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 37 章(1/2)

有关如何用魔法打败魔法这一点,查尔斯觉得自己有疑问。虽然陆离说的很不错，听起来可实施性好像也挺大的，但有一个问题,他不确定对方知不知道。“那些人的政敌,同样对变种人不存在好感。”不管他们在政治上如何争斗,在讨厌变种人上，他们是相当一致的。所以这个敌人的敌人,似乎依旧是他们的敌人。“他们也许确实讨厌变种人,而这件事情的关键就在于,对于他们而言，到底是讨厌、对付变种人更重要,还是自己的光明前程更重要了。”这其中是有着很大的操作空间的,陆离本想跟他们交换个你懂我的,心照不宣的眼神，但……看着还处于思考中,时不时还会浮现出些许迷茫不解的两个人,陆离就……说真的，他觉得到时候自己上政治课的时候,这两个人也是该去听一听的。而且这两个人现在这种似懂非懂的状态,让陆离接下来的话，都不知道要不要讲下去了。这感觉,就好比诸葛亮找到还在“织席贩履”的刘备,硬要给对方讲解,将来如何光复汉室一样,时间、地点。人物,都不合时宜。不过考虑到话都已经说到这里了,现在停下来算是怎么回事啊,干脆就先讲完，让他们记住，哪怕现在还不明白，以后总也能想明白的。意识到他们在这方面的迷茫之后，陆离接下来的讲解，比起之前更加直白、通俗易懂，举例也都是在举耳熟能详的例子。从近处看，主要措施是拉拢他们敌人的敌人，从远处看，也就是从整个变种人族群在这个国家的地位来看，陆离觉得这个国家两党制的政/党/制/度，就是一个非常值得利用的点。这个国家的总统是怎么选出来的？票选出来的！一场总统选举，看似是两位候选人之间的交锋，实际上背后那是两个政党之间的权力角逐。其实只要操作得当的话，变种人明明是可以成为两方互相拉拢的存在的。只是之前，不管是温和派的x战警，还是激进派的兄弟会，他们显然都不太懂得这方面的操作。而现在，陆离来帮他们补全这块短板。当两方强者对立的时候，作为夹缝中弱小的第三方，一般有这么几种选择。要么就是左右逢源，但脚踩两只船，真的很容易翻船。要么就是坚定的投靠一方，但如果另一方拿你开刀，你归属的那一方又不愿意认真保护你的话，那么结局恐怕也不会怎么好。当然了，你还可以两方得罪，头铁的觉得自己一个人能赢全世界。至于结果，那些湮灭在炮/火中的炮灰，风中飘过的灰，都是他们当初脑子里长出的泡烧出来的。最佳的选择，早在半个世纪之前，其实就已经有国家为他们做出了示范。永远不要想着彻底投靠谁，要强大自己，成为两方都忌惮，两方都想要拉拢的独立存在，这个世界上不该存在绝对不变的外交政策，适时地变通，才是长久之道。虽然因为情况不同，别人的成功经历他们无法照搬，但是借鉴总是可以的。参考答案已经摆在了你的面前，解题步骤与思路也非常明确，这样你都做不对的话，那陆离也真的是没办法了。再好的谋士，也帮不了烂泥一般的“主公”，毕竟烂泥扶不上墙啊。……在将大致思路都讲解完毕之后，陆离还准备补充说明几个细小零碎的点。比如说万磁王搞得那个小岛，它可以作为一个退路，一个中转站，一个战略基地，但如果让所有变种人都去那个小岛上生存的话，这无疑是一件愚蠢至极的事情。对于陆离的这个说法，艾瑞克皱眉，查尔斯也不解。虽然他觉得这样与世隔绝的封闭，不能说是一件好事，但陆离说的好像如果他们真的这么做，就是自取灭亡，查尔斯不太明白。察觉到两人的困惑，本来打算一语带过的陆离，意识到这个问题也许该展开讲讲。首先，很简单的一个道理在于，集中在一起，好似力量更大了，但也真的相当方便政府那边给你来个一锅端。尤其是那处小岛孤悬海外，一颗原/子/弹下去，问题解决的简直轻轻松松。当然了，如果万磁王在，他可以利用自己的变种能力抵抗，但他能够一直在吗，万一政府那边想办法将他引出去，怎么办。又或者说，等他老死了，如果新的变种人里面，没有他这样变种能力的，就依靠变种人自身那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科学技术，你觉得靠谱吗？