧!?”李文忠点了点头:“这个倒是,没人可以这么快从江浙弄到二百万两,而他就用了二十天的时间。”“哈哈,我说了这个人是个人物,将来啊,文忠你就看着吧,他一定会干出一些能让世人惊叹的事情。”徐达说着指了指面前的地图:“这里,文忠你派人,不要太多,最好三四千人,试探一下,我想没准会有发现!”“是!”李文忠说着躬身走出。徐达却摇了摇头:“看来李洪在南京城可是得罪了不少人,文忠这样稳重的人,也对他有了些看法,李洪啊李洪,你到底都干了什么?”杭州府。刘九洲跑了进来,躬身道:“李大人,刚刚得到了的消息,这七皇子带着不少人来我们这边了。”“怎么了?”李洪笑着道:“慌什么。”“是布政使司的,足足的三十几个官员,好像是他们刚刚在一起吃饭,哦,还有一百的布政使司的守兵。”刘九洲真的害怕了,毕竟是个文官,怎么见过这个阵仗。“好了,我知道了!”李洪倒是想没事一样,他看了眼冯明,这个人现在竟然嘴角挂着冷笑看了他一眼。“怎么,你是不是觉得他们是来救你的!”“李大人,我……哈哈,大家心照不宣吧!”冯明有些得意地看了眼他:“我呢,就是个商人,你这何必难为我,我弟弟也是你们官场上的,大家本来是一家人!”“闭嘴!”李洪却指着他道:“你和我是什么一家人,你也配,通敌之人,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李大人,我可是听说之前,你也是卷进了一起密探桉中,这个宋和不就是他指认的你吗,他既然能说你是密探,怎么,他难道就不能是冤枉我?”冯明似乎找到了自信,他说着看了眼一旁的宋和:“姓宋的,你说,是不是你胡乱咬的!”“我……我说的都是真的,冯明,我可是从你的上面人那里听说的,他跟我说你在我之前就加入了西院!”“你狗血喷人!”宋和指着冯明大叫。“是谁啊,这么大呼小叫的!”朱志这时带着人走了进来,他看了眼宋和,冷声道:“原来是你这个阶下之囚啊,怎么,你还有资格说别人冤枉你,你不是之前冤枉了李洪的吗!”众人起身,李洪拱手道:“七皇子,你怎么来了?”“李洪,我听说你不给我面子,怎么,你是不是没把我这皇子放在眼里啊!”朱志直接耷拉着脸。“我知道,你看不起我这个皇子,年纪比你轻,资格没你老,可你别忘了,我是皇子!”“李洪,你是不是太放肆了!”朱志指着李洪吼道。“七皇子!”李洪却不为所动,澹澹道:“这里是我在审讯疑犯,怎么,你要插手?”“但你想过没有,此人是西院的密探,若是做实,我想知道七皇子怎么向陛下交代!”这一句话,就让气焰嚣张的朱志,整个人都愣住了。没人可以证明冯明没事。“你,你说他是就是了?要有证据吧!?”朱志说着指了指冯明:“你说,他是密探,那证据呢?”“宋和指认他,在他的家里搜出了几封写给元人的书信,此人正在缉拿中,若是抓到此人,那么冯明的罪名自然是没得跑!”“这就是了,人还没抓到,就凭这宋和这种人的口供,还有几封无关痛痒的书信,是不是太牵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