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范闲这两日去见他的鸡腿姑娘,王宇也没闲着。范府门口今日王宇格外有闲心,让无影无踪套上了自己带着减震簧片的马车,亲自去拜访叶流云。他有一个交易,需要与叶流云谈一谈。叶府大家都知道,这是京都守备的府邸。此时在叶府门前,倒是热闹的很,主要是来京都述职的武夫,谁不想见见庆国明面的一位大宗师呢。叶家的家主,京都守备叶重,面对这些军中宿将,也不敢怠慢,只得亲自迎来送往。所幸在过些时日,这些人去了北面备战,他就安稳些了。来此拜访的人,即使官职品级高过叶重,但也十分敬重,主要是谁叫他家有个大宗师·叶流云。虽然上次叶流云和王宇在御林军校场一战,小小的丢了些面子,但不是谁都能无畏大宗师实力。王宇的马车赶到这时候,反倒是见到一些身着银色盔铠的将军,在门前排队,求见叶流云。作为庆国明面上的大宗师,他们这些武夫,自然是上赶着求指导。大宗师的指导,可遇不可求,若是承蒙叶流云指点一两招,他们的实力或许也可以有所突破不是。“你们不要在此挡路,统统给我家主人让开。”无踪见前面堵着这么多人,可不愿让王爷多等,顿时化身狗腿子。他说这话的时候,王宇突然有一种感觉,简直是大反派附体,异常嚣张,这不就是让人打脸来的吗。王宇在马车中,听得外面一阵英气十足的女声:“好大的狗胆,什么狗屁主人,竟敢在我叶府门前狂吠。”果然打脸的人来了!叶府门前的众人只见,一个跟在叶重身后的红衣少女一跃而出,拦住了王宇马车的去路。“相见我家叔爷,排队去!”来人正是王宇用来破叶流云心境的叶灵儿。虽然长得不算国色天香,但性格豪爽,对闺蜜又仗义,性格十分讨喜。不过今天,自己似乎是要被迫和她起了冲突呢。不过还不等王宇出面,叶重就急忙拉住了自己闺女。“灵儿还不退下。”边说,叶重还边给叶灵儿使着眼色。“爹爹~”叶灵儿有些疑惑,不过终究没有在出声,她倒要看看,来的是什么人,让他爹爹如此忌惮。王宇看叶重出来,这才掀开马车后面的竹帘,从车上跳了下来。见王宇一身蟒袍,叶灵儿一愣,嘴角一憋,皇室子弟。在这京都之中,她叶灵儿最看不起这些一事无成的皇室子弟了。主要是因为她叔爷是大宗师叶流云,她又格外受宠,自然是不怕什么皇室子弟。只不过自家爹爹还在庆国担任京都守备,自是不能得罪这些皇室子弟。“灵儿冲撞了王爷,还不给王爷道歉。”叶重故作威严的对着自己女儿说道。平常宠着她也就罢了,现在面对王宇这种有权有势又有大宗师实力的人,自然是要低头了。被王宇惦记,他叶重的叔叔是叶流云也很难保得住他啊。“哦~”叶灵儿有些不情愿的点点头,然后充满怨气的看向王宇,不得不躬腰行礼。“王爷对不起,小女子多有等罪,还请见谅。”随后叶重又看向王宇,一张老脸陪着笑脸。“王爷,小女多有得罪,还请王爷见谅。”“哈!”王宇不由得一笑,想不到叶重倒是机敏,只是不知道后面他会怎么选择呢?“好了!叶姑娘请起。”王宇虚扶,算是把这小小插曲过了。之后他就对叶重讲明来意。“叶守备,我是来拜访叶大宗师的,还请带我去见他。”王宇说出这话的时候,一股子不可置疑的味道。叶灵儿还想跳出来说两句,你一个闲散的皇室子弟,说见我叔爷就见啊!可惜叶重早就了解了自己女儿的品性,直接早早的按住了他。“武儿带王爷去见你叔爷。”叶重唤过自己儿子,带着王宇去见叶流云。王宇今日来见叶流云可有个交易,想与他谈谈。见自家哥哥带着那皇室子弟走了,叶灵儿不由得嘟个嘴。“爹爹为什么怕他,不就是区区一个皇室子弟吗?这京都的王爷还少吗?”庆国立国几百年,还真不缺这个被圈养在京都的王爷。像是靖王世子,跟着二皇子混,或许就是想当个实权王爷吧。依着叶灵儿来看,还真不用害怕王宇这种皇室子弟。叶重不由得摇了摇头,然后轻声在叶灵儿耳畔说了些什么。然后只见叶灵儿目瞪口呆的愣在原地,现在她才知道,刚才那她认为的皇室子弟,居然是前几日打伤她心目中无敌叔爷的江宁王。不过她也好奇,江宁王的武功真的有自己叔爷说的那样奇特吗?绝防御的真气墙,以及之道还施彼身,只闻其声不见其物的暗器。天啊撸!王宇是不知道叶流云把他的随身空间武学解析的这么离谱,要是知道了不得学着懂王,懂还是你懂啊!王宇进了叶府,这里面倒是亭台楼阁,嫣红柳绿,什么都不缺。他还以为这种白衣飘飘的高手,一定喜欢返璞归真的住所呢。不过想想也是,谁规定了大宗师就非得是竹舍草屋,一副超脱世俗的样子。反正王宇觉得即使自己真突破了大宗师境界,该有的欲望还是有的。吃好吃的,看好看的,玩好玩的,都是人之常情而已。池塘前,绿柳环绕相映。木板搭建的栈道通到池子中央。一汪绿色的池水中,不时翻涌,露出一抹黑色,显然这里面有大鱼。一个白衣飘飘的老者,戴着竹笠,拿着一根简易的细黄竹竿钓鱼。王宇走进一看,不由的一笑,这秃头老者,不正是被他用烟花洗脸的叶流云嘛!看来那些烧焦的头发,被他悉数刮了干净,只留下一个清凉的大光头。“武儿!你先下去吧!”王宇走过来的时候,叶流云就靠着大宗师敏锐的听觉,发现了他的动静,只是不知道这小子今日过来,是有什么目的。不过叶流云这样的老年人,自然是喜欢耗耗年轻人的耐心,要是他忍不住,把自己目的说出来,自己也能提前占据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