相反，你待在现在这片土地上，尽管可能面临着歧/视，有着被抓进实验室当小白鼠的风险，但至少这个国家不会给自己来上一颗原/子/弹。什么，你说电影中纽约大战的时候，政府不也投放原/子/弹了吗。但你要注意，那个时候主战场是定在一个地方的，可变种人是分散在全国各地的。政府也许会因为惧怕外星人，愿意以毁掉一座城市为代价，结束这次外星侵略危机。但只要他们还有脑子，就绝对不可能为了对抗变种人，而全国范围内投放原/子/弹，那太傻、太无脑了。而且这样的无差别攻击下，到底是拥有特殊能力的变种人先灭绝，还是这个国家的普通人先灭绝，那可不好说。其次，你不能忽视变种人与普通人之间的紧密联系。绝大多数的变种人，他们的父母都是普通人，他们的孩子也有可能只是携带变种基因，但没有觉醒变种能力的“普通人”。甚至是新诞生的变种人，可能是变种人与变种人结合生下的，也可能是在普通人之间诞生的。如果变种人都要转移到小岛上，他们的朋友先不说，就说与他们有着血缘关系的那些普通人，要怎么安置？不带到小岛上？先不说这人不人道，许多变种人本身可能就不愿意。那将普通人也带到小岛上去？这其中隐藏的危险先不提，就说变种人与普通人之间的矛盾，在普通人的世界中无法解决，去到变种人的世界中，难道就能很好的解决吗？到时候混乱一起，想想每个普通人背后，都有着与之相关联的变种人，那时候的混乱场面，简直想都不敢想。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婚恋问题。变种人内部，能够满足婚恋繁衍上的自给自足吗？当然了，你可以说婚恋自由，你可以说我就是不婚主义，我就是不生孩子，这都是你的自由。但这样发展下去，随之而来的会是什么？变种人的老龄化，变种人人口的负增长！别看欧美等发达国家，似乎都面临这两个问题。但你去看看人家的人口基数，你再看看你的，这两者是不能对比的。不过这个小岛，虽然作为以后变种人的生存之地不合格，但是做一个交易站点，信息交流地，充当类似游戏中的任务大厅角色，还是可以的。而且就这个地理位置，做好污染防控、防辐/射工作的，也完全可以作为研发武器的基地。说完这个，陆离还准备浅谈一下经济方面的问题。在这方面，他并不怎么擅长，但陆离觉得还是可以浅谈一下的。远了不说，就看泽维尔天才少年学院的经济情况吧，看似欣欣向荣的背后，仔细观察，全是问题。问题一，单看学校的话，入不敷出。学生入学，查尔斯都不怎么收学费，有的还倒贴钱。这里不光提供学习教育，还包吃包住，这样的“白给”，陆离觉得没有搞出什么“升米恩，斗米仇”的悲剧，真的是值得庆幸的。当然了，这一点并不是支出的大头。支出的大头，是那些学生变种能力造就的破坏，与因为变种能力而产生的各种问题。有关破坏，有的是能力失控造成的破坏，这没什么好说的，但是那些单纯为了炫耀自己的能力，或者其他原因造成的，就让人很无语了。陆离其实也能理解这其中的各种原因，比如某些变种人确实是经济困窘，有的在觉醒变种能力后，直接就被父母抛弃了，有的是查尔斯从人体实验室中救出来的，他们有什么能力支付学费。至于对那些破坏行为轻拿轻放，也是为了帮助他们接纳自己的变种能力。但陆离现在是在单纯的分析经济，所以只看经济，这绝对是有问题的。而且现在没有能力支付，你可以制定适额的学前贷款，不能给孩子们养成一种，什么都不付出就可以得到的思维。一直无条件付出，那不叫善良包容，那叫冤大头。而且据陆离观察，并不是所有变种人以后都会留校，你现在不给他们树立一个正确的金钱概念，是等着他们离开以后，被社会打吗？有些好，看似是好，实则是害。当然了，陆离提出这一点，也不是说立刻就要让你去改变。这种事情突兀改变，带来的可不会是什么好结果。改变该是循序渐进的，陆离只是想要让查尔斯先拥有改变的意识而已。