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的剑光让四周毫无生气的篝火微微颤动着,活跃的雷元素在刻晴的周身跳动,朝着她的长剑拥挤。黑袍梦魇似乎是感受到了那突兀充盈的雷元素,缓缓地抬起脑袋,一阵威压从他的身上四散而去,仿佛一道狂风卷向四周。刻晴连忙的退后了半步,举起长剑抵住这汹涌而来的威压。只是这力量异常的霸道,刻晴依靠着神之眼凝聚起来的雷元素直接消失殆尽,而她却并未受到什么伤害,显然对面的那剑神梦魇就是朝着元素力来的。刻晴尝试着重新凝聚雷元素,果然现在的周围已经无法感应到任何的元素力了,似乎是被那剑神梦魇刚才的力量隔绝在外。那剑神梦魇却是动作僵硬的抬起右手来,身后半截身子埋入土中的石剑开始微微颤抖,紧跟着便飞了出来,径直落入了它的手中。石剑外层的石化紧跟着开始消散,露出了原本锋利的一面。头顶不知何时站在了巨型石剑上的清看着这一幕到是松了口气,这行尸走肉般的梦魇也算是完美的继承了原本剑神的性格。除非是摩拉克斯这些和他一样都拥有着神的力量的人,上古时候的清对其他人单挑切磋从来都是只比剑术,绝不会动用其他的能力。所以此刻的刻晴和那剑神梦魇之间就是绝对的剑术对比,就看刻晴能够坚持几招,如果能够有所顿悟,刻晴就能够吞下那剑神梦魇的力量,获得更大的机缘。清已经开始想象以后手把手教刻晴剑法的日子了,就是突出一个惬意,还能够顺便增进一下感情。回到刻晴的视角,自从获得了神之眼,雷元素的加成之下的确让她的实力更进一步,只是回想起上一次单纯的练习剑术,还是数年之前自己的师父教她的时候。紧握着手中的长剑,刻晴的目光愈发坚定,她还记得师父曾经说过的话。“让对面只能看见剑光。”刻晴的速度很快,一眨眼的功夫便已经距离那剑神梦魇不远了,右手手腕先行一步,长剑直指对方的脖颈处,脚下轻轻扭动,时刻准备改变方向。剑神梦魇并没有任何的智慧,它的行事完全都是依靠本能,看着刻晴那快到几乎看不见的长剑,只是随意的抬起剑来,朝着左侧划去。刻晴见剑神梦魇朝着其左侧挥剑,不由得眉头轻皱,脚下脚尖轻点,手中的长剑改变方向,直直刺向另一边。这一切都只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可惜刻晴低估了剑神梦魇的反应速度。剑神梦魇根本没有收回长剑,而是淡淡的抬起了左手,直接用两根手指夹住了刺过来的长剑剑尖。刻晴见势不由得瞪大了双眼,连忙手腕一转,想要收回刺出的这一剑。只是剑神梦魇根本没有要放过她的心思,挥舞出去的长剑在此时回来,径直朝着刻晴的腰部而去。刻晴并没有松开手中的长剑,她知道自己一旦放下武器,就代表自己真正的输了。于是刻晴朝着一侧挪了两步,想要借助剑神梦魇的动作,脱离后者的控制。可是剑神梦魇的动作太快了,让刻晴根本没有反应的空间,一剑挥舞了出去,刻晴抱着手中的长剑便跟着飞了出去,直直的撞在了石壁上。而站在巨型石剑上的清则是松了口气,他在紧要关头动手了,挡住了剑神梦魇那一剑的大部分力量。只是那冲击波的力量太过于恐怖,刻晴手持长剑缓缓地站起身来,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她能够感受到刚才那一剑的恐怖,但是自己却并未受到重伤。她觉得这剑神梦魇是在戏弄自己,就像是看到了猎物的猫一样,想要先玩弄一番再解决掉。想到这里,刻晴不由得一阵苦笑,抬起头来看着下来的方向,她现在只能期望清能够安全离开,这一次的遗迹之行的确是准备不足。可惜现在已经没什么时间后悔了,刻晴伸手将紫色马尾甩到后面,她可是堂堂的玉衡星。腰间的神之眼在疯狂的汲取着四周几乎感觉不到的元素力,猛然间爆发,狂暴的雷元素在长剑上蔓延。脚尖轻点,刻晴再一次动手了。带着电闪雷鸣的剑光划过,骤然停在了剑神梦魇的面前,无法再近一步。刻晴缓缓的低下脑袋,看着眼前的剑神梦魇将长剑刺入自己的胸膛,却奇迹一般的没有任何疼痛感,只是有些疲惫。“这就是死去的感觉吗?”刻晴只觉得眼前一切开始模糊,然后她看见了清从上面跳了下来,连忙要出口让对方快跑,只是却说不出话来。清从巨型石剑上一跃而下,看着那剑神梦魇瞬间化作了无数剑气,涌入了刻晴的身上。紧跟着刻晴便身子一软,就要倒在地上,却被清赶过来抱在了怀中。“不愧是你。”清看着陷入了沉睡的刻晴,不由得露出了笑意,后者危急关头发挥出了神之眼的力量与剑术融合,成功的吸收了剑神梦魇的力量。说起来这剑神梦魇还是他无聊时候创造出来的,最早是为了看住那群没啥实力还老挑战自己的仙人的,那群人是又菜瘾又大,着实让身为武痴的清头疼。最后直到他要被封印的时候,他才把一部分力量封印在了这剑神梦魇的身上,放在遗迹的表面上,美其名曰以后可以找一个传承人。现在是物尽其用,虽然他也调低了难度,毕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清低下头看着枕在自己腿上的刻晴,不由得有些看呆了,这就是睡美人的模样啊。……耳边雷声轰鸣,脚下地动山摇,伴随着一阵头晕目眩,刻晴猛然睁开了双眼。“这……就是死去的世界吗?”刻晴看着左右火山迸发、天摇地动的模样,不由得有些愣在了原地。“摩拉克斯,这次我们都别再收手了。”声音忽然从远处传来,刻晴连忙的顺着声音看去。两道身影正站在火山的两侧,目不斜视的看着对方,而此时的刻晴就像是一个旁观者,无法影响到这里的一切,这里的一切也影响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