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今日来不单单是给我赔礼这么简单吧?”“哈哈哈,我当然是主要向七皇子你赔罪的,另外……我也想问问七皇子,这刘九洲是不是能?”“他?”朱志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一个小小的知府,竟然敢跟我大呼小叫,李大人,你说我能就这么放了他吗?"“这……”李洪点了点头:“刘大人也是为了这杭州城的百姓,对了,此事现在外面传的很厉害,七皇子你还不知道吧?”“传?”朱志眉头一皱:“怎么传的?”“说什么刘九洲来为民请命,可七皇子你却将人抓了,如今城中滞留的人员,还有城外想进城的,都是怨声载道,要是此事真的发酵,我怕……真的会影响到七皇子你的名声啊!”“这个吗……”朱志其实也不是没想过,毕竟,他这一次可是代表着朝廷来的,虽然是想到这里狠狠地捞一笔,但要是真的传到朱元璋的耳朵里,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李大人的意思?”“我看不如就放了他,不过,让他保证,以后不得再犯,还有,打开城门接触封禁!”“这个……要犯在逃,要是出了事怎么办?”李洪心里这个气,什么要犯,就是想找到冯通罢了。“要犯?到底是什么犯人,要七皇子你这么大费周折啊?”“这个……”朱志想了想,压低声音:“不瞒李大人,其实是冯通。”“冯通?他怎么成了要犯了?”“我就是找了个理由,今早接到了冯家的消息,说他好像被人劫持,这不,我怕劫持他的人跑了,冯通毕竟是布政司的参议啊,这样的官员被人劫持,我们这脸也没地方搁了不是!”朱志说着看了眼李洪,道:“对了,李大人真的还不知道?”“要不是七皇子说,我真的不知冯通被人劫持,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对朝廷的四品官员出手!”李洪装着不知,但心里却一阵的好笑,这朱志是在试探自己。这个朱志就是为了冯通而封城,至于他说的想要救出冯通,简直就是一派胡言。要是没有这一百万两,这个朱志才不会如此动作。“行吧!”朱志见李洪这么说,也看不出什么,至于刘九洲这边,他也不想真的因小失大。“来人啊,将刘九洲带过来!”不多时,刘九洲就被人带到屋内,他看到李洪,知道是来救自己的,忙上前:“李大人!”“刘大人好大的胆子,怎么可以在七皇子的面前无礼呢?”李洪劈头盖脸,自然是演给朱志看的,刘九洲见状,也很是配合地跪下,给朱志承认了错误。“刘九洲,以后你最好别再让我看到你跟老子无礼,要不然,我直接砍了你!”“是是!”李洪见差不多,便带着刘九洲离开了朱志的府上。“多谢李大人搭救!”“刘大人以后还是注意一些,这可是七皇子,我都要看人家的脸色,懂吗?”“是!下官明白!”刘九洲说着看了眼李洪:“可,如今四城被封,这七皇子以抓拿逃犯的名义,搞得民不聊生,影响了百姓的生计,如何是好啊!”“这件事我刚刚也和他说了,可七皇子执意要抓拿要犯,其实,是为了救出冯通!”“我就知道!”刘九洲点了点头:“哪有什么要犯,原来是为了他。”“是啊,冯通被人劫持,对了,刘大人你也别太着急,回头和城中百姓讲一讲,此事最多三日,想来七皇子也不会封禁太久的!”“也只能如此了,只是……李大人,这冯通到底是何人劫持啊?”李洪笑了笑:“冯通嚣张跋扈,他得罪的人不少,想对付他的人多了,我们一时之间也找不出什么线索。”“那……”刘九洲眉头一皱:“我们府衙是不是也该派人查一查?”“这个吗……随便你了,如今七皇子动用了兵马司的人手,搞得全城紧张,此事啊,最好不要被朝廷知道,要不然……”李洪这话其实还是有一些用意,这刘九洲一听,刚刚被朱志关了起来,此事他心中也有火气没出放。“好了,刘大人既然无恙,那我就放心了。”李洪见好就收,和他嘱咐几句就离开了,可刘九洲是什么脾气,岂能忍受朱志如此的在杭州城,不顾及百姓的想法。“我刘九洲身为父母官,若是真的听之任之,愧对朝廷,也亏当这百姓的父母官!”刘九洲回到府衙,当即书写了奏折,他连夜派人偷偷的送出了城外,这一奏折自然是悄悄地被送去了南京城。此事,朱志不知,但李洪却算计的准准的,他就是要刘九洲将这里的事情,一五一十地上报朝廷。不是李洪利用刘九洲,这本就该是他这个知府该做的,至于李洪,也是为了不被其他人利用。七皇子毕竟是皇子,而他和太子与四皇子等人的关系,本就很是紧张,所以,他不想在节外生枝。朱志做梦也想不到,此刻一个关于他的折子,已经在去往南京城的路上。他的眼里,此刻只有那冯通的一百万两,毕竟,这种孔方之物才是他最最想得到的。刘九洲这种小角色,本来就没被他放在眼里。但,有时候放倒大象的往往就是老鼠,真正决堤的就是小小的蚂蚁。而此时的李洪,将冯通再次带出。“冯通,你的本事不小啊!”“李大人,你,你就别取笑我了!”“怎么会,这朱志七皇子,可是大明的皇子,而你竟然让他为了救你而封禁了杭州府,你说,还有什么人可以做到这一步的呢?”李洪这么一说,冯通也是一愣,但转而笑道:“李大人啊,这,这七皇子也就是和我私交不错,想来是我家里的人找的他,这事和我无关啊!”“冯通!行了,我想你也应该明白,我抓你是要知道元人东西两院的事情,你若是不说,只怕你只能在我这地牢中待着了!”李洪摇头:“不见天日的生活,你可习惯?”“你!”冯通看了眼他,跟着又浮出一抹的笑容:“李大人,你看你,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哥虽然是这元人西院的密探,可,这件事他是他,我是我啊!”“话是这么说,但,宋和却说杭州城中的东院密探,似乎他知道的,就是一位身份显赫的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