毕竟变种人本身就很艰难，所以你在教育的时候，不能只去教育他们那些普通人会学的东西，你还应该教会他们，如何面对苦难、战胜苦难，这种教育不只是在课堂上，还应该在生活中的方方面面上。现在的变种人现状，显然还不是一个能让孩子们做温室花朵的时候，他们需要在狂风暴雨中成长，他们需要坚强，没有别的原因，只因为他们是变种人，他们就注定要面对比常人多出不止一倍的苦难。但查尔斯，他将他们保护的太好了。很多变种人学生为什么会在离开学院之后，过的算不上多么好？如果说这里是天堂，那么外面就是地狱，突然从天堂掉进地狱，这巨大的落差，是很容易摧毁一个人的。当然了，查尔斯的过于保护不是值得提倡的，可艾瑞克的放养同样不应该被鼓励。毕竟有多少的“问题变种人”，是艾瑞克给“培养”出来的。说着说着，有点跑题了。看了一眼情绪似乎有些低落的查尔斯，陆离抿了抿唇，自己站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借着喝水，给对方思考空间的同时，陆离也是在给自己休息时间，毕竟说了这么久，他也真的是累了。过了一会儿，注意到查尔斯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休息的差不多的陆离，继续分析泽维尔天才少年学院的财务问题。整个来看，能让这所学校在入不敷出的情况下，支撑这么久，主要经济依靠就是查尔斯本身的财产。先不说对方的财产有多少，这样依靠个人财产支撑，万一遇到点什么事情，是真的会抓瞎的。别的企业，也有创办过私人学校，但人家不是能够得到名声，就是能够得到人才，总的来说，看似入不敷出，实则背后带来的隐性收入，不仅让他们收支平衡，还会有得赚。毕竟资本家，怎么可能去做那些亏本买卖呢。而且他们学校都是普通人，再怎么搞也很难搞出变种人这样大的财政赤字。跟精明的资本家们比，查尔斯妥妥的就是一个慈善家。甚至别的慈善家还能有个好名声，查尔斯就算是有好名声，也只局限在变种人里面，而且还有很多变种人并不认可他的“温和做派”。这种名利双不收的傻事，查尔斯能够坚持做这么多年，陆离是佩服的，而且这个佩服绝对是褒义的佩服。由小见大，其实变种人整个群体的经济，都存在问题。除了一小部分出身富裕的，如查尔斯跟天使沃伦，其余很大一部分变种人，都面临着经济上的窘迫。那些出身实验室，觉醒能力后被家人抛弃的就先不说了吧，就看看近几届从泽维尔天才少年学院毕业的学生，他们的就业率，看的简直让人无话可说。再看看那些已经就业了的，他们找的那些工作，也真的是非常令人心痛。又是鼓励、又是开导，博士给你上课，教了这么多年，最后孩子去工厂上班了。这真的是……就好像北清毕业，最后却去工厂拧螺丝了。但也不能说是孩子们不争气，毕竟泽维尔天才少年学院的文凭，懂的人，不会轻易要这种不定/时炸/弹，而不懂的，只怕会以为是什么野/鸡/学校。况且有些人为了隐藏自己的变种人身份，也真的不敢高调。而有些变种基因是表现在外表的，那就更是越发低调做人了。整体来说，就业形势非常严峻。再看变种人群体，他们有什么支柱性产业吗？他们没有。他们一没有能源，二没有科技，那些轻工业、服务业，他们也没有占据。在这个经济全球化、一体化的时代，尤其是在这个资本主义国家，这方面的缺失，是很致命的。但是要怎么解决，陆离其实也说不好。他说自己不擅长，那真的不是骗人的。所以在这方面，他能够看出问题，但问他怎么解决问题，他真的说不大出来。将能说的都说的差不多之后，陆离觉得是时候进入分析总结，以及归纳时间了。可是看看查尔斯跟艾瑞克，他们两个简直一个比一个沉默。意识到这两个人可能需要时间，消化吸收一下，陆离也没有催促，气定神闲的等待起来。他已经初步展现了自己作为“谋士”的价值，这两个人如果不能做出让陆离满意的“回应”的话，他可不是一个会将就的人。诚然，他接下了查尔斯给出的offer，但最后他是真的当顾问，还是只单纯当个老师，还是要看查尔斯他们接下来的表现。谋士与“主公”，那是双向选择，从来不是一次简简单单的见面，一次简简单单的参观可以决定的，至少在陆离这里，绝对不是。