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头翁人都吓傻了,带了这么多杀手来,没想到瞬间团灭,唐刀跳下来手撕汽车的瞬间,我看见他眼珠都差点要掉下来了,表情极其惊悚。别说他,就连苏毅丰都吓了一大跳,连忙朝我问道:“这么多僵尸啥路子?”我朝他摆了摆手:“不用怕,自己人!”苏毅丰一听立刻硬气了起来,局势反转,他比我还嚣张,就是没想到我居然还瞒着苏家养尸,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他现在占主导地位就行,总不能从京都来的,还给人欺负了吧?他是来沾光的。“嘿嘿嘿,臭老头,你也不打听打听,我们苏家的人你也敢欺负。”苏毅丰挽起袖子,步步朝着白头翁逼近,那老头吓得连忙后退,嘴里哆嗦着:“不关我事,我也只不过是奉命行事,你们别为难。”求饶也没用,刚才他这样侮辱苏毅丰,这人小心眼的很,上去就踹了几脚白头翁的“荔枝”,这老头腿脚不方便躲不开,捂着蹲地下嗷嗷叫。“还特么是龙盘着,是虎卧着,你算什么东西,敢跟我们苏家叫嚣,我们怎么说也是京都人上人。”苏毅丰不解气,还朝白头翁吐了几口口水,那老头疼的哇哇叫,更别说还嘴了,苏毅丰是真小人,踹人家祠堂,不过他这一把年纪了,要那“荔枝”也没有什么用,估计早用不了了。这时候我将白头翁提了起来,然后说道:“雨烟现在在曹鎏的手里怎么样了?”“没……没怎么样,老爷当她是上宾,你放心好了。”白头翁脸色苍白,双腿打颤,那一下踹得确实重。“带我去找她,我要见曹鎏。”这时候苏毅丰立刻反对,眼睛瞪大着看向了我:“六长老,你没事吧?你杀了人家儿子,还敢上门,这不妥妥鸿门宴吗?”苏毅丰说的确实没错,但是雨烟在曹鎏手里,我必须去。“你怕曹贼吗?”我意味深长的看向了苏毅丰,这个小子用激将法激一下他就行,好面子的人都这样。“我怕曹贼?呵呵,笑话!哈哈哈,天大的笑话!我会风水秘术,占卜星卦,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怕一个满身铜臭的商人?笑话!”苏毅丰装作满不在乎的笑了起来,好像根本没把曹鎏放在眼里。“那就行,带路吧!”我踹了一脚给白头翁,他捂着“荔枝”慢吞吞的往前走,苏毅丰想开口说什么,但我没给他机会,拽着他一起前去,呼呼几声,几十个锦衣卫消失在黑夜中,尸气瞬间不见,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至于那些杀手的尸体,应该被人发现后会报警。苏毅丰扇了几下嘴巴,有些后悔,但好像已经为时已晚了,直到我们一起来到了一栋大宅前,他又再次萌发退意,打起了退堂鼓。“要不我们就在门口吧,让他把你的女人放出来,用这个老头换,一换一应该可以,没必要进去,然后换完就走了,此地不宜久留啊!”说白了,这个小子就是害怕,还此地不宜久留。“来都来了,进去坐一下又何妨,像这种老头,曹鎏应该不会稀罕,我们得进去才有诚意。”我直接在白头翁的肚子上来了几拳,他吐出苦水后,跟鹌鹑一样被我提了进去,这家伙别看老,但身体挺结实的,这样的苦头都没把他整死,只是脸色有点苍白。这个大宅有点像民国时候的古宅,光看外面就有点心慌慌的感觉,里面装修还好,而且比较大。进了院子后,一个人都没有,倒是有点阴风阵阵,我问白头翁这个宅子怎么回事?为什么有点像鬼屋?白头翁不说话,跟条死狗一样,苏毅丰连忙拿起了铃铛,说是驱邪,这种古宅如果没有死过人不会这么阴风阵阵的,加上今晚是中元节,得小心。白头翁突然不说话让我有点恼火,我也懒得敲门了,直接将他扔在了门上,轰的一声,他将门压了下去,轰然倒塌的大门掀起了一股灰尘,他吐出了一口血,眼睛一翻晕了过去。屋内很大,暗黄色的灯光,有一个人坐在正中间的大椅上,一字胡,年龄大概五十岁左右,大背头,一身唐装,手里还端了一杯红酒,嘴里叼着雪茄,派头甚至都力压王天歧这种顶级富豪。这个就是曹爽和曹逸的父亲,曹鎏吗?可很奇怪,偌大的一个屋子,除了曹鎏,一个人都没有。没理由啊,以他的身份,不该满屋子都是保镖吗?那天救曹爽都找了不少人。“你终于来了吗?杀我儿子的凶手。”男人弹了弹手中的烟灰,不过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任何仇恨,也不带任何情绪在里面,这就是大人物的格局和气场嘛?“曹鎏吗?”我踩在了白头翁的身体上,一步一步走了进来。昏黄的灯光照在我脸上,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冰冷,这个古宅好像一只手,走进这里的感觉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抓在了手心一样,但我别无他法,因为雨烟在他手上,我必须进来。苏毅丰本来挺害怕的,但见只有曹鎏一个人,顿时松了一大口气,同时不停的望着周围,因为害怕有人藏着,一个这样身份的人,见杀自己儿子的凶手,总不至于一个人都不带吧?“没错,我的小儿子是你亲手所杀的,你用他的人头换来了金钱,地位,名利,但可知有些东西,不是那么容易拿的,你杀我曹鎏的儿子,你在找死。”曹鎏突然发狠,砰的一声,手中的红酒杯破碎成渣,红酒溅得到处都是,他眯了下眼睛,眼缝中射出了一道杀气。这个家伙不像曹爽那么无能,他练过武,而且可能是个高手!我冷哼了一声:“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天下这么大,你曹家一手遮天吗?”“对,我曹家就是一手遮天!”曹鎏手掌一握,犹如天生的霸者,气场极其强大,跟曹爽那种猥琐的二流子完全不一样,曹逸可能就是继承了他爸,而曹爽最多算个变态。“是吗?那为何,你两个儿子都没有好下场?嗯?”自信总是好事,神不也一样嚣张,还不是被我杀了。就算在有王权的社会,也有被人推翻的一天,尔虞我诈,没有人能一直站在顶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