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兰詹揉了揉痛得发麻的胸膛,从地上站了起来。他所修炼的气法是白犀气法,沸腾的灵能专走皮肤,防御力要比普通的气法强出许多。各个流派的气法各有源流,但源头都指向了夏国。第一个将夏国的公开的气法做出适应兴都人种的改进,并推演出数门气法的是普利特帕尔。因为他崇尚白色,所以改进出来的每门气法之中都会冠以白字。为了纪念他,几乎所有的流派在创出气法之后也会加上白一字。即使是各种崇拜旧日支配者的教团也是如此。“你是什么人?!这是卡拉利流派断钢拳!”作为同处阿沃尼格达市的觉醒者,尼兰詹自然一眼就认出了李牧所使用的超凡武技。断钢拳搭配白钢断流气,一拳一脚都要拥有莫大的威力,拳劲更会有一股穿透性极强的切割力,能够斩断流水。刚刚那一拳,就是拳劲之中的斩劲,直接斩断了他护体的灵能。李牧将页锤拎在手里耍了耍,随手一扔。页锤呼啸而去,砸在了墙上,深深的镶嵌在了上面。“卡拉利流派根本就没有你这号人物,即使是帕特里奇也没法一拳击穿我的气法!”尼兰詹脸色难看的厉害。卡拉利流派并没有死守流派之中的传承,反而大开方便之门,除了治安官之外,其他的觉醒者可以通过手段获得白钢断流气的秘法。但很少有人能将白钢断流气修炼到这个地步。更加离谱的是,面前的这名劫匪才第五能级。尼兰詹绝对不会认错,因为他的灵能大部分都活跃在脑部。“你的废话太多了。”李牧将拳头捏的咯吱作响。大灭之刃太过显眼,他自然不会在这种情况下使用。不过尼兰詹有一点错了,他使的虽然是断钢拳,用的气法却是虎形煞气。若是用白钢断流气,可没法那么轻松的斩破白犀气法。未等尼兰詹反应过来,李牧就如同一道雷霆,逼近了他的内圈。在虎形煞气的催化下,他发力所需的核心肌肉都充盈着爆炸性的力量。一拳轰出,直接打爆了空气,发出了一声爆胎一般的炸响。尼兰詹自然不会坐以待毙,淡绿色的灵能光辉包裹周身,举臂准备格住这一拳,在伺机反击。但在拳头劈中手臂的一瞬,尼兰詹的脸上便露出痛苦的表情。这次他没有丝毫的大意,全力运转白犀气法,但抵挡这一拳依旧不怎么轻松,穿透性极强的拳劲几乎就要斩断他手臂之中的筋腱。即使不算断钢拳的切割拳劲,这一拳的力量便让他有些难以承受了。尼兰詹的身躯被这一拳打得微微倾斜。他被痛楚刺激得发出一声痛苦的大吼,怒吼着抡拳回击。他的手臂足有普通人大腿粗细,上面长满了浓密的毛发,饱满的肌肉就仿佛要炸开一般。李牧在神经加速状态下,轻松的避开了这一拳。反手一拳沉重的打在了尼兰詹的肋侧。尼兰詹发出一声闷哼,这一拳痛彻心扉。他暴怒的挥舞拳头,声势骇人,却始终无法打中灵活的李牧。几个呼吸的功夫,他的身上就连连挨拳,就连面上都中了一拳,鼻骨被直接打断了,鲜血淋漓。李牧连连轰出足以破碎花岗岩的重拳,几乎每一拳都结结实实的打在尼兰詹的要害上。如果是普通的第四能级觉醒者,早就被活活打死了。尼兰詹的皮下隐隐有鳞片状的灵能浮现,削弱分散了李牧的拳劲,保护住了柔弱的内脏。“我是不死的!”他抹掉了脸上的鲜血,大声的吼道。李牧直接一腿扫在了尼兰詹的脖子上,腿部的力量可要比手臂大得多了。尼兰詹直接喷出一道血雾,整个人被这一脚踢飞出二十余米,重重的撞在了大厅的墙壁上。即使有灵能鳞片的防护,这一脚依旧直接踢断了他的脊椎。尼兰詹脑袋不自然的扭着,直接失去了下半身的知觉。即使对于觉醒者来说,这依旧是十分严重的重伤。他口中吐着鲜血,艰难的发出嗬嗬声。“你的圣契不错,我要了。”李牧站在了尼兰詹的身前,俯视着他。尼兰詹纯粹是太废了,才会坐拥如此实用的防御向圣契,却只能成为一个沙包。就在他放松了警惕的时候,一团猛烈的火焰突然如流星一般飞射而来。李牧一把抓起镶嵌在了墙体之上的页锤,回身一锤抡在了火焰之上。火焰直接被这一锤锤散为四射的散焰。他转过头,打量着站在身后的那名觉醒者。“看来你早就发现我了。”那名觉醒者是一名身材高挑的女性兴都人。维姬本以为尼兰詹能够轻松的解决掉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匪徒,却没想到尼兰詹被打得几乎毫无还手之力。所以一直没有出手,想要找一个最好的时机偷袭。“并没有多久,不过空手对付两名觉醒者对我来说还是有些困难的,所以我特意将他踢到了叶锤的边上。”沉重的叶锤在李牧的手中轻若无物。下一刻,他便直接爆起,握着叶锤向着维姬直冲而去。维姬脸色十分的难看。“却火气禁-三!”灵能从她的身上溢出,直接化为手指粗细的火绳子,向着李牧飞射缠绕而去。炽热的高温只要缠中,便能够直接将目标烧为数段。但李牧身形的灵活超出了她的想象。高温的火绳蜿蜒如射,封锁了大片的空间,但李牧的身形直接从火绳的缝隙之中穿过。毁灭性的火焰只是微微烤焦了他身上的作训服。“不!”维姬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就直接被页锤砸烂了脑袋。无头的身躯轰然倒地。尼兰詹眼中的希望缓缓的熄灭,以往眼高于顶的维姬撑的时间竟还没有他久。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匪徒到底是什么怪物。可惜他已经没有机会知道了,熟悉的叶锤在视野之中迅速的放大,视野一黑,便失去了任何的知觉。李牧将两名觉醒者灵魂之中的圣契装进了盒子里,握在手中。“现在,可以告诉我经理是谁了吧?”淅淅沥沥的鲜血从页锤上滑落,滴在了地上。