不过陆离觉得自己其实并不是什么太难搞的谋士，他都没有让查尔斯他们搞个“三顾茅庐”，就这样跟着对方来了，这表现多么和善可亲啊。而事实上，查尔斯的表现，并没有让陆离失望。对政治不了解没关系，不会可以学，但是不懂还不愿意听懂得的人，不明白还非要觉得自己明白，那可就无药可救了。所幸，不管是查尔斯还是艾瑞克，都不是这样的人。根据陆离分析的情况，以及提出的解决建议，查尔斯觉得他们可以一条条的对。首先，关于团结这个问题，在意识到政府那边的小动作之后，别的查尔斯不敢保证，但至少以后绝对不会继续出现那种，轻易就被别人操纵着走的情况了。关于能力的控制，查尔斯会继续研究，努力找出一个切实可行，有理论依据的办法的。但是科技这方面，这不是单纯的勤奋努力可以解决的问题。科研是需要天分的，而且就算是有天分，也不是简简单单可以在短时间内自学成才的。而且虽然泽维尔天才少年学院，一直致力于教导变种人各种知识，但是不可否认，学生们中绝大多数来自底层的学生，学习热情并没有特别高。而少数几个家境优越的变种人，来到这里的主要学习方向，也不是各种普通人的知识，而是如何控制自己的变种能力，如何增强自己的变种能力，如何更好的运用自己的变种能力。就这样一个大环境下，他们怎么可能培养的出什么科学家啊。情况就是这么一个情况，但陆离说的也确实没有错，只靠汉克绝对是不行的。可现实就是，大家比起科技，更加注重变种能力。而且如果放弃研究变种能力，转而去学习科技，先不说有没有这个天赋，能不能成功，万一因此变种能力失控，不又绕到了另一大问题上了吗。至于有关舆论、政府，陆离给出的方案，可行性还是很大的。眼看着两个人的讨论，从一开始的愁眉不展，到现在似乎恨不得立刻付诸实践，陆离觉得自己有必要帮他们刹一下车。有的时候，意识到问题却不立刻解决，会将小问题拖延成大问题。但有的时候，意识到问题立刻解决，不仅不能解决问题，反而会弄巧成拙。就比如说变种人现在，先不说这些问题已经存在了这么多年，一时之间根本无法全部解决完。就说他现在毫无缘由的搞出那么多大动作，一直关注着他们的政府与军方，绝对不会视而不见的。在陆离看来，变种人最好的时机，是纽约大战。到时候变种人以一个拯救者的形象出现在大众面前，接着就可以开始他们的舆论操作了。一切自然而然，也更容易被人们接受。这是什么，这就是合适的时机——天时，带来的好处。所以他们现在最需要做的，不是赶紧解决问题，而是等待时机，等待天时、地利、人和都汇聚到他们身上。至于明明已经知晓了纽约大战，为什么陆离不提前阻止。陆离就问你，他要怎么阻止？将洛基提前抓起来？但这次入侵的根本原因，是那位外星霸主，洛基不过是个帮忙干活的。而且现在的陆离，可还没本事将手伸到宇宙中去。何况像这种阻止了这一次，下一次依旧还会发生的事情，而且下一次还不一定会继续在你的掌握之中的事情，阻止是得不偿失的选择。而且像这种开启一切的关键剧情，牵一发而动全身，是不能轻易阻止的。让一切在你的可知范围内发生，总比猝不及防给你来个暴击好。这么多年的浑浑噩噩都过来了，没道理这么短一段时间都等不了。耐心等待，才能获得甜美的果实。不过在这段时间里，他们也不是什么都不能做，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过不了多久，就是托尼·斯塔克要去阿富汗的时候了吧。考虑到自己的任务方向，自己绝对是要插手一二的。不是说完全蝴蝶掉对方的这次被绑，而是在这个过程中，阻止那些不该有的伤亡，为了对方未来的快乐幸福，还是能少点愧疚负罪感，就少点吧。至于为什么不彻底阻止，倒不是说担心这样做了，钢铁侠就不会诞生了。而是不管对方知晓还是不知晓，总该让对方看看他造出来的武器，都造成了怎样的后果，这是他应该承担的责任。有人可能会说，难道工厂制造出了刀子，有人拿那刀子杀了人，还是工厂的罪责吗？陆离必须得说，这完全是在混淆概念。