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没有察觉到墨晔生气了。只见他不露痕迹的眯了眯眼,只觉得这小眼神儿……真是愈发的“魅惑勾人”了啊!“这位爷,还真是秀色可餐呐!”老鸨心痒难耐,忍不住朝着她靠近,一双巫婆枯爪似的鸡爪子,作势就要抚摸上墨晔的胸膛了!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嘭”的一声巨响之后,是老鸨呼痛的声音。“哎哟!我这老腰啊!我的头啊!”老鸨整个人贴着房门上,一只手扶着腰,一只手捂着额头。额头上,源源不断的鲜血从手指缝中流出来,瞧着有些吓人。她一阵尖叫之后,惊动了青!楼里的护院。说是护院,更是打手。在这楼里,只要有姑娘不听话,等待她的便是一阵往死里打的板子。这楼里不少姑娘,都是被打的没骨气了!可惜房门紧闭,护院只能在外面拍门干着急,“妈妈,你没事吧?!”老鸨刚想开口,一把冷若寒冰的剑,已经对准了脖子。她用完好的右眼往上一看……正好对上如安那杀气腾腾的双眼!一个是在尸体中长大的,一个是只会耍嘴皮子功夫的……只有真正经历过死亡的人,才能有如安这般血腥可怕的眼神,才能有这样杀气腾腾的气势!老鸨顿时噤若寒蝉,被吓得大气也不敢出!她哪里敢浑说?便颤抖着声音,冲门外的护院答道,“我,我没事!方才不小心脚滑,摔倒了!”气势,她自己也没有反应过来。方才分明是要靠近那美男子,揩一把油。怎的眨眼间,她就从美男子身边,被踹到了门边?!这一脚,威力不小啊!她眼下猜测,许是被这执剑的公子给踹飞了吧……方才也的确是如安动脚了,直接将她踹出这么远,让她摔成重伤!如安实在是听不下去她那“不清醒”的言论。也实在是看不下去,她那油腻腻的眼神、故作娇媚实则恶心死人的做派!若不是自家主子在场,他肯定会直接废掉这老妇!方才这老妇那恶心人的眼神……天呐!如安真想自戳双目!“公,公子,有事好商量!”老鸨被他踹的清醒了一下,这下顿时反应过来了,面前这两位,尤其是那位美男子……肯定不是好招惹的人啊!尤其不是她能惹得起的!老鸨哆嗦着,身子抖得筛糠似的。“现在,可还想着买我家主子了?”如安冷声问道。主子?!那位令她心痒难耐的美男子,居然是这位公子的主子?!难怪气质那般超凡脱俗,简直让她这个年过半百的老妈妈都心动不已……不对!老鸨一个激灵,顿时回过神来。呜呜呜她方才都在想什么!怎么又想不开要找死了!老鸨哭丧着脸,腥红的鲜血将脸上的脂粉冲刷掉了,瞧着滑稽又狼狈。“不敢!我,我不敢了!”她带着哭腔,冲墨晔这边喊道,“这位爷,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爷!还求爷大发慈悲,饶过我这一回吧!”饶过她这一遭,下一回见到美男子,她还敢目中无人的犯花痴!老鸨默默地吞口水。实在是这位爷的美色让她把持不住啊!“如安。”墨晔淡淡的喊了一声,如安这才收起利剑,闪身回到了墨晔身边,像守护神似的站在了他身后。他越是这般清冷尊贵,老鸨越是按捺不住那一刻骚动的心!呜呜呜好想得到这个男人啊……哪怕她一把年纪了。但女人五十一朵花,她如今还是一朵想要“任君采撷”的花!哪怕这老鸨左眼受伤了,但她还在不遗余力的、用左眼冲墨晔发射“爱心炮弹”——biubiu→如安:“主子,让属下挖了她的双眼喂狗吧!”他!看!不!下!去!若是王妃知道了,这个老鸨怕是尸体都难以保全!“不必。”墨晔抬了抬下巴,继续问老鸨,“你方才还没有回答,我值什么价。”老鸨欲哭无泪。这位爷,怎么如此执着于这个问题呢?!起先她是想着,一两百两她也愿意出。毕竟行情如此,哪怕是楼里的花魁,当初买回来的时候也不过只花了三十两银子……一两百两银子,当真是高价了!但方才是方才,现在是现在。现在的情况,哪里与方才一样?别说是一两百两了,就算是一两千两银子,她也不敢买啊!“这……”老鸨迟疑了一下。“怎么?莫不是我不值钱?”墨晔问道。“不是不是!”值钱,就您这皮相老值钱了呢!老鸨在心下嘀咕,面上却慌忙答道,“这位爷,您价值连城!若要买下您,至少也得半壁江山不是?这,这我一个小小的老鸨,怎么买得起呢?”“所以,所以我也不敢乱喊价……”她做出一副“真诚”的样子来。可惜,骗不了墨晔。这厮,可生了一双火眼金睛!“你方才,心里不是这么想的吧?”他慢条斯理的问道。老鸨神色一僵。这位爷莫不是还是个算命的?!居然能猜出,她心里在想什么?!“你方才在心里,想着能将我卖多少银子?”墨晔又问。他漫不经心的在一旁坐下。顺便,端起了桌上的茶杯。手上稍一用力,手中的茶杯便四分五裂了!这是无声的威胁!老鸨一只眼,都看直了!这下,她再也不敢隐瞒了,只好老老实实的伸出两根手指头,畏畏缩缩的答道,“二,二百两银子……”如安:“……主子,属下实在是忍受不了了!让属下一刀了结了她吧!”这个老妇,也真敢报价啊!两百两银子?自家主子居然只值两百两银子?!好在今晚是他跟着主子来了。换做是如墨或者如玉,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老鸨,这会子恐怕早就去阎王殿报道了吧?!墨晔眼神制止了他的暴躁,脸上也不见怒意,只又问道,“那换做是他,你打算出几两银子买下?”他一伸手,指向了还躺在地面上、犹如死猪一般昏迷不醒的墨回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