刀子跟军/火，看似好像都是武器，但那能是一回事吗。卖刀子的，可能觉得自己的刀子，主要就是为了用来切菜切肉。但你向军方贩卖/军/火，难不成是觉得他们会靠这个来做烧烤吗？作为一名军/火/商人，要非这样说的话，那可就有些掩耳盗铃、推卸责任了。承认并正视自己的错误，也许是痛苦的，但这是成长的必经之路。他也许可以在隐瞒下活的快快乐乐的，但这种快乐是他想要的吗？你的隐瞒，真的能够隐瞒对方一辈子吗？那些打着为你好的旗号，欺骗你这个，隐瞒你那个的行为，陆离真心做不来。就算他想要让他们幸福快乐，但那应该是清醒、真实的幸福快乐，而不是被蒙在鼓里，充满欺骗的幸福快乐。而且这样的，估计也算不上是幸福快乐。因为查尔斯获得过未来的信息，艾瑞克也与他共享了这段记忆，所以这一次，他们倒是可以互相交换一个你懂我的，心照不宣的眼神了。在将大致情况分析完之后，陆离看着那两个明显还准备叙叙旧，说点悄悄话的家伙，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回到自己住处后，陆离拿出了之前自己写的教学进度计划，以及备课教案。经过这次跟查尔斯他们的交流，陆离不得不说，这些东西，他估计需要重新准备一下了。毕竟作为变种人领袖的两个人，在政治上都表现成这样，就更不用说那些学生们了。以前虽然听说过外国不学政治，但他以为就算不学，可至少也该懂得一二吧。现在看来，是他想当然了。他将政治当成人人都该了解一二的东西，是因为他从小就生活在那种大环境下，就算是九漏鱼，都能就政治问题说上两句。所以他有些理所当然的觉得，大家就算没学，也都该懂得一二，却忘了地方不同，情况不同。幸好现在意识到了，不然第一堂课将学生们都讲个一头雾水，那可就闹笑话了。之前他做的教学计划，是从初中政治那个层次开始讲，但现在看来，也许从小学思想品德这个层次开始，才是最合适的。突然从初中老师变成小学老师的陆离，只希望自己的这群变种人学生接受知识的速度足够快，能够让自己赶紧从小学晋升到初中，继而升级到高中，甚至是大学……为此，陆离还专门网购了一下相关教材，虽然因为国情不同，不会全然按照这个来讲，但至少也能做个参考不是吗。真的让他从0开始编写教材，那可是个大工程，就算现在距离自己正式开始在这里教书，还有一段时间，但陆离也不准备挑战这种高难度事情。不过在这段时间里，他也不是除了备课以外就什么都不做了。很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要跟朋友们联络感情啊。虽然接下了来自变种人这边的offer，但陆离的任务目标可不是让变种人快乐幸福，而是让所有超级英雄都快乐幸福。其实这个也真的是挺那么什么的，想当初有关三国的，他选择了“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就是主要针对所属阵营情况来评判任务成功与否。如果在这个世界，选择“称霸世界”的话，估计也是专注于自己所隶属的阵营。可选择了“快乐幸福”之后，哪怕陆离加入了变种人阵营，但他的任务对象是含括所有超级英雄的。想必如果当初，自己选择了“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任务对象也绝对不只是自家主公治下的子民吧。在那个“兴，百姓苦，亡，百姓苦”的时代，真的做到“俱欢颜”的话，何其难也。同理，现在自己选择的这个目标，也真的是不容易啊。但就算难又如何呢，什么样的战场最需要谋士？以强胜弱，以强战强？不，最能体现谋士本事的，是以弱胜强，是帮助主公，去打赢那些在大多数人眼中，绝对打不赢的仗。所以难又何妨，我自迎难而上。这样想想，他其实也算是另类的超级英雄了。陆离的坚韧从不展露在脸上，但全都刻在骨子里，深入灵魂之中。等史蒂夫来到约定地点，看到的就是一副仿佛准备上战场模样的陆离。“艾伦，最近还好吗？”史蒂夫的声音，拉回了陆离发散的思维。“挺好的。”说着，陆离端起自己面前的白开水，轻轻地抿了一口。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史蒂夫，陆离不期然回忆起了自己跟查尔斯他们讲解政治的时候。查尔斯他们不懂也就算了，史蒂夫可是都入过军队，军衔还不低，应该是明白的吧。这样猜测的陆离，总绝对这好像是一种侥幸心理。说不定当初对方拒绝自己的建议，根本不是单纯因为他的“为国为民”，还有就是他对那群政治家们的无底线，一无所知。不过想想神盾局，就算史蒂夫不知道，弗瑞总该是知道的。就现在神盾局那“小猫、小狗两三只”的状态，怎么着也得好好保护好美国队长这个，几乎可以说是硕果仅存的强大战力之一吧。怀着一种半放心、半不放心的心态，陆离反问起了对方的情况。“你呢，史蒂夫，你最近过的怎么样？”“……还不错。”想到自己曾经的爱人，史蒂夫脸上露出了一个略带辛酸的笑容。他虽然依旧没有去见自己的那位后辈——托尼·斯塔克，但是他去见了自己久别的爱人——佩姬。在见到对方的那一刻，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感受。从没有哪一刻，史蒂夫那样真切的意识到，时间在他跟这个世界之间，画下了一道多么深刻的裂痕。有那么一瞬间，史蒂夫觉得自己也许不该去见佩姬的。对方已经向前看了，对方坚定不移的走着属于自己的道路，他的再次出现，即算不上是久别重逢，也不能说是失而复得，只是一种很残忍的——我终于回来了，但是回来的那么晚。“史蒂夫，你还好吗？”“我……也许……”在这一刻，史蒂夫有些说不出那个“好”字了。陆离不知道史蒂夫遭遇了什么，但根据他从系统那里得到的“知识”，猜出来对他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但陆离没有选择这样做，不论什么时候，不论在什么情况下，别以为自己看了什么历史，看了什么资料，就了解全部了。这是一个真实的世界，出现在你面前的每个人，都是有血有肉的生命，而不是什么纸片人。甚至你本身的出现，就已经在一定程度上打乱了他们的命运。如果遇到什么事情，都想要通过已知剧情推断事实情况的话，就算成功一时，但绝对不会成功一世，而且因为你对剧情的“依赖”，还可能导致你失去自己本身的分析、判断能力。总的来说，得不偿失。史蒂夫的失态并没有持续太久，他很快就回过神来，向陆离露出了一个带着几分抱歉的微笑。陆离回以一笑，示意对方不必在意。本来有些伤感僵硬的气氛，随着两人相视而笑，立刻被冲破了。“你知道超人吗？”史蒂夫率先开口，说起了最近最为“炙手可热”的超级英雄。超人陆离当然是知道的，他不仅知道，还知道的非常清楚呢。比如说，超人，本名克拉克·肯特，外星名卡尔·艾尔，小名约旦（不是）。但是在回答的时候，陆离肯定不能跟史蒂夫说这个啊，他只能说是：“略有耳闻。”可实际上，这些天他一直忙着变种人那边的事情，压根没去关注其他，更别说超人了。“咳咳——”陆离做出一副采访的模样，“请问我们伟大的美国队长，你是怎么看待这位超级英雄的呢，会不会担心对方将你取而代之啊……”这话，虽然带着几分玩笑意味，可实际上陆离也是真的很想知道，史蒂夫到底是怎么看待超人的。毕竟不管是在系统给的漫画中，还是电影里，分属两个不同公司的漫画人物，对彼此可不存在什么评价。“超人，他……看起来像是一个好人。”如果是以前的史蒂夫，只看对方那些救人、帮忙的各种事迹，他的评价绝对不会带着如此多的犹疑。但是自从被弗瑞找去帮忙，看了好几圈神盾局的现状，以及跟着弗瑞一起“挖掘”了一下，那些卧底们的各种“潜伏手段”后。别的史蒂夫可能没有学到，但对于知人知面不知心这点，他是真的深有体会了。那群人真的都太能装了，他们能装的同时，还有这弗瑞曾经的上司打掩